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1 / 4)

“微臣不敢。”她有氣無力的答道。“能入得王府的佳人,必然是極好的。只是微臣尚未習慣席間有佳人作陪,有些無措罷了。”

餘慶元一邊說,一邊用求救的眼神死盯著蘇大人。蘇大人嘴角帶著微笑,好像還沉浸在剛才的節目中,頓了一會兒才想起打圓場。

“殿下府上的舞姬果然色藝雙絕,餘大人年紀尚輕,又未婚配,向來一時恍了神也是有的。”

餘慶元暗自叫苦。蘇大人這話是好心解圍,但說到婚配不婚配的問題,萬一這晉王心血來潮,今晚就賞她個舞姬,倒要她怎麼受用呢!

“蘇大人明鑑。曾有大師為微臣批命,微臣命帶煞星,不僅克親,這美人恩也是無福消受的。”理論上那些個侍妾通房和舞姬是不算正式配偶的,跟他的命格也沒什麼關係,這番話拿出來說略嫌突兀,但餘慶元覺得作為一位羞澀的童男,自己這樣也並不至於引起太大懷疑。

晉王見她窘態更甚,臉紅得似要滴血,覺得已經達到作弄目的,便也不計較她話裡的不通,只冷冷道:“本王倒沒看出來你還是個信命的。可巧也有大師看過本王的八字,也有類似的話,但只說本王不宜早婚,過了二十一歲,這煞星也便化解了。可巧這位大師就在遙城外鎮國寺清修,改日本王帶你去拜會他,再給你看看,興許也有化解的法子呢。”

餘慶元暗道難怪只聽說有晉王,未聽說有晉王妃。大師什麼的她不敢去看,要是真有些神通的,揭穿自己應該不難。晉王說出這番話而不是繼續追究,今日真真是手下留情了,這宴席她已經一刻都不想再留,否則難保不會再出險情。

三人又喝了一杯,蘇大人再次接受到了餘慶元的求救訊號,推說家眷身體不適,要回去照顧,便告了辭。餘慶元以搭蘇大人馬車為由,要一同離去。晉王也不留他們,只送到門口,輕描淡寫的說了一句:

“今日與餘大人相談甚歡,只是還有些問題未來得及請教。明日還請餘大人賞臉,再來王府,與本王品茶對弈如何?”

餘慶元此時已筋疲力盡,連暗自抱怨都懶的抱怨,只恭恭敬敬的應了。她隨蘇大人的馬車回到驛站,倒頭就睡,睡到半夜才起來脫掉衣服,半醒半夢間她安慰自己,今天有驚無險的過了,明天的事情明天再想對策吧。

作者有話要說:

☆、手談

因為沒說定時間,第二天起床後餘慶元有意拖延,但又不敢太怠慢,磨磨蹭蹭到日上三竿,才往晉王府去了。這一次管家沒有通傳,徑直把她帶進了晉王的書房。

夏季的晉地白日有些熱,晉王正在院子裡的花架下看一本棋譜,面前擺著空白的棋盤,身邊的使女為他打著扇子。餘慶元很意外他沒穿白衣,也沒穿親王常服,只穿件藍灰道袍,拿網巾攏了頭髮,神情專注,沒了皇子王爵的矜貴,更像個普通的俊俏書生。

雖然不願打擾這一幕,餘慶元還是拜倒問安,晉王拿眼掃她,揮揮手示意她起來,又指著對面座位:“怎的穿著官服就來了?”

“回稟殿下,微臣昨日不慎將酒汙了衣裳,行李裡其他的怕入不了殿下的眼,只好穿官服來了。”餘慶元喝酒從來都是喝一半潑一半,昨日那套唯一的體面衣服送了洗,她怕穿得太破爛又引得晉王為難她,就換上了官服。

“今日就別稟來稟去那些虛禮了。”晉王冷哼一聲。“你倒是好生簡樸。”

餘慶元也愛美,但對變著花樣的穿男裝沒什麼興趣,何況她的宗旨是避免一切過於女氣的嫌疑,所以衣服向來不多。如今為這事被晉王發難,她盤算確實應該做兩套新衣了。

“微臣不敢有心標榜簡樸,實在是對衣飾一向疏忽所致。多謝殿下提點,明日微臣就去量體裁衣。”

晉王放下棋譜,喚身邊人為餘慶元倒茶,又揮手令他們退下,一時間安靜的小院裡就只有他們二人了。

“你的棋下得如何?”晉王一邊問,一邊已經不客氣的執黑先行了。

“若是微臣輸給了殿下,一定不是有意為之。”餘慶元落下一顆白子。

“哦?那你可不似藺太傅,他棋藝高超,手下亦不留情面。”晉王落子如飛,嘴上亦不饒人。

“微臣尚未有榮幸與藺太傅對弈。”餘慶元採取守勢,頭腦飛速運轉。

“那倒怪了,我以為非經過他試煉首肯的親信,不會派來出這趟公差。”晉王的風格始終直接了當。

“太傅兩次扶了微臣免於摔倒。”聽到“親信”二字,餘慶元心中一哂,手頭卻不猶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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