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影,辛加抬頭一瞧,眼睛都亮了,他抱著來人大腿興奮地連聲叫喚,“小冬哥哥!小冬哥哥!”
這人約莫二十來歲,身形高大面容俊秀,笑容十分可親,他穿著雞心領毛衣棗紅格子襯衫,像春風似的討人喜歡。他俯身摸摸辛加的頭,問道,“這是你新交的朋友?告訴哥哥叫什麼名字好不好?”
“他是小桂!”辛加極喜歡這個時常到公園散步的大哥哥,小狗似的衝著他搖頭擺尾。
小冬一點兒也不嫌棄滿身塵土的小桂,輕鬆地便把這瘦小的孩童抱進懷裡,他讓小桂環著自己的脖子。小桂睜著圓圓的眼睛,全身拘束而僵硬。
“小冬哥哥。”辛加搖搖年輕人的衣角,“小桂的笛子壞啦。”
“沒關係。”小冬笑道,“哥哥家有很多很多呢,到哥哥家裡去,哥哥送給你好不好?”
三人循著早春裡鋪滿鵝黃落英的小徑遠去,小徑越走越深,景緻亦愈加荒蕪。小桂倚在那人懷裡,厚重的木門緩緩扣上,發出輕微的“咔噠”的聲響。
小桂餘生,再沒有逃出去的可能。那日朦朧的春光與彩色的糖果,是他人生裡唯一的、最後的一天。
那半根折斷的笛子埋在小桂身體中,尖銳的塑膠斷面使他下身鮮血四溢,他枯瘦的兩臂展開,小小的手掌被長釘固定在床板上,雙唇被膠水粘合,根本無法張開,他已經兩天無法進食飲水了。
他像一隻待死的蝴蝶,只等下一刻有人來將他的屍首撕碎。
比起辛加,病態蒼白的小桂更受喜愛,但辛加全身亦佈滿了剪刀切開的創口,只比小桂手上少兩枚長釘,在牆角奄奄一息。
“他是肉蟲。”那人赤裸著在房間裡走動,他捱到小桂身旁,愛憐地親親他的面頰,“你是蝴蝶,你不一樣。”
他展開雙臂跳舞,向兩位小客人展示他殘缺的下體,本該生長著器官的位置卻只剩一塊可怖的瘡疤。小桂不願意看那景象,他不停掙扎,釘子使掌心的傷口加劇,復又汩汩流出血來。
“不要動!”那人尖聲大叫,“我叫你不要動!”
小桂極度恐懼,眼中湧出淚水,喉嚨裡的呼喊即將衝出,唇上傳來撕裂般的劇痛。突然,他像離水的魚一般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