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犯?!”辛加憤怒地駁斥,“阿男沒有殺她弟弟,她不會,也沒有理由殺他!”
探員猛地站起身來,居高臨下地審視辛加,“如果辛先生繼續以這種態度對待警方,我們可以以拒絕合作為由將你帶回警局調查!”
“阿sir!”Betty悍然擋在辛加身前,“你們現在什麼證據也沒有就貿貿然踩上來審人,已經嚴重擾亂了我們普通市民的生活!信不信我馬上告你們瀆職?!”
“okay okay,使我們失禮了,我們向幾位道歉。”探員碰到釘子,馬上便放軟態度,“換個說法,有沒有能證明你和當事人一直在一起?據目前所瞭解到的情況,你和楚小姐似乎不是……”
他曖昧而不懷好意道,“有人能作證嗎?”
辛加厭惡而憤恨地怒視這位狡猾的探員,男女獨處時如何能找出第三人在場證明?!假如辛加為了保護阿男而謊稱自己與她有關係,他相信只要他一點頭,便會馬上被視作共犯帶回去羈押,但若他說了真話,亦即是給了探員更正當的理由去懷疑阿男!
“或者這麼說吧,你在案發當晚與楚小姐共處了多長時間?”探員緊盯辛加,笑意更深。
“我和她。”辛加深深地呼吸,強壓心中的積鬱與怒火,“我和她聊完天后就各自回家,我家人在等我。但我保證,我看的一清二楚,她整晚都在家,沒有出去!”
“你保證?你整晚都在看?”探員笑道,“根據調查,雖然你們兩家的陽臺因為建築設計的原因,不僅相對,而且距離很近,但你不是睡在客廳的,對嗎?”
“我……”
“就算是睡在客廳,但辛先生並沒有全程保持清醒,我沒猜錯的話,你睡著了,還睡得不錯。”探員打斷辛加的話,站起身來預備離開。
Betty卻不準備就這樣令兩位吃皇糧的差人來得輕鬆走得愉快,“如果公司還有類似的事情發生,我希望兩位阿sir能讓我們納稅人做點小小的準備,比如——”
她做了個手勢,“錄音,或者影片,我沒別的意思,僅僅是捍衛我們的權益,對於兩位今日的所作所為,我準備諮詢專業人士,當然,沒有那是最好不過了,但如果侵犯了我們的權益,我將會要求合理的解釋與賠償,兩位,你們看——”
“當然可以,回去以後我也會請示上級。”探員皮笑肉不笑,“我們也只是做好本分,盡職盡責保護市民而已。”
那位口齒伶俐的探員應是怕了Betty,不再說話,由另一位一直不開口的探員接棒,他望著辛加逐字逐句道,“據調查發現,疑犯團伙作案的可能性極高,根據證據,我們推測另一位嫌疑人為本國籍男子,年齡介乎十六至三十歲之間,如果辛先生有任何線索或疑問,請務必儘快聯絡警方,或者撥打我們的私人號碼,二十四小時開機。”
聚集在門口的好事者如同一群被驅趕的蚊蠅一樣,呼啦一下四散,直到便衣探員走遠,便發出嗡嗡的議論聲,個個如同神探上身,胡說八道冷嘲熱諷,只唯恐天下不亂。
王總攜著一身憂鬱的雪茄煙味飄然而至,像人肉殺蟲水一樣驅散了那些烏蠅臭蟲他望著手底下引以為豪的金牌經紀與命途多舛的當紅新人,打算今年多預約幾次全身健康檢查。
白痴仔阿智溺死於離家甚遠的廢棄水塘裡,而他的親姐姐則被指控為殺害他的兇手,母親承受不住這樣的打擊,神智崩潰,被強制送入精神病院治療,本已殘缺的家庭一朝破碎,這件事情新近成為街坊們茶餘飯後的談資,師奶大叔們聚在溫暖的室內,一面開槓胡牌一面閒聊議論,紛紛譴責那個瘋癲的母親。
慘劇源於阿男的目前,自從阿智被查出患有唐氏綜合症,他就成為了阿男長在血肉裡割都割不去的一顆毒瘤,因著極度重男輕女的媽媽,阿男被這個白痴弟弟剝奪了一切,上不了大學談不了戀愛,連樂隊排練時,都要拖著這個累贅,時刻想著給他喂水餵飯把屎把尿。直到樂隊境況奇蹟般好轉,本以為終於有出頭的希望,孰料阿男的母親變本加厲,要求她拿出五十萬作為聘禮,為她弟弟娶媳婦。4 T W8 v5 R… C6 5 }; u* n
阿男被母親荒謬至極的要求氣死了,“你準備給他娶五個還是娶十個?”
母親理直氣壯道,“你是外嫁女,帶不走一分錢,你的錢不留給你弟弟還能給誰?!”
“我一分錢都不會給他。”阿男諷刺道,“一個白痴還能娶仙女不成?樓下那個撿垃圾的聾婆配他正合適。”
她的母親立即跳起來要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