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兩個人真的吵架了?
喻初薇聽了一個漫長的故事。
種種疑惑盡數得到解答,串聯起來,前因後果銜接得無比流暢。
然後,一夜無眠。
手裡握著手機,好幾個衝動要打電話給遠方的父母。
但到底是剋制住了。
安慰了她一個晚上的,就只有一次視訊通話中,母親對她說,“媽媽很愛爸爸,深愛。”
這句話反反覆覆在她腦海裡迴響。
關於父母和兄長的事,焦躁了一整夜的心情,終於在晨曦微露的時候,散開了雲霧。
“你整理行李幹什麼?”秀琴訝然地看著對方的動作。
“去湖的另一邊。”初薇把行李重新放進箱子,回答秀琴的話,“李恩秀請我來做客的,你們還要參加訓練營,我就不住在這裡了。”
既是長輩想見,那就見吧。
“對了,這件衣服,你一會兒幫我給若白。”
秀琴接過那統一的外套,心裡也是惶惶然,她為什麼不自己給?看著眼前的動靜,猶豫了一會兒,趁初薇進衛生間的時候,匆匆忙忙拿著那件衣服出了門。
初薇有些吃力地將兩個行李箱搬出屋舍,卻看到門屋前等著一個人。
早晨的太陽還是清冷冷的,越過重重樹影打在他的身上,襯得他身姿清俊如松。
若白走上前拎住拉桿箱,“我陪你過去。”
她往旁邊的那棟屋子看了一眼,“我哥呢?”
“他還……沒有準備好。”
初薇點點頭,大抵是近鄉情更怯的心情,她能夠理解。
岸陽隊住的宿舍靠近昌海本館弟子的宿舍區,離那片曠大的湖泊很近。兩人走在橫跨湖面的橋上,清風陣陣吹過。
“你什麼時候知道的?”她昨天被那樣的事情混亂了思緒,一時間忘了問若白。看他那樣神色平靜,怕是早已知道了。
若白寥寥幾語跟她解釋了李雲嶽的事,說:“……蒙清池前輩以為我知道,見面時張口就是師伯的名字。我想到了從前大家對初原師兄的稱呼,便猜到了一些。我也沒跟他明確地求證,就沒告訴你。”
他們只是心照不宣。
但畢竟是初原的私事,若白想,如果初原要說的話,更願意自己告訴初薇。
於是昨日,從機場到飛機上,又到了昌海,他一直充當著旁觀者的角色。
“那,李恩秀呢?”初薇停下腳步,想起他們說的“好久不見”,“當年她到松柏的時候,我沒見著,你們是那個時候見面的吧……”她支吾著,“所以這些年,因為、師伯,也有往來嗎?”
“只是那個時候見了一面。”若白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