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更何況文茵一直住在這裡也不妥當,等日子定了就派人送她回去。”
早點定也挺好的,少生點波折,前一世他們兩人的婚姻那麼多磨難,這一世希望順坦一些。
“周總管怎麼還沒有回來。”方氏心裡不定,就覺得時間難熬的很,“春杏,你去看看回來了沒有。”
春杏應是出了門,幼清接替春杏給方氏輕柔著肩膀:“既然是出了人命,定然是要費點功夫的,您彆著急,陸媽媽一定會沒事的。”
“我也知道,可是玉金若真出了事,陸媽媽哪裡還有心思活下去。”方氏說著低聲抹著眼淚,“當年我該堅持放她出去,哪怕在外面隨便找個佃戶嫁了也比留在我身邊好,嫁了那麼一個人。若不是得虧死的早,陸媽媽的日子更苦。等那人沒了,她一個人帶著孩子雖辛苦,可母子相依為命也算安穩,如今若是玉金出了事,陸媽媽肯定是受不了。”
自從薛瀲出事,幼清常常在想,是不是因為她的重生許多事都不一樣了,會不會本該平安幸福的人,卻因為她的重生而不幸了呢?!
那麼父親呢,姑母呢,到底會因為她的重生事情改變會變的更好,還是變的更壞?
穿越紅樓之賈老太太!
她一點把握都沒有。
心裡也難過起來,等想到送去延綏的信已經走了半個多月了,心裡稍稍安定了些,她要快點查清楚父親的事,快點想辦法將父親救回來,只要他們父女在一起,無論遇到什麼樣的困難她都不會害怕。
不像現在,他們天各一方,就是想說一句話還至少要等上兩個月的來回。
她有種無力感。
就像陸媽媽看著玉金被人衙役抓走時的感受一樣,她非常能理解也深有體會。
她也希望陸媽媽沒有事,玉金沒有事。
周長貴和馬椋直到入夜才回來,他們一回來就將衙門裡的事告訴方氏:“該打點的就打點了一遍,事情本來也和陸媽媽沒有多大關係,是她要照顧玉金所以跟著去的,那些人知道她是薛府大太太身邊的媽媽也不會為難她,倒是玉金,整個人像是發了瘋了一樣,還在陸媽媽的胳膊上咬了一大口。”
“這孩子定是受了什麼刺激。”方氏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那有沒有給她請大夫,咬的深不深?明天你再去給她送點藥,她年紀也不小了,牢裡潮氣重,哪能受得住。”
“已經請了大夫也塗了藥,馬椋還在他們家抱了被子過去,您就放心吧。”周長貴說著推了推馬椋,“到是他,玉金家的人還在醫館沒醒,查證人似乎也不太順利。”
方氏就看著馬椋,馬椋回道:“……當時院子裡說是有兩個人在說話的,出事的時候也有人看到那兩個人還幫著堵門,只可惜那個男人身手非常靈活翻牆就跑沒了影。小人就跟著官差老爺去找那兩個人,本以為是街坊鄰居,卻沒有想到沒有人認識他們兩個不說,就是見也不曾見過。”
“怎麼會這樣。他們能在陸家門口待著,怎麼會沒有人認識呢,可仔細盤問了?”方氏覺得這事兒奇怪,陸媽媽住的巷子很深,尋常不會有人沒事到那邊去閒逛。
馬椋也覺得奇怪,回道:“小人也覺得奇怪,等官差走了小人還四處打聽了一番,真是沒有人認得,小人不死心又回去問陸媽媽,當時陸媽媽回去時也曾和那兩人打個照面,誰知道陸媽媽也說不認識。”
也就是說,那兩個人無緣無故的出現在陸媽媽家門口,又無聲無息的消失了。
“太太,如果能找到那兩個證明玉金嫂子確實通……”馬椋當著幼清的面不好把話說的太直白,“玉金的罪名也會定的輕一些。”
這些方氏當然知道,她吩咐道:“陳大人這幾日在休沐,我們不好貿貿然打擾人家。”方氏說著微頓,“你去和陸媽媽說一聲,讓她安心,我一定會想辦法救她出來的。”
周長貴和馬椋應是,馬椋又道:“那小人去忙了,倒座那邊的事還沒有處理完,王代柄鬧著說燒了一千兩銀子的東西,讓咱們賠給他,還說他娘是無辜的,要是我們再不放人,他就去衙門告咱們。”
“那就讓他列個單子出來。”方氏沒心思和王代柄閒扯,“他想告就去告去,我看他有沒有這個本事。”
馬椋應是和周長貴一起退了出去。
“幼清。”方氏和陸媽媽十幾年沒分開過,非常不習慣她不在身邊,“你說怎麼辦,要是找不到那兩個人,玉金的事就沒有證人,到時候就真的要以殺人罪論處了福澤有餘重生。”
幼清沒有吱聲,過了許久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