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嫣在這裡下馬,扔了韁繩給姬譽,自己往樹上一靠,抱著手道,“生火做飯。”
“姨媽。”姬譽牽著桀驁不馴的烈馬,好不容易把它拴住了,氣喘吁吁問孟嫣,“您能不能去打水。”
“這水是泉水,你往上去取。”孟嫣眼都不抬,就靠在那裡閉眼假寐,好似姬譽成了她的僕人。
本著長者為尊的原則,姬譽嚥下這口氣,去了上游的盡頭打了泉水,回來見孟嫣一動不動,只好忍氣吞聲一人收集柴火,在那生火。
待篝火升起後,孟嫣睜開眼,歪頭問姬譽,“地上跑的還是水裡遊的?”
“水裡遊的吧。”姬譽懂了孟嫣的意思,她是問自己要吃什麼,這麼晚了,獵物怕是不好捉了,水裡的魚卻跑不遠。
孟嫣起身抽了劍往遠處走,月光下她的身影駐足於岸邊,劍光成了她最好的屏障,寒光一閃,足夠危險,也足夠動人。
不多時孟嫣的劍上就多了兩條肥魚,她將魚腹清理乾淨,一起和姬譽圍著篝火烤魚,孟嫣的表情極為認真,每過一個階段就朝魚身上撒調料,姬譽就沒這麼認真,他拿著烤魚時不時望孟嫣一眼,到最後孟嫣不耐煩問他。
“我臉上長了朵花嗎?”
“沒有。”姬譽將手裡的烤魚翻了個身,半響後道,“姨媽你鬢角沾了水,溼了。”髮根那髒了,有一小塊白髮露出來了。
“這事你別跟你師孃講。”孟嫣蹲在地上拿著烤魚,“不然我回去得被她捶死。”
“好。”姬譽答應了,又問,“既然如此,那三百兩銀子能不能……”
“到了揚州再說。”孟嫣一句話堵死姬譽剩下的說辭,她見魚烤的差不多,拿過去一邊吃了。
還我。姬譽鬱悶翻轉烤魚,他總覺得這銀子有去無回。
後來去揚州也真的是這樣,孟嫣和姬譽在外頭奔波了大半個月,緊趕慢趕到了揚州,第一件事就是找了家客棧洗漱,換過衣服的孟嫣拉姬譽出門,那時已經暮色了,天一半明一半亮的,集市上點起燈籠來,行人不見少,依舊如織,把這暮色中的揚州炒的如同白晝一般。
姬譽跟在孟嫣後邊,一路把集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