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出門。
“啊,啊啊……”曉螢垂著地板,有些慌亂,“我們就瞎說的,八卦嘛,娛樂一下。”
“是啊是啊,初薇師姐不會真信了吧?”
“難說。”梅玲扒拉著自己的頭髮,“這能不介意嗎,畢竟是自己男朋友。”
百草也急了,“師兄師姐不會吵架吧?”
光雅安慰說:“不會不會……把事說開了不就行了,只要若白師兄解釋一下跟李恩秀怎麼回事,說清楚了就好了呀。”
“是是是,我絕對相信若白師兄,他對師姐的心絕對天地日月可鑑……”
秀琴靠在門口:“要是讓若白師兄知道是你們亂嚼舌根,好好掂量一下蛙跳的數量。”
“啊,不是吧,我不要蛙跳。”
“保佑保佑,他們可千萬不要鬧矛盾啊……”
是夜,天上繁星點點,閃著醉人的光。
昌海的夏夜很涼,甚至有一絲冷意。
若白遠遠地就看初薇在屋前徘徊,身上穿的,竟只有一件短袖。他立馬快了幾步,同時還把自己身上的白色外套脫了下來。
“若……”他的名字都沒有叫完整,肩上就多了一件衣服,初薇抬頭去看,發現若白眸色冰冷,似乎藏著北極冰雪。
“不知道加件外套?”
“忘、忘了……”她結巴著。她自小習武的,也耐得住寒,雖然覺得有些涼冷,卻也能夠受得住。
若白沉默不語,撫上她的臉頰,卻覺得觸手的地方些許微涼,她的頭髮上,居然結著晶瑩的露珠,滿是溼氣,“等了多久?”
初薇搖頭,“沒有多久。”她看向若白身後,李恩秀這才走到他們面前。
剛才,他們是一起回來的。
“初薇,還沒來得及告訴你,我請你來的目的……”
“恩秀。”
一道溫潤的男聲打斷她的話。
來人是喻初原,依然穿著來時的運動裝,清雅挺秀,像是從不沾染半分人間塵埃的謫仙少年。隨著他越走越近,路燈和屋內淡淡的光影散在他身上,竟讓人覺得,他那寧靜溫柔的俊顏,帶著濃濃的疏離,仿若凝固了一般。
“初原哥哥。”恩秀叫著他,聲音有些委屈。
“恩秀。”初原已經走到三人面前,“我們談談。”
“母親病得很重,這些年她身體越來越差了,她一直都想見見葉阿姨。”少女的語言很急切,很努力地在解釋,“葉阿姨自然是見不到的,我也明白。所以我讓娜娜拍了初薇的照片,是那麼的像,那麼美麗,那麼動人,只要見到一面就無法忘記,跟我印象中的阿姨一模一樣。母親一直都想知道,想知道阿姨是什麼樣子的……”
初薇裹在若白的外套裡,很暖和,覺得之前被夜風吹著、露在空氣裡的、涼得有些麻木的面板,一下子升回了應有的表層體溫。
可是於此同時,心裡面空空蕩蕩的不安也放大了。
葉阿姨。
那指的就是母親。
李恩秀的母親一直想見她。
初薇和母親長得相像。
初原哥哥……
像是清風,像是翠竹。
男生如同上好的君子蘭一般清雅,身上籠著一股碧澄碧澄的清泉,就像神話裡的仙人少年,有珠玉的光芒。
讓初薇倍感心驚的是,他旁邊的少女,也是那樣如同溪水般靈動,清澈明亮得好似最乾淨的水晶。
像。
氣質像。
就連,容貌也像。
喻初薇忍不住往後退了一步,後背撞上若白的胸膛,她卻沒有回過頭,只是眼神微滯地看著眼前的兩個人。
半晌,她聽到兄長的嘆氣聲。
然後,像是放慢了動作一般,他牽起李恩秀的手,開口說:“初薇,恩秀是我親妹妹,我的生父,李雲嶽。”
☆、相隔
秀琴早上起來的時候,看到初薇抱膝坐在窗邊,扭頭看著窗外發呆,整個人像是氤氳在一團清清淺淺的霧靄當中。而她旁邊的被褥,整整齊齊,沒有一點睡過的痕跡。
心裡一驚,秀琴開口問道:“你一個晚上沒睡?”
過了很久,初薇才有動作,轉過頭來,低低地應了一聲,“想一些事情。”
秀琴顰蹙,初薇昨夜很晚才回來,但是當時身上披著件男式運動衫,她想當然地認為她向若白師兄求得了想要的答案,於是才安穩地睡去。可是看初薇的狀態,好似並不好,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