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的。”幼清轉頭朝她笑笑,“我還等著喝你們的喜酒呢。”
周文茵微微一愣,勉強笑了笑,腦海中就浮現出薛靄望著幼清時的眼神,頓時有些意興闌珊:“妹妹就別拿我打趣了雲舞傾城。”說著不再說話。
兩人沉默走著又在周文茵的院子前分了手,幼清回了青嵐苑。
小瑜打了熱水進來服侍幼清梳洗,幼清卻沒有睡意窩在炕上心頭思緒亂紛紛的,就在這時炕邊的窗戶響了一聲,幼清立刻翻身開啟了窗戶,路大勇站在窗戶底下昂頭望著她:“小人想起一件事來,也不知道重要不重要,可是不說又怕耽誤事。”
“你說。”幼清點著頭等路大勇說話,路大勇想了想措辭,開口道,“小人趕車時,宋大人在車上陪著大少爺,他好像也懂些玄黃之術,進門時大老爺還請問他大少爺的病情,他當時話只說了一半,事後還曾提醒大老爺問一問祝郎中毒藥的來歷,可惜祝郎中不但沒有查出來是什麼毒,更不知道毒藥的來歷……”
幼清歪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麼,路大勇以為自己說的沒有用,就有些尷尬的道:“小人也不知道有沒有用,就覺得那位宋大人丰神俊朗仙風道骨的好像很厲害的樣子,就想著他說不定知道些什麼卻故意沒有說,您要不要提醒大老爺去問問這位宋大人?”
下午的時候路大勇就和她說過薛靄是宋弈送回來的,當時幼清一心在薛靄的事情上,根本沒有留意,如今聽路大勇說起來,她倒是真覺得宋弈是那種即便知道也會閉口不說的人。
“我知道了。”幼清低聲道,“這件事我會和大老爺說。”一頓又道,“我還有件事要你去辦,高銀那邊你想辦法跟著他,看看這幾天他都和什麼人來往,做些什麼事情,事無鉅細你都回來告訴我。”
路大勇點著頭,道:“小人知道了,小姐自己也小心,大少爺這次事情太古怪了,說不定是有人想對薛府不利,您切忌當心入口的吃食。”
她不過一個寄住的表小姐,外人怎麼也不會算計到她頭上的,儘管如此想著,幼清還是點著頭道:“我知道了,你行事也切忌小心謹慎。”
路大勇應是,小心翼翼的沿著牆根一瘸一拐的走了。
等路大勇離開,幼清沉默的靠在視窗,前一世她什麼都不知道,並非是她全然不關心,而是不單姑母還是家裡的下人都只是說薛靄得了急症,她也從來沒有懷疑過。今世她知道薛靄是中毒,是不是就是因為薛靄的“病”不簡單,所以前一世薛鎮揚不想事情鬧大,才會瞞住大家對外一致說薛靄是生病而對於中毒隻字未提過呢。
幾乎是一家人徹夜未眠,第二日一早幼清去了外院,方氏和昨晚她離開時一樣坐在薛靄的床頭。
薛靄換了衣裳,穿著一件皎月色的細布長衫,乾乾淨淨的躺在那裡,神色平和,眉目平展……
“姑母。”幼清過去在方氏身邊坐下,就看見方氏眼中滿是紅絲,顯然是一夜未睡的,她嘆了口氣輕聲勸道,“您歇會兒吧,若是表哥醒來您卻病倒了,豈不是要讓他擔心。”
方氏無力的搖搖頭,望著自己的長子道:“他不醒,我哪裡能睡的著。”
幼清就嘆了口氣讓人去給方氏打洗臉水和端早膳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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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今天上午出去有事了,下午回來碼字的,時間有點擠所以晚了,估計還有好多錯別字,我先發上來,明天再改了…
058 相問
方氏拿著溫熱的帕子給薛靄輕輕的擦著臉,幼清在一邊擰換著毛巾。
“娘。”薛瀲垂頭喪氣的進了門,朝幼清點點頭,“方表妹。”說完過去接方氏手裡的帕子,“我來吧,您歇會兒!”
方氏搖搖頭:“自從你們長大了,娘再沒有給你們洗過臉,算一算也有十幾年了。”她說著眼淚就忍不住的往外流,“季行從小就懂事,不吵不鬧總是一個人安靜的坐在一邊玩,等大一些學認字了,就特別愛看書,但凡有字的哪怕是黃曆他也能認認真真的看一上午。”
薛瀲垂首站著,只覺得心像是被人捶了一拳,悶的他喘不過氣來。
有薛靄在,他從來都是弟弟,有好吃的他以弟弟自居佔盡便宜,有好玩的哥哥永遠不會和他搶,家族的重擔是薛靄的,讀書仕途也是薛靄的,有薛靄在他只管吃吃喝喝過想過的日子就成,甭管天塌下來都有哥哥頂著。
他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薛靄會倒下去,甚至於在他的印象中薛靄連病都沒有生過,一直健康強大的站在他前面,可是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