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婆子,扶著綰兒的手飛快的回到自己的院子裡。
果然就看到一襲高大的身影站在她的院中,她高興的迎過去喊道:“六爺……”聲音中滿是期待和纏綿。
“回來了。”鄭轅轉頭過來看著她,問道,“去宋府了?”
薛思文點點頭,道:“正好在家中無事,我便去清表妹那邊坐了一會兒客串皇后。六爺找妾身可是有事?”
“沒什麼。”鄭轅負手看了眼薛思文,道,“正要出門,路過你這裡便來看看,你剛回來約莫也累了去歇著吧!”便要走。
薛思文難得見到鄭轅,忙追了過去:“六爺……走了嗎?”
“嗯。”鄭轅頭也不回,大步出了院子。
薛思文臉上的笑容一點一點垮下來,綰兒就走了過來扶著她道:“姨娘,可見還是有效果的,六爺今天可是頭一次來咱們院子裡呢。”又道,“等您多去幾次,六爺還不得天天來啊。”
薛思文不確定的看著綰兒,綰兒和他堅定的點點頭。
薛思文卻想到了養在外院的幾個少年,她但凡想起來心裡就覺得噁心,可是就算是噁心也沒有辦法,她不得不忍著:“你去看看,六爺是出去了,還是在院子裡。”
“姨娘。”綰兒道,“您不要管外院的事,他們和您不相干的,就算他們得了六爺的寵愛又怎麼樣,難不成他們還能傳宗接代不成。只要六爺一天不成親,壽山伯府這一個房頭就是您當家。”
薛思文垂著頭沒有說話,帶著綰兒進了門,看見桌子擺的回禮,她嘆了口氣道:“她雖疏離的很,但還是照佛我了。”
“是。”綰兒點頭道,“宋太太心善,知道您過的不易,所以想幫您一把。”
薛思文慘淡的笑笑。
幼清送走薛思文便用了午膳,又去封子寒的院子裡坐了一會兒,回去的時候正好碰到了江淮,幼清笑道:“可是有什麼事?”
“早上聖上下了口諭,鄭六爺官復原職了,依舊是左軍都督。”江淮笑著道,“他還去找了楊閣老,楊閣老將三邊的事移交出來,如今全權由鄭督都辦理。”
那事情就是成了,幼清高興的道:“單閣老他們沒有彈劾鄭六爺嗎?”聖上是用鄭轅打壓薛鎮揚,於情於理,他們都要有所表示和反擊才是。
“上了幾封摺子,聖上留中未發。”江淮笑著道,“老爺說,讓您去楊府退婚!”
幼清聽著就微微笑了起來,頷首道:“你去告訴老爺,我知道了。”
江淮應是而去,幼清和蔡媽媽一起回了暖閣,蔡媽媽道:“回禮送壽山伯府去了,回來的婆子說是鄭夫人親自見的她,還問了您近況……”又道,“打賞了幾個八分的銀錁子。”
幼清想到了,她頷首道:“薛思文來目的就是為此事,我聽說鄭六爺近日收了幾個少年養在院子裡,怕是她也著急了吧。”
“唉,一個人一個命!”蔡媽媽道,“她選了這條路,也只有硬著頭皮走下去了。”
幼清點點頭,這是別人的家事,她能幫薛思文也只有這些了,至於別的,她幫不上也不想幫!
“你安排一下,下午我們去楊府。”幼清望著蔡媽媽,道,“話要怎麼說,你知道吧。”
蔡媽媽點了點頭:“奴婢曉得,要理直氣壯的鬧!”
幼清掩面而笑。
大家收拾了一番,幼清拿著楊懋的庚帖便帶著人去了楊府,正是下午,街上車水馬龍熱鬧異常,宋府的馬車一路穿過人群到了楊府的門前,四周安靜了下來,路大勇將車趕到楊府對面停穩長煙歸。
蔡媽媽朝她帶來的幾個婆子打了顏色,幾個人就在楊府門口擺好了炮仗,楊府門內的小廝奇怪的探著頭,不知道他們打算做什麼,抓眼功夫,七八串鞭炮噼裡啪啦放了起來,一時間聲響震天動地的,驚的楊府和四周的鄰居和街上的行人紛紛跑了過來不明所以的看著她們。
“大家都挺好了。”蔡媽媽叉著腰一副很難纏的樣子,“從今兒開始,我們親家二小姐就和楊公子退婚了……”她會了一串,然後將楊志澤的庚帖拿了出來,當著眾人的面噼裡啪啦一陣撕扯,隨即往地上一丟,啐了一口,道,“像你們這種背信棄義,不知廉恥的小人,我們還不屑和你們結親呢。”
她這番話很明顯帶著怨氣和不憤,圍觀的人聽著就七嘴八舌的議論起來了,又聯想到前兩天楊志澤和薛瀲打架的事情,頓時就有人道:“……我還真納悶,薛三爺怎麼就和楊志澤動起手來了,合著是為了婚事,那楊志澤整日裡花街柳巷的逛,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