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嬤嬤就打量著幼清,過了一刻才語氣不明的道:“宋太太隨我進來。”說著,帶著幼清進了坤寧宮。
坤寧宮比起鍾粹宮來不止豪華了多少倍不止,太后娘娘正坐在偏殿的炕上喝著茶,見著謝嬤嬤進來,她招手道:“那邊如何說,能下地沒有?”顯然是問聖上的情況,謝嬤嬤立刻朝太后打了眼色。
太后什麼人,一見謝嬤嬤這樣的態度就明白過來,她立刻朝後看去,就望見了幼清,隨即微微一愣:“宋太太?”
幼清上前行了禮。
謝嬤嬤把自己的猜測和太后說了一遍,太后的臉色立刻陰了下來,問道:“什麼人假傳的哀家懿旨?”
“是一位姓周的姑姑,容長臉長的很清秀……”幼清細細把周姑姑的樣子描述了一遍,“妾身上次來鍾粹宮時,見到過這位姑姑。”謝嬤嬤聽著就皺了眉,太后望著她問道,“是不是周琴?”
謝嬤嬤就點點頭。
“此人如今已經不在哀家身邊當值了,哀家搬到坤寧宮時就將她留在了鍾粹宮。”太后言語中透著怒意,“看來,恐怕是有些人不安分,想借著哀家的名義對你不利!”
恐怕不是對她不利這麼簡單,她不想在這裡久待,這件事太蹊蹺了,她必須立刻和宋弈商量一下,想到這裡她遺憾的道:“妾身還沒有想明白其中的關節!”
“不著急,先將此人拿了審了再說。”太后說完,就對謝嬤嬤道,“你速速派人將這賤人給哀家綁過來!”
太后不相信幼清,所以要拿周琴來對質,而幼清也不相信太后,所以確認之久就想立刻離開。
正在這時,外院傳來一陣喧譁之聲,太后面色一變,謝嬤嬤已經出了門去,外面的喧譁聲越來越大,過了一會兒謝嬤嬤小跑著進來,看看幼清,又看看太后,就道:“賴恩方才在鍾粹宮抓到了陶然之,這幾天陶然之一直潛伏在鍾粹宮中!”
殿中極其的安靜,太后一動不動的盯著幼清,卻對謝嬤嬤道:“讓賴恩進來,哀家有話要問。”一頓又道,“速速將周琴拿來問話!”
陶然之犯的罪可是非同小可,不管他是有意還是無意,他害了聖上的罪名是坐實了,莫說殺一次就是殺一百次都不夠……可是現在,陶然之竟然在鍾粹宮找到了,而且,好巧不巧的是,宋太太也莫名其妙的出現在宮中。
若是讓聖上以為她收留了陶然之,甚至於,陶然之是受她指使……
她現在還沒有想明白其中的關節,但是宋太太是個人精,她不得不防著她。
那個人果然是陶然之,怎麼會這麼巧,正好讓她撞見。幼清心頭也在飛快的轉著,假設周姑姑真的是假傳懿旨,太后娘娘不知情,那麼這件事就是另有人策劃預謀的,為的是什麼她現在還不知道,但是這個陶然之卻絕對是關鍵所在!他犯的罪非同小可,一旦牽連上可是殺頭之罪。
可若周姑姑並非假傳懿旨呢,太后喊她來,卻故意安排她撞上陶然之……太后想要做什麼,嫁禍她和宋弈嗎?
目前來看,太后似乎沒有這個理由,但是,誰又知道她會不會和嚴安私下裡達成了交易,這天下只有永遠的利益,沒有永遠的朋友穿越之獨守傾心!
更何況,她和太后之間也談不上什麼情誼和合作。
幼清心裡七上八下,第一次覺得眼前像是被人敷了一層面紗一般,看不清楚!
外頭聽到賴恩的腳步聲,太后望著幼清,指了指床後的屏風,幼清頷首腳步輕輕的站去了屏風後面,過了一刻就聽到賴恩粗礦的聲音:“微臣叩見太后娘娘。”
“賴恩。”太后眯著眼睛望著賴恩,“你無端端的為何到宮中來,可是有什麼事?”她甚至懷疑這事兒賴恩會不會也參與其中,所以望著賴恩的眼神滿是審視!
賴恩垂著頭,抱拳回道:“微臣得內功內侍舉報,說陶然之可能在內宮出現過,微臣便帶人搜查了內宮,果然在鍾粹宮的偏殿抓到了潛藏的陶然之。微臣現在要將此人押去西苑面覲聖上!”
“哦?”太后冷冷的道,“是何人給你舉報的。”
賴恩說了個內侍的名字:“微臣身負皇命,太后若無吩咐,微臣告辭!”話落,朝太后行了禮,不等對方說話,賴恩轉身大步而去。
太后氣的咬牙切齒,卻沒有再喊住賴恩。
“你聽到了?”太后望著謝嬤嬤,“把人都給哀家帶來。”
謝嬤嬤應是。
“宋太太!”太后臉色微沉,望著幼清道,“你先坐坐,喝杯茶吧。”
幼清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