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梅嘆了口氣:“你看你,人不人鬼不鬼,這些日子給我仔細養著,別等回了廣東還是這副樣子!”
“知道了。”周文茵心裡沒了壓力,又有人替她出頭,她頓時輕鬆了起來,“我一定聽孃的話好好養著身體。”
薛梅摸了摸周文茵的臉:“那你好好歇著,我們今晚說的話不要讓半安知道。”她見周文茵點頭,便站了起來,“你祖母還在等著我,你早些歇著。”
周文茵送薛梅回煙雲閣。
幼清穿著月白的中衣,盤腿坐在床上手裡端了碗熱騰騰的銀耳蓮子羹,採芩收拾著換下來的衣服:“小姐,您說薛家姑奶奶會不會對咱們……”
“隨她好了。”幼清放了碗下地喝了口水漱口,“沒什麼可怕的,我們也不是死的,她想怎麼樣就怎麼樣?!”
採芩笑了起來,道:“不過看著薛姑奶奶的樣子,到不像那蠻不講理的。”
幼清挑眉,不置可否。
“先睡覺吧。”幼清躺了下來,“是不是那種人還真是不好說。”話落合上眼睛,採芩搖搖頭將帳子放下來熄了燈出去。
一夜無話,第二日一早幼清跟著薛思琴以及薛思琪去煙雲閣問安,薛老太太正並著薛梅以及薛思畫坐著用早膳,見三個人過來薛梅便放了碗笑著道:“怎麼來的這麼早,可用過飯了,我們也剛吃,不如坐下來一起吃些吧。”說完就喊端秋,“再添三副碗筷。”
“姑母,我們吃過了。”薛思琴笑著道,“您真的不用客氣。”
薛梅點點頭也不強求,笑道:“那去暖閣坐會兒,我們吃好了就過去說話。”又見薛思畫吃完了,“畫姐兒吃完了,讓她陪著你們說說話。”
“是!”薛思畫應是陪著薛思琴和幼清幾個人出門進了暖閣。
薛老太太指了指椅子:“你昨晚睡的遲,早上又起的早,一會兒再去補個覺去。”她說著給薛梅添了菜,薛梅笑道,“娘,我又不是孩子,再忍忍到中午的時候不就能歇著了,我沒事的,您就放心吧。”
薛老太太無奈的搖搖頭,薛梅就低聲道:“幼清這孩子生的可真的漂亮,這清湯掛麵似的打扮也能蓋不住的驚豔,真是沒想到,方家舅爺怎麼生了個這麼標緻的孩子。”
“漂亮有什麼用。”薛老太太不屑,“女人靠的是手段,還能靠著皮相過一輩子的好日子?按我說,那副長相就是個禍水,將來還指不定惹出什麼事情來呢。”
薛梅朝門口看了一眼:“娘,孩子們都在隔壁呢。”又道,“她比文茵小三歲是吧,也到了說親事的年紀了。”
“她的親事自有你大嫂操心,我便是閒著也不會去管她死活的。”薛老太太放了碗,“文茵那邊你好好勸勸,你看她這段時間瘦的,我瞧一次心裡就難受一次調教貞觀。”
薛梅見薛老太太不喜歡方幼清,頓了頓,就勸著道:“總歸是大嫂的侄女,更何況大哥早年還得過方子修的幫助,我們能幫就幫一把才是。”
“你啊,就是操心的命!”薛老太太無奈的看著自己的女兒,“什麼事情都要管一管。我知道了,往後多留意留那丫頭便是。”心裡卻想著這事兒確實是個大事,要不把方幼清的婚事定了,將來指不定方氏就真的把方幼清嫁給季行了。
方幼清的出身怎麼也配不上季行。
薛梅見薛老太太若有所思心裡就有了底,點到為止便不再說,等吃好飯她扶著薛老太太去暖閣裡,幾個丫頭正在裡頭說話,薛老太太就和薛思琴道:“請過安就早些回去,別在我這裡浪費時間,你嫁過去雖不用和別人那樣光是給人回禮的鞋襪就要做幾箱籠,可事事親力親為也不會多閒著,早點把嫁前的事情處理妥當,到時候也能輕鬆點。”
薛思琴紅了臉垂頭應是,薛老太太又望著薛思琪:“你也幫著你大姐,別整天閒著沒事到處閒逛!”
“知道了。”薛思琪站起來福了福,“那我回去了。”話落轉身就走了。
薛老太太指著薛思琪的背影和薛梅道:“你看看她,就跟別人欠她銀子似的,一點規矩都沒有。”
“她還小呢。”薛梅笑著,望著幼清,“聽說你這些日子都幫著你姑母處理家事呢,小小年紀,可真是能幹。”
薛梅滿臉的關懷,真誠的讚揚,幼清適時的紅了臉垂著頭道:“不敢當您的誇獎,我沒給老太太和姑母惹麻煩就謝天謝地了,哪裡真能幫的上忙。”
果然不是省油的燈,薛梅心裡想著面上笑道:“這孩子,和我們還謙虛上了。”又道,“聽說你給你父親做了許多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