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得退避三舍,哪敢將自家的女兒嫁過來。
“我不過試探他罷了。”鄭轅翻身上馬,冷笑一聲,“我倒要看看他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常隨一怔隨即明白過來,想了想試探的問道:“那……您說的那話……也是試探?”看著就是來給宋太太出頭出氣似的。
鄭轅怒目瞪了他一眼:“好好辦你的差事!”打馬而去!
常隨愕然。
果然,第二日宋弈和鄭轅在望月樓裡負氣斗酒甚至打架的事情傳的沸沸揚揚,據說當初最先發現宋太太這顆明珠的,並非是宋弈,而是鄭轅,鄭轅還託了媒人去薛家正式提親了,可是後來不知道為什麼,薛家卻答應了宋弈。
雖說宋弈和宋太太已成親數月,可鄭轅始終未忘宋太太,對宋弈懷恨在心,適巧宋弈自暴自棄甚至連宋太太也怪責辱罵,鄭轅便氣不過去給宋太太出頭,這才鬧了起來……
謠言越傳越烈,簡直比那戲劇話本還要精彩萬分,鄭轅痴情感人,宋弈軟弱負心招恨,角色設定鮮明,傳揚起來精彩生動,引人入勝。
嚴志綱聽完後,哈哈大笑,道:“這宋九歌真是高看他了,自己媳婦還讓別人出頭!”隨即,他眼前就浮現出幼清的樣子來,冷笑道,“可真是可惜了一位佳人!”
第二日晚上,嚴府廣下了請柬邀請了朝中三品以上的大員赴宴,為嚴安與宋弈冰釋前嫌作個見證。
入夜時分,嚴府彩燈高掛,賓客紛至,熱鬧非凡,趙作義和彭尚元前後下了轎子,兩人互相行禮,彭尚元皺眉道:“嚴閣老難不成還真要和宋九歌和解?這若和解了,不是正好給聖上一個藉口召他回去嗎。”
“你還不明白。”趙作義低聲道,“以我看,這就是個鴻門宴,事情沒有那麼簡單!”到底什麼事兒,嚴安沒有和他們說,他們也只能猜測。
彭尚元蹙眉,和趙作義道:“那我們去問問嚴閣老去,事情不弄清楚,老夫心裡沒底!”說著一頓,又道,“崔衝遇害的訊息今天還沒有到,也不知得手了沒有,老夫這幾日寢食不安,實在是難熬!”
“玄正,你休要焦急,這事兒現在看上去對我們不利,可有一點你不可忽視,這些可都擠在都轉鹽運使司那邊,只要他將那邊收拾乾淨了,無憑無證的,你還怕什麼。”
彭尚元眼皮直跳,總覺得心裡不安生,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似的。
“走吧,走吧!”趙作義拉著彭尚元朝嚴府外院的花廳走去,兩人在門口又碰到了夏堰,夏堰敷衍的和他們打了招呼,很不給面子的當先進去,趙作義頓時生了怒,若非他們,他又怎麼會這麼倉促的離開了都察院,又怎麼會待在東閣,這仇他勢必要報!
“宋大人到了!”趙作義身邊的小廝低聲提醒了一句,趙作義和彭尚元皆轉目朝外看去,果然就看到穿著一身常服的宋弈朝他們走過來,趙作義正想著要說什麼時,宋弈已經昂著頭像是沒看到他們一樣,摔了簾子進了花廳!
“這……”趙作義拂袖,“真小人!”覺得太掃興了。
彭尚元搖著頭,心想宋弈這個人尋常不都這樣的,他要不高興,就是見著嚴安和夏堰也能昂著頭視而不見,更何況對你呢!
兩人也隨即進了花廳,按官階高低落座。
薛鎮揚蹙眉望著宋弈,低聲交代道:“你只管走個過場就好了,等過了這場,不管真假聖上那邊算是交代了。”
宋弈頷首,又和夏堰打了招呼。
不過半個時辰,花廳裡開的兩桌已是擠擠攘攘坐滿了人,嚴安起身致辭:“今兒請各位同僚來,不為別的,只為老夫和宋大人能化干戈為玉帛,消除誤會,也給所有人做個榜樣,同朝為官和氣最重要,不管大事小事切勿上綱上線,一切要以大局為重。”他說著微頓,朝宋弈看去,“宋大人以為呢。”
宋弈含笑,回道:“嚴閣老位高權重,宋某能得您這般禮遇,若還執迷不悟,可真是不識大體,此事,就由閣老做主,宋某毫無意見!”
嚴安好像很高興的樣子,道:“那別的話就不說了,今兒各位敞開了喝,不醉不歸!”
眾人紛紛應是,一時間推杯換盞,宋弈和嚴閣老各坐一方迎來送往一杯接著一杯受著別人的酒,宋弈喝了半場擺著手道:“今兒可喝不動了,前天和鄭六爺喝的酒,這會兒還宿醉未醒呢。”
“宋大人可是嫌棄酒盅不爽?”嚴志綱笑眯眯的走過來,一揮手道,“給宋大人換罈子來!”
隨即有人搬了罈子來,嚴志剛抱了酒罈子塞給宋弈,大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