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利吧。”
薛老太太冷笑一聲:“你當然不會希望我來了。”說完視線一溜轉了一圈落在周文茵身上,“茵姐兒過來,讓外祖母看看!”
方氏尷尬的起了身朝薛鎮揚看去,薛鎮揚臉色沉沉的非常難看,她又去看後面跟著的倆的薛鎮世和方氏,薛鎮世倒還好,方氏的樣子太過狼狽她忍不住露出驚訝來。
“外祖母。”周文茵過來撲在薛老太太的肩頭,薛老太太愛憐的拍拍她,“可真是長高了長大了,變的外祖母都不敢認了。”
周文茵紅著臉點頭,哽咽著道:“外祖母您快去看看錶哥吧,他……他還沒醒。”就哭了起來。
薛老太太點點頭牽著周文茵看也不看方氏就進了薛靄的院子,洮河和澄泥等人一一行了禮畢恭畢敬的站著,薛老太太徑直入了房裡,等看到床上躺著臉色已有些灰白的薛靄時頓時忍不住哭了起來,“我的孫兒,怎麼就成了這個樣子,這可是作了什麼孽啊。”他抱著薛靄哭的肝腸寸斷。
方氏也跟著掉起了眼淚。
薛思琪偷偷扯了扯薛思琴的衣袖朝薛老太太那邊擠了擠眼睛,薛思琴搖搖頭示意她不要亂說話,薛思琪癟著嘴垂著頭絞著帕子獅子皇后。
幼清垂著眉眼站在薛思琴身邊。
薛老太太哭了一陣子,別人不敢勸,周文茵便上去扶著她給她擦眼淚,輕聲細語的勸著道:“……雖說沒有醒,可暫時也不會有事,您趕了一路也辛苦的很,可千萬不要傷了身子。”又道,“表哥若是知道您來肯定會高興的,您要保重自己等他醒過來才是。”
薛老太太就收了眼淚,周文茵就回頭吩咐半安:“去打熱水來服侍老太太梳洗。”半安應是機靈的去打了熱水過來,周文茵幫薛老太太腿了手上的戒子手鐲,又卸了釵環重新梳洗過。
大家就按齒序在正廳裡坐了下來。
“說吧。”薛老太太皺著眉頭,凌厲的視線在眾人身上一掃,落在劉氏薛鎮世身上,“老二你說,這唱的哪出戏?”
薛鎮世不知道怎麼說,事情確實是他做的不對,大哥罰他雖有些重,可是也沒有什麼不對的地方,他猶豫著就不知道怎麼開口,那邊劉氏就忍不住了,哭著道:“娘,冬榮被嚇的不輕,這會兒哪裡還能囫圇說句話來。您是不知道,這段日子大哥是如何對我們的,雖說我冬榮犯糊塗在私運上摻了幾股,可是那也是為了家裡好,大哥就像是我們犯了什麼滔天大罪似的,不但要和我們分家,還要把我們一家子趕出去,您說,這不是要把我們往死路上逼嗎。泰哥兒秋天就要鄉試了,這讓他如何安心讀書上考場啊。”
薛老太太聽著沒有說話,眉毛都沒有抬一下,視線就從劉氏身上轉到方氏身上,問道:“老大媳婦,你說!”
方氏心頭一怔,就想到她剛成親那幾年在臨安的日子,婆母每天卯正起床,她就必須卯時差一刻在院子外頭候著,一日三餐,天亮到天黑都要伺候著,冷了燒爐子,熱了打扇子,但凡做的不如意便冷眼相待,平時她也受了,後來懷了季行,她依舊挺著五六個月的肚子在她跟前立著規矩,白天太累晚上又睡不好,渾身浮腫的跟發麵的饅頭似的……
她還偷偷和陸媽媽說,婆母的性子不像個女人,倒像個男人一樣,不喜歡誰就擺在臉上,一點都不會心慈手軟。
“你也受委屈了?”薛老太太滿臉的不悅,沒有孃的女子如何能娶,便是如方氏這樣處處小家子氣拿不出手,虧她方家在臨安還有些底蘊,若是不知道的,真以為他們娶了個什麼田莊裡婦人!
方氏縮了縮,想到薛靄受的罪,她心裡一橫就站了出去,回道:“兒媳作為長嫂沒有將二叔和弟妹照顧好,引著他們走正道,兒媳有罪,不敢受委屈。”
幼清暗暗稱讚,姑母這話說的極是漂亮。
薛老太太一愣,面色微微一緩,道:“你知道便好,這個家既是你當,弟弟和弟媳以及侄兒侄女的責任自然也在你身上,如今一個家鬧出這麼大的笑話來,說你沒有責任我都不信。”
方氏垂頭應是不敢反駁。
薛老太太的氣才消了一點,轉頭望著薛鎮揚,問道:“劉氏說你們長房欺負她,可是有這事?”又道,“好好的你分什麼家,還要把冬榮逐出宗族去,這可不是鬧著玩的。”說著嘆了口氣,語重心長的道,“我也知道你素來不是沒有分寸的人,你和說說我到底是因為什麼事。”
當著兒女和下人的面,薛鎮揚實在不想把這些齷齪的事情說出來,只是現在沒有別的選擇,不分家往後大家也沒有辦法住在一起,還不如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