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一致。只是那兩人看著挺和善,不似歹人。”衙役便道:“知人知面不知心!定是這兩人沒錯,只是那鐵匠十分兇狠,我一人怕是抓不住,你在此間看住,我回衙門稟報,速速就來!”
張泰聽了,渾身冷汗如漿,嚇得手腳冰涼。待那衙役一走,他立即偷偷從後門進了,走到房裡告知張致。兩人慌慌張張,從窗戶裡爬出,連夜奔走了幾十裡,直至天色漸白,見無人追趕,才敢稍作休息。
經這一嚇,張致心慌慌奔走這一夜,出了一身冷汗,夜風一吹,著了涼,當夜就發了熱。他善忍,難受得緊也不說,只怕拖了張泰後腿。到得天明,張泰才發覺他兩頰燒得通紅,人已是快暈了,一摸額頭,燒得燙手,已是了不得了!縱使身後有千軍萬馬,張泰如何還能繼續走。他懊悔得很,只怪自己不該貪圖熱飯,去酒家投宿。
張泰背起張致,在山間找尋,好容易找著個能擋風的山洞,趕緊進去生了火,拿出鐵鍋子燒熱水與張致喝。張致燒得糊糊塗塗的,還直說:“大哥,走,走,走。”張泰束手無策,只好將清熱解毒的藥丸子都餵給張致吃了。張致這一發熱,直至入夜了,人才漸漸醒轉過來。
張泰守著他一天了,見他醒過來,忙問:“可好些了?頭暈麼?你都一天沒吃東西了,餓麼?我去外頭胡亂摘了些認得的野菜、蘑菇,味道不好,你好歹將就吃一些。”說罷,將那煨在火堆上的鐵鍋子拿了過來,裡頭一鍋熬得稀稀爛的野菜粥。張致見他急得雙眼通紅,心裡一酸,道:“大哥,你且聽我一言。我這身子病病歪歪,你我二人一起走,我沒的耽誤你。不如你一人先走,去找那李青,待得你安定了,我再過去。你我二人一同上路,未免惹眼,官府一問皆知。不若你我分頭走,官府只知抓捕兄弟兩人,你我分開,皆孤身一人,誰還會起疑心?”
第十九章
張泰不作聲,沉默半響,才道:“把粥吃了。”張致又要開口勸他,被張泰打斷,“弟弟,別說了,大哥不傻。我先走了,那李青找不找得到是一回事,倘若尋著了,他還不知怎麼安排我,豈有留在徐城的道理?你到時上哪裡尋我去?你未出過遠門,這裡到徐城的路你可曉得怎麼走?”
張致被問住了,啞口無言。張泰又道:“我知曉你的心思,可這話你休要再提。”說罷,又將那鍋粥端到張致面前,盯著他一口口吃了。飯畢,張泰自去收拾,也不言語,留下張致一人滿腹心事,昏昏沉沉。
是夜,張致睡得甚是不安穩。張泰撿了許多幹柴枯葉,燒了火堆,但張致腦袋發著熱,身子仍冷得直打哆嗦。到了半夜,兩頰又燒得通紅,張泰醒來察看,摸他額頭,又燒起來了。山裡半夜冷得很,張泰解下外衣,披蓋在張致身上,也沒點用。張泰看看實在不行了,便躺在張致身邊,一把將他裹在懷裡。
張泰身強體壯,便是隻著單衣,身上也是熱氣騰騰。張致恍惚中夢見冰天雪地裡有人突地往他懷裡塞了個火爐,暖乎乎舒適得很,他便如八爪魚般,纏了上去,抱著那火爐,恨不得緊貼一體。這下可苦了張泰,他抱著張致,皮肉隔著一層單衣緊貼,胯下那話兒,不由蠢蠢欲動。
原來他嘴上說著要與張致結拜當兄弟,不過是為了安張致的心。他曉得張致心高氣傲,不肯白白受他恩惠,卻又無處可去,便想出這麼一個法子,好讓張致安心待著。只是他心裡對張致有情,不是一兩日可抹去的,平日裡面上總裝若無其事,將張致當弟弟一般對待,只想著待以後張致成親了,他便可安安心心當一輩子的兄長,若張致不成親,日子久了,他對張致的心思也該淡了,也可安安心心當一輩子的兄長,不使張致為難。
只是此刻,再怎麼藏著心思,胯下之物也不聽使喚。偏這張致發熱怕冷,與他手腳交纏,一絲縫隙也無。張泰終不是柳下惠,對著張致的臉,唇齒幾乎相依,哪能捱得住,他恐怕張致醒來發覺,便將張致輕輕翻過身,背對自己。
張致夢中只覺冷,背後有個暖烘烘的火爐,便盡力往後縮,將背靠在那火爐上。不料,背後似有什麼硬物,硌得難受。昏沉沉間,張致醒了過來,只覺後腰屁股處,確有一硬物硌得很。張致不敢動,心裡已大概明白那是何物,也發覺自己冷得直打哆嗦,張泰正抱著自己,他不敢睜眼不敢動,張泰還不知他已醒了,自己一人備受煎熬,正緩緩將下身挪開。張致閉著眼,只覺張泰一下下喘著粗氣,熱燙燙打在他脖頸處。他本就發熱,這下更暈得厲害。
到了此時此刻,他如何能不明白張泰的心?先前張泰說要結拜當兄弟,他還存著些疑慮,畢竟他與張泰已是睡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