安全。我南山區有一套別墅,平常用來跟朋友們聚聚的,很安靜,風景也好,在我這個外行看來,非常適合你創作作品,另外,*跟安保做得也不錯,要不要考慮一下?”
同樣是大方的男人,同樣黃冕堂皇的說辭,不同的是,一個想監視她,一個想睡她。
絃歌毫不猶豫地選擇了後者。
睡不可怕,被人掌控才可怕。
絃歌撩了撩頭髮,問,“一個小時搬家夠了嗎?”
一個別有所圖,一個順水推舟,一拍即合。
到了宮佑宇的私人宅邸,絃歌才忍不住在心底罵了一句娘。
她的確不介意提前跟未婚夫培養培養感情,可也從來沒想過要在前未婚夫眼皮子底下亂來。這樣的惡趣味,她是沒有的。
宮佑宇的別墅,蓮花山18號。
同1號別墅之間隔著一條山谷,推窗可見。
如果她住進來,跟裴謙也算是半個鄰居吧。
隔壁家老裴不是一個好招惹的物件,但這個時候再拒絕已經太遲。
宮佑宇同樣不好糊弄。
別的不說,她跟裴謙當年的那些事兒,圈內人有幾個是不知情的?鮮少有人提及不過是畏懼裴家權勢。
他倒好,堂而皇之地給裴謙上眼藥,誰知道這個男人打的什麼注意。
絃歌已經做好這幾個月夾著尾巴做人的打算了。
宮佑宇走到絃歌身後,問,“還喜歡這裡的景色嗎?”
順著宮佑宇的視線,可以看到1號別墅典雅精緻的歐式噴泉雕塑。
絃歌也是頭一次隔這麼遠欣賞那幢房子。
原本高大的噴泉此刻看起來就像是小巧玲瓏的書桌擺件,一塊塊花圃像彩色的蛋糕,花圃後的別墅上有一扇窗子。當年的她,很喜歡赤腳坐在窗子後的飄窗上,安靜地看著遠方。
她說,“風景怡人,宜居宜養老。”
這是真話。
“那就好,進去看看裡面的佈置吧。”宮佑宇虛扶住絃歌腰肢,朝別墅走去。
“密碼是你的生日,家裡有如果有什麼你不喜歡的,隨便換,我沒有意見。二樓右邊最後一間是我的,除此之外,你的朋友可以隨便住。”
宮佑宇只送到絃歌到門口,便低頭看了看腕錶。
“不是急著趕飛機嗎?早點過去吧,工作要緊。”絃歌淺淺一笑。
漂亮的女人會讓人眼前一亮,但懂事的女人會讓人心頭一暖。
聞絃歌就是這樣的女人。
宮佑宇忍不住上前邁了一步,絃歌則利落地後退一步。
氣氛變得有些尷尬。
宮佑宇輕笑,“好像是我太著急了一些,抱歉。我大概三天後回來,到時候一起吃個飯吧。”
絃歌點頭。
宮佑宇前腳剛走,蟲子跟小穗收拾好行李,後腳就到了別墅。小穗就算了,蟲子這個見過世面的人,一下車,整個人都是愣住地,嘴巴張得可以塞進一整個雞蛋。
“臥槽,絃歌,這宮佑宇到底跟你什麼關係?居然大方到連這樣的別墅都肯借給你?”
絃歌讓小穗把自己的行李搬到二樓宮佑宇隔壁那間。
至於她跟蟲子,愛住哪兒住哪兒,不過絃歌還是好心地提醒了她們最好不要選二樓的房子。
到時候深夜人靜發狗糧,可別抱怨她沒有人性。
蟲子秒懂,可隨即又皺起了眉頭,“絃歌,你難道忘了汪梓雅,他現在跟那個女明星可是打得火熱,你…”娛樂圈的人身份敏感,撕起逼來,有點不大好看。
豪華的客廳中間擺著宮正華夫妻巨幅油畫,這麼一看,宮佑宇其實跟他父親很像。
同樣的英俊瀟灑,同樣的工於心計,對他們而言,人與人之間是沒有情分的,有得只是利用價值。
絃歌抱胸站在油畫前,微微揚起下巴,說,“你覺得我比不上那個女明星?”
爾後,不等蟲子回答,又說,“只能怪她運氣不好。”
挖牆腳挖得這樣心安理得,理直氣壯,蟲子真是無話可說…
不過,想想圍在她身邊的那些極品男人們,蟲子又不得不佩服絃歌確實有這樣的資本跟魅力。有資本的人總是有些恃才傲物,也總是…沒有什麼三觀的。
道德,對他們來說,是無關緊要的。
活得高興,才是他們唯一的追求。
絃歌過了三天與世隔絕的日子。
宮佑宇給她佈置的畫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