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在哪裡都沒有定,薛思文在這裡也不會幫上什麼忙,反而添亂。
“我不回去。”薛思文大膽的拉著鄭轅的衣袖,“六爺……我娘說她要和我爹爹合葬,此事沒有辦成,我不能離開!”
鄭轅目光掃了她拉著自己的袖子,眉頭微蹙道:“你累了,回去吧。”劉氏還在這裡,不用想,薛家的人也不可能讓薛鎮世和一個妾合葬而將劉氏這個正妻拋開的,這種事他不可能是去開口,也沒有必要開口。
“六爺!”薛思文跪了下來看著鄭轅,她知道求薛鎮揚沒有用,只有求鄭轅讓他出頭替她去交涉,這樣一來可能反而大一些,“我娘隨著我爹爹一輩子,臨了被人害了性命,她心裡眼裡只有我爹爹,臨去前也別無所求,只望能和爹爹死後同穴,求求您了。”
鄭轅眉頭緊緊蹙了起來,沉聲道:“此事回去再說。”
薛鎮揚根本不看薛思文,她說的話自然也當做沒有說,就算劉氏德行有失,也不可能讓薛鎮世和江姨娘合葬,傳出去貽笑大方!
“父親。”薛靄走過來,低聲道,“此處太過雜亂,也沒有辦法再搭設靈堂,我看不如移去法華寺吧。”又道,“靈位的話,可要送回泰和?
東方特種兵!”
薛鎮世客死異鄉本該由長子扶靈回鄉安葬,可薛明早就……他凝眉想了想,道:“在法華寺停靈七日,再幾個小廝扶靈回去吧。”又看了眼江姨娘的棺槨,“……在城外尋一處葬了吧。”
“薛大人。”薛思文聽到了薛鎮揚的話,他的意思是打算讓人將薛鎮世和劉氏的靈柩送回泰和,卻要將江姨娘隨便找一處葬了,她尖聲道,“您怎麼能這樣,我娘服侍我爹爹一輩子,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您怎麼能這麼對待她!”
薛鎮揚皺眉不想和薛思文多費口舌。
“薛姨娘。”陸媽媽不悅的道,“自古妾室都是如此,這個道理還要教您嗎,更何況,您是嫁出去的閨女,家事要如何操辦,還輪不到您來質疑我們老爺。”
陸媽媽語氣很不客氣,薛思文頓時氣紅了眼睛,她眯著眼睛看著陸媽媽道:“規矩,可真是可笑?!劉氏做了那麼多齷蹉事,現在又從火燒死了夫君,你們怎麼不和她講規矩,反而要來說我娘,她哪裡得罪你們了,你們就這麼對待一個去世的人嗎。”
陸媽媽張口就要頂回去,方氏拍了拍她的手,不想當著死人的面吵架,便柔和和薛思文道:“文姐兒,我們知道你的心情,可事情不是你想的這麼簡單的,便是我們願意將江姨娘送回去,等到了泰和祖母那裡還是會……”
薛老太太不可能讓江姨娘入祖墳的。
薛思文也想了起來,她哀求的去看鄭轅,希望鄭轅能幫她和薛家交涉,可鄭轅蹙著眉對薛思文身邊的幾個丫頭道:“把你們主子扶回去歇著。”不想她在這裡鬧騰。
“六爺……我求求您,您幫我說說,我只想圓了我孃的心願!”薛思文西斯底裡的,鄭轅看也不看她,薛思文看著他臉上的期待和哀求一點一點淡了下去……她忍不住發顫,自心頭涼寒起來。
毫無預料的她耳邊響起她娘曾經說的話:“男人的心一旦不在你身上,你便是再美,在他眼裡也是醜的,你就是再委屈,在他心裡你也成了裝腔作勢惹是生非的那一個。”
在鄭轅眼裡,她的委屈和無助就是惹是生非了吧。
“娘……”薛思文不再求鄭轅,她發誓,這輩子都不會再求他,她看著江姨娘的棺槨,呆呆的被幾個丫頭扶著出了門。
鄭轅目光一掃,和眾人抱了抱拳:“若是有事需我幫忙,儘管遣人來尋我。”
“多謝!”薛鎮揚抱拳回禮,鄭轅朝宋弈看了眼,當先出了門!
幼清聽完蔡媽媽說的話嘆了口氣,她不知道說什麼,劉氏好強了一輩子,誰也想不到她最後會用這麼極端的方氏結束自己的生命,還連帶著將薛鎮世和江姨娘一起……
人總歸是去了,也沒有什麼好說的,不過,這也正是劉氏的性子,從來不肯吃虧,便是死要拖著墊背的。
“弔唁的禮你去準備吧。”幼清後半夜就沒有再睡,現在疲累的靠在床上闔著眼睛,“再讓胡泉遣兩個小廝去幫忙!”做事的人方氏肯定是有的,不過她送人過去,是她的心意。
“奴婢這就去辦。”蔡媽媽應了,“夫人再睡會兒吧,姑夫人說了,讓您不要過去,總歸是辦喪事免得衝撞了孩子。”
幼清點點頭,雖說她喊劉氏二嬸,說到底也只是姻親,她去是禮不是去也不失禮,更何況她現在還有孕在身:“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