衫,可真是個孝順孩子。”
幼清笑著,不說話了。
薛梅眉梢微挑,薛老太太不耐煩聽這些話,就截了話道:“都回去吧,該忙什麼忙什麼去。”
幼清站起來和薛思琴一起告辭,薛思畫也跟著起身:“我回樓上去了。”
陶媽媽送她們出去。
薛思琴和幼清邊走邊道:“姑母那邊,你還是小心些為妙……我瞧著她這般和風細雨的,反而心裡不踏實。”周文茵發生了這麼多事,落的這樣的境地,薛梅卻一副無事人似的有說有笑,論誰看在眼裡都覺得不正常。
幼清低聲嗯了一聲,薛思琴嘆了口氣又擔心又不安的握著幼清的手:“這會兒又走不開,要不然你出去住些日子也是好的。”
“我能去哪裡。”幼清笑道,“你放心吧,我心裡有數!”
薛思琴還是忍不住叮囑了幾句:“……等我走了你索性就搬到我房裡來住好了,離正院近一點,和二妹也能說說話。”
幼清覺得青嵐苑挺好的:“你的房間自是要給你留著,等你以後和姐夫回來還是要歇一歇的。”說完笑了起來,薛思琴不依擰了她的胳膊,“我和你說正事,你卻打趣我。”
薛梅來之後,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的和氣,就連薛鎮世帶著薛明過來,她都笑盈盈的坐在一起吃了飯,還叮囑薛明好好跟著薛鎮世做生意,將來雖不能入閣拜相可做個富貴閒人也是旁人幾世修不來的福氣傳奇知縣。
不單薛鎮世高興,就是薛老太太也高興,那件事就這麼輕巧的揭過去,還圓了薛明的心願,真是在好不過的事了。
轉眼到了端午節,因著親事就在眼前,家裡的人隨便吃了個飯,薛瀲連賽龍舟都沒有參加,一門心思的在家裡協助方氏準備成親的事。
五月初六方家敲鑼打鼓的把聘禮送來,幼清不好出面,但過後卻陪著薛思琴偷偷去看過,前後堆了半個房間,箱籠裡頭的布料緊的連手指都插不進去,薛思琴笑著拉著幼清跑了出去,求著她後天丑時就要過來陪著她。
幼清答應方氏那天幫忙招待客人,所以初七晚上早早歇了,等過了子時她便起身,換了件湖綠的素面杭綢褙子,梳了雙平髻和平時一樣兩邊各栓了根紅色的緞帶,清清爽爽的透著孩子,既不會喧賓奪主又不會顯得太過沉悶。
“小姐,咱們這麼早過去,大小姐會不會還沒有起身啊?”綠珠提著燈籠,主僕三人高一腳低一腳的走著,幼清就很肯定的答道,“不會,這會兒全福人應該已經來了,她不是在泡澡便是在梳頭!”
“您怎麼知道的。”綠珠笑著打趣幼清,幼清則擰了擰她的臉,“我不會打聽,還用你來質疑。”
綠珠嘻嘻笑著,幾個人到了薛思琴的院子裡,果然裡頭燈火通明,陳老太太正坐在梳妝檯前拿線給薛思琴絞面,細細的線發出咚咚的聲音,薛思琴疼的直皺眉,但眼中卻止不住的溢位喜色來。
“幼清。”薛思琴一見到幼清就忙握住了她的手,“你總算來了,我還以為你要再等會兒呢。”
薛思琴手心溼漉漉的,但指尖卻是冰涼,幼清知道她緊張,就笑著安慰道:“我可算著時間呢,免得來的早了丫頭們又不在您該使喚我做事了。”
薛思琴噗嗤一聲笑了起來,心裡的緊張消了不少:“我什麼時候把你當丫鬟了。”幼清笑著,回頭看了眼正進門的薛思琪,“二表姐。”
“哦。”薛思琪彆扭的應了一聲,走過去站在薛思琴面前,摸了摸她的臉,“這樣絞了臉之後就光滑了許多了呢。”又望著薛思琴,“疼不疼?!”
不等薛思琴說話,陳老太太就道:“這個中滋味感覺,只有等二小姐到成親的那天才能體會了。”
薛思琪臉紅了起來,拽了拽薛思琴的衣袖,嘟噥道:“姐姐以後要常常回來……”
她這麼一說,薛思琴也紅了眼睛,點頭道:“你在家裡要乖點,聽孃的話,不準胡鬧。”又拉著幼清的和薛思琪道,“和妹妹好好相處,往後等你們出嫁了,就是再想吵架都沒有機會了。”
薛思琪哭了起來,撇過頭去不說話。
陳老太太收了線,接著就拿了雪花膏均勻的抹在薛思琴,撲粉描眉,盤頭……方氏和薛梅結伴而來,薛梅握著薛思琴的手讚道:“我們琴姐兒就是漂亮,這樣一裝扮便是那天仙也要差個幾分。”
方氏紅了眼笑著哭著。
陸媽媽端了碗飯來,薛思琴舀了吃了一口又吐在帕子上,陸媽媽一分為二,一半稍後交給祝家來的媒人,一半擱在自家的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