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你們就都知道了。”
事情比她想的還要簡單。
薛瀲又道:“那杯茶還是我親自端來的,是從家裡帶過去的大紅袍,我和二哥也喝了沒有問題,茶具也是家裡帶去的。”
幼清若有所思沒有說話。
“你想什麼呢?”薛瀲歪著頭弓著腰湊到幼清面前,“小丫頭,難不成你還能想出什麼來不成?”
突然一張臉在自己面前放大,幼清被驚了一跳後退了一步,薛瀲一愣望著她緊張的道:“怎麼了,嚇著你了。”他湊過去尷尬的道,“我不是有意是,就是好奇你在想什麼。”
“沒事。”幼清擺著手,“我就是想到了一些事。”又望著薛瀲,“你在房裡看書嗎?”
薛瀲點著頭苦惱的道:“不看書怎麼辦,我好像也沒有別的選擇了。”說完垂頭喪氣的垮著肩膀。
“也沒有人逼著你。”幼清微微笑了起來,“可見你心裡還是有責任的,要不然怎麼會主動看書呢。”又側過頭望著站在門口候著的二子,“回頭找採芩領一兩銀子,就當你好好服侍你們少爺的獎勵。”
妹妹獎勵哥哥身邊的小廝,二子喜出望外,薛瀲卻是哭笑不得吼二子:“你敢要我打斷你的腿。”又惡狠狠的看著幼清,“你很富裕嘛,一出手就是一兩銀子,若是太富裕就拿來我給你攢著,等將來你出嫁我再給你添箱。”
正經不了一刻鐘就原形畢露了,幼清瞪了薛瀲一眼帶著採芩和綠珠走了。
薛瀲嘟了嘟嘴目送幼清,直到確認她進了二門才放心的回了院子裡,又捶了二子一下:“她那麼難纏還對你另眼相看,你小子猴精猴精的,用的什麼辦法。”
二子嘿嘿笑著:“小人哪有什麼辦法,方表小姐賞小人,還不是看在您的面子上,要不然小人有再大的臉也入不了方表小姐的眼啊。”
薛瀲想想也對,高興的捧了書接著看。
幼清幾乎又是一夜未睡,心頭翻來覆去的想著宋弈說的話,薛瀲說的話,可惜她不能出去,除了想這些似乎什麼都做不了。
她頹喪的躺在床上望著帳頂發呆,不知道路大勇那邊有沒有收穫,高銀這個人雖比王代柄辦事沉穩,可是有個兩世都改不了的毛病,便是賭錢,他手裡的例錢,劉氏的賞錢,給薛鎮揚辦事偷貪的錢甚至自家房裡媳婦的嫁妝他都能拿去賭……等輸的底兒朝天他在兢兢業業的回來辦事,可等存了點本又會迫不及待的去賭場玩幾把。
想從這樣的人嘴裡套話很簡單,難的是她要怎麼讓劉氏當著所有人的面親口承認這些事是她做的。
幼清翻了個身朝窗外望了望,外面黑漆漆的,她嘆口氣又努力的閉上眼睛,腦子裡就浮現出宋弈和她說話的樣子,她猛地睜開眼睛搖了搖頭,腹誹道:“這個人又聰明又現實,往後要提醒大表哥和祝姐夫離他遠點。”又想起他上次說的外放的事,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聖上會批覆,等批覆他大概就會離開京城,往後應該也不會和薛靄還有祝士林又什麼交集。
迷迷濛濛中她似乎打了個盹兒,等醒過來外頭已經大亮,日頭明晃晃的掛在天上,幼清翻身坐起來喊了聲採芩,問道:“什麼時辰了東方特種兵。”
“辰時了。”採芩進來打起簾子又掛了帳子,道,“小姐昨晚翻來覆去的,直到天快亮才睡,奴婢不忍心喊您。”
幼清揉了揉額頭,覺得昏沉沉的,採芩將幼清的藥拿來和著溫水給她送服,挨著幼清的耳邊說話:“路大勇天沒亮的時候來了一趟,奴婢見您剛睡著就讓他中午再來。”
“怎麼不喊我。”幼清嘆氣穿衣下了床,採芩見她生氣小心的解釋道,“您兩天沒怎麼睡覺,奴婢怕您身體吃不消。”
幼清沒有說話進了淨室梳洗又梳了頭隨便用了幾塊糕點,原想去看看方氏,可想到路大勇一會兒過來,索性就耐著性子在暖閣裡做起針線來,採芩在一邊分著線:“那個婆子這兩天沒有看到人了,奴婢猜大概是走了。”又道,“還有件是,對面的叢雪前天跟著二太太去武威侯,卻沒有再跟著進來,他老子娘原先在外院當差,這兩天也看不到人了。”
採芩說的婆子是劉氏派來監視青嵐苑的婆子,至於叢雪,幼清道:“劉氏說了那麼多的話,怎麼也不可能留著她。”
“真是命苦。”採芩想到秋翠一個人躲在燒掉的倒座廢墟里哭,心裡也有些難過,做下人就是這個命,就看你運氣怎麼樣,跟了個什麼主子了。
兩人說著話不知不覺到了午時,路大勇如期而至:“小人跟了高銀兩天,他除了回家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