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賭館裡,要不然就在外院候著喝茶聊天。”幼清聽著有些失望卻也覺得在意料之中,路大勇卻是接著又道,“但是小人覺得二少爺有些奇怪。”
幼清聽著心頭一提,問道:“薛明怎麼了?”
“也說不好,二少爺以前常去喝酒,但是也不是日日酩酊大醉,可是這都連著三天了,他每天早上就開始喝酒,醒了喝,喝了醉的,昨天晚上回來醒酒,後半夜又出去吃酒了,這會兒人還在牡丹閣醉的不省人事呢。”
幼清就想到最近兩次看到薛明,似乎身上都是酒氣沖天的。
薛明不是貪杯酗酒的人,不但不是而且他這個人相當的自律,這兩天是怎麼回事,像個酒瘋子似的沒命的喝……而且,他一向敬重薛靄,兄弟間感情也算是不錯,可是這一次薛靄出事,他前前後後就去看了一次,確實有些奇怪。
“小姐。”路大勇正要說話,那邊綠珠衝了進來,“小姐,二太太又去武威侯府了。”說完才看見幼清坐在視窗,她一愣不好意思的道,“奴婢不知道路大哥在。”
幼清擺擺手,忽然心裡一動,忽然就想起來武威侯劉嗣祥剛結的親家,錦衣衛南鎮撫使曾毅!
錦衣衛裡不但又賴恩,還有曾毅呢,她怎麼把這個人忘了。
“你先回去。”幼清吩咐路大勇,“今天晚上戍時再來找我,我有事吩咐你。”
路大勇應是不再多說。
幼清則換了衣裳去找方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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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0 漁翁
“怎麼今兒一天都沒看見清丫頭。”方氏從智袖院往外院走著,陸媽媽跟在後面回道,“早上不還瞧見了嗎,這會兒大約是用了晚膳在房裡歇著呢,太太找方表小姐有事?”
“我只是問問。”方氏說著揉了揉額頭,“家裡的事一件接一件的,琴丫頭的婚事還沒有騰出手來安排,你明兒讓周長貴家的去一趟鋪子看看,定的幾房傢俱都做好了沒有,還有給她們置辦的宅子裡頭拾掇好了沒有,等過些日子就把東西搬進去,免得到時候手忙腳亂的重生在美國。”
陸媽媽點頭應是:“聽說祝家會來位隔房的哥哥嫂嫂過來幫忙打理,約莫三月頭就能到。”她說著微頓又道,“大少爺定要早點醒來才好,到時候大小姐出嫁可少不了他這個兄長啊。”
方氏心裡酸楚嘆了口氣,兩人到了薛靄的院子,院子裡安安靜靜的只有常安守著的,方氏問道:“洮河和澄泥呢,怎麼就你一個人。”
“他們說是有事出去辦。”常安眼睛骨碌碌的轉,“一會兒就該回來了,太太要是有事就吩咐小人吧。”
既然是有事方氏也不再追究,擺擺手道:“你也去歇會兒吧,這兩天也累著了。”剛要進房裡,就望見幼清身邊的綠珠匆匆跑了過去,方氏一愣道,“那是綠珠吧?”
陸媽媽覺得奇怪,點頭道:“是綠珠沒錯。”
方氏皺了皺眉有些狐疑,常安就接了話道:“方表小姐在外院的書房正和大老爺說話。”
原來如此,方氏頷首和陸媽媽進了房裡,自言自語似的道:“那丫頭倒是和她姑父親近的很。”現在有事都不來和她說,反而去找他的姑父……不過老爺能看重幼清她心裡還是高興。
“這是好事,這是老爺看重方表小姐呢。”陸媽媽說著,方氏也欣慰的笑了起來。
幼清正坐立不安的望著薛鎮揚,她和姑父議論朝政實在不是明智之舉,可是薛靄病了,她除了找姑父也別無選擇,更何況事情涉及到朝堂也不是她能力可以辦到的,她心裡胡思亂想的,就感覺到薛鎮揚的目光落在她的面上,她暗暗鎮定下來,儘量讓自己坦然一些。
“你怎麼會覺得我可以彈劾賴恩,能試探出他的態度呢。”薛鎮揚並不高興,他還沒有想到過有一天要和一個小丫頭面對面的討論朝政!
其實這件事他和夏閣老已經商討過,夏閣老也覺得賴恩雖貪財,可是卻不會做這種事情,他和錢寧素來不和,錢寧又和嚴懷中坑瀣一氣,賴恩動不了錢寧也動不了嚴懷中,可是卻不會在這時候願意和夏閣老以及他薛鎮揚甚至整個浙江南直隸的官員對上。
這樣做不但沒有好處,還會助漲嚴黨的勢力。
可此事如果確實出自錦衣衛,那麼賴恩即便不知情可也逃不脫一個統管不利失察之責,不管是不是,他決定先上一封奏疏彈劾賴恩試探他的態度,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