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春銀進來見幾位小姐都在,就問道,“時間不早了,您要不要擺午膳?”薛思琴才想起來這會兒已經是中午了,就留幾個人一起吃飯,“都回去也是冷冷清清的,不如一起用吧。”
幼清還想去問問方氏祝士林答應沒有,便順勢應了,周文茵和薛思琪自然也不會拒絕,姐妹幾人便一起用了午膳,下午各自小憩了一會兒便又去了外院,她們到時方氏正歪在薛靄房中的軟榻上打盹,聽見腳步一驚就醒了過來,迷茫的望了幾個人一陣才揉著額頭起來:“是你們來了。”
“不知道娘在休息。”薛思琴扶著方氏起來,又拿了衣裳給她披著,“您要不回房睡會兒吧。”
方氏搖著頭:“不用了。”她說著走到薛靄的床前習慣性的看了看,才和眾人道,“休德說散衙後一定請宋大人過來。”實際上祝士林答應的時候有些猶豫,若是別人他還有辦法,可對方是宋弈他就有些吃不準,要是他不願意他就真的綁過來也沒有用。
只是耐不住方氏滿臉期盼的望著他,彷彿薛靄能不能醒來就全靠他了一樣,想到他和薛靄平日的交情,祝士林咬牙應承下來。
幼清鬆了口氣,陪著方氏又在房裡消磨了一個下午,直等到天色暗下來,方氏讓人去外頭瞧了幾次,也不見祝士林和宋弈過來,方氏又急又躁:“要不要派人去路上迎了迎?難道是聖上留了宋大人?聽說宋大人常陪著聖上一起下棋說話。”
大家都不知道,也不知道說什麼
雲舞傾城。
等陸媽媽上了晚膳,大家胡亂的用過了一些,剛放了碗筷就聽到外頭有人說祝士林和宋弈來了,方氏有些失態的放了筷子激動的道:“快請進來。”又指著春柳,“把桌子撤了,免得讓宋大人覺得我們失禮。”又想起幾位小姐還在,正要說話,薛思琴已經截了話道,“娘,你讓我們也聽聽吧。”就指了指隔壁的碧紗櫥,“我們就在碧紗櫥裡待著。”
方氏就去看薛思琪,顯然是怕薛思琪一會兒胡鬧,薛思琪立刻保證道:“我保證不說話。”方氏無奈的搖了搖頭,幼清就並著薛思琴幾個人避在碧紗櫥裡,隨即祝士林和宋弈便進了門,方氏迎了兩人各坐下。
薛思琪就貼在門外聽牆角,又急著道:“怎麼沒有說話聲。”薛思琴推著她,“別吵!”薛思琪不再說話屏氣靜神的等著外頭的說話聲。
“實在抱歉,讓休德請你過來,沒有耽誤宋大人的時間吧。”方氏言語非常的客氣,“昨日你送季行回來我們還沒謝你,實在是因為當時家裡亂糟糟的……失禮之處不要見怪。”
“不過舉手之勞,更何況我與季行也是朋友。”是宋弈的聲音,清風明月般的令人舒暢,“夫人言重了。”
薛思琪皺皺眉頭和周文茵咕噥道:“這人說話真是好聽,要是朋友他怎麼不主動來問問大哥的情況。”話落氣不過的撇撇嘴。
幼清卻覺得,像宋弈這樣,若是他願意和你說話,總是能有辦法讓你聽的既舒坦又貼心,要是不願意,只怕幾句就能將你堵的沒了口舌。
“是,是,倒是我見外了。”方氏說著請兩人喝茶,宋弈問道,“季行現在如何,祝郎中可開了藥?”沒有問祝郎中可有解法。
方氏嘆了口氣,愁著臉道:“祝郎中只說是中毒,卻不知道是什麼毒,更談不上解毒了。”又道,“他開了劑藥,卻只能保住季行這幾個月身體不會僵硬,他再回去仔細琢磨,但也不確定最後結果到底如何。”話落拿帕子壓了壓眼角。
“夫人不要太過傷心。”祝士林著急的想安慰幾句,可這個時候說什麼話都覺得蒼白,只得轉頭飛快的看了眼宋弈,又撇開目光不敢與對方對視,咬牙道,“九歌的醫術也非常了得,既然他來了夫人不如請他給季行看看吧。”
方氏聽著眼睛一亮,望著宋弈真切的問道:“宋大人懂醫術?”又點著頭道,“是了,昨晚我也聽老爺說了,還是宋大人提醒老爺季行中毒是事情。”
祝士林和方氏一唱一和。
宋弈端茶喝著,彷彿沒有聽到兩人說話一樣,祝士林頓時有些後悔起來,他好不容易把宋九歌說動讓他和自己來探望季行,可轉眼他就把他推了出去,要是他生氣或是不悅,往後可能連朋友都沒的做了。
在朝中彼此交好,志趣相投政見相合自然少不了,可是也要看對方是不是值得交,或者說對自己有沒有助益。
宋九歌這個人和他自翰林院就同進同出,後來又一同進了行人司,前後已有四年時間,他的一切宋九歌瞭如指掌,可是宋九歌的事情他卻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