識的。”
郭衍一愣,廖傑一忍不住露出個啊的口型來,指著鄭轅道:“鄭督都,你藏的真夠深的?”
“倒不是藏,只是我一直與張茂省交集不多,也無需他的相助,所以,便沒有提起過此事。”鄭轅輕描淡寫的說著。
郭衍和單超對視一眼,又去看薛鎮揚,薛鎮揚道:“那鄭督都的意思是,可以讓張茂省再卜一次卦,若卦象顯現,聖上會相信嗎。”
“此事鄭某不敢肯定,要問張茂省方可。”鄭轅頷首,又道,“但,或許可以一試。”
單超捋著鬍鬚,沉聲道:“此事我們要仔細商議,力求做到自然求真,也不可暴露張茂省和鄭督都以及我等的關係!”
“那是自然。”鄭轅頷首。
有了鄭轅這一番話,大家的心裡總算是安定下來,廖傑喝了半盞的茶,忽然轉頭過來看著鄭轅,問道:“那這麼說來,蔡彰和鄭督都也是關係匪淺了?”
“以前是。”鄭轅知無不言並無隱瞞的意思,“只是大殿下一事之後,他與我來往已經甚少,我看他似乎對海禁一事頗為上心,倒不知為何!”
這麼說蔡彰和鄭轅沒什麼關係?幼清聽著微微一愣,因為她一直以為蔡彰和鄭轅私下裡還是有來往的,當初蔡彰去薛府鬧騰周文茵的婚事時,鄭轅還陪同一起的,兩個人的關係看上去很不錯……
如果蔡彰和鄭轅關係不似從前,而他又看似控制了張茂省,那麼,蔡彰最終的目的是什麼呢?
幼清朝宋弈看去,宋弈也正朝她看來,兩人正在想同一件事。
等大家一散,幼清和宋弈並肩往內院走,她低聲道:“我總覺得這件事是倭國做的,可是單憑倭國人自己並沒有這麼大的膽子,他們難道就不怕觸怒了大周?你說……他們是不是有什麼依仗,又或者和什麼人達成了共識?”
“你是說裡應外合?”宋弈挑眉看著幼清,幼清點了點頭,道,“不排除這種可能。”
宋弈牽著她的手,點了點頭,道:“現在還沒有證據。不過,雖是猜測,也要證實,只要有人做了,就必然能查出來。”
“嗯。”幼清點了點頭。
第二日,幼清第三次藥浴,這一次比前兩次感覺要稍微好一些,但因幼清身體越發的虛弱,出來後依舊和前兩次一樣昏睡了一天一夜,第二天中午方才醒來,等三日後第四次藥浴時,她已經連坐在浴桶裡都要蔡媽媽和採芩兩邊扶著,否則便會往下滑要栽進水裡。
宋弈把她抱回床上躺好,幼清的呼吸又輕又緩,他在她唇角親了親又親才出門去,江淮在門外候著,見著他出來便回道:“爺,臨安傳來訊息,說倭國商隊在寧波登船後,趁夜槍殺了沿岸的漁民和商鋪,死傷約有數百人!”
宋弈眼睛一眯,眸底又冷又厲,他冷聲道:“如今人在何處?”還真的被幼清猜對了,這些人,真的不是商隊,而是一幫狼人喬裝而成,上了岸便開始燒殺搶奪,儼然便就是倭寇。
根本不用他動手作假!
“此事可報回朝中?”江淮的訊息是他們內部打探的訊息,朝廷的訊息自然要有寧波的府縣來報。
江淮點點頭,又蹙眉道:“此事的奏報由東廠在阜成門攔截,直接送入東廠,到底有沒有到聖上手中,還不得知!”錢寧是怕這件事暴露,海禁的事要多添麻煩,所以就攔截下來。由他斟酌到底何時回聖上。
只是,攔就能攔得住嗎。
——————題外話——————
這一本正面寫朝堂,姑娘們看的是不是不得勁兒,其實我想說雖然寫的不大好,但是我寫的還挺爽,咳咳……下一本我吸取教訓,再不這樣正面寫了,如果哪天受不了還想寫,我就寫個女強朝堂文讓女主當官了!
因為這卷的名字是“織錦繡”,這個錦繡是生活的錦繡,也是江山的錦繡,所以,我如果不寫還真是不知道如何下手了。
所幸是最後一卷了,感謝沒棄文沒養文一直陪著我的姑娘,愛你們……
235 意外
錢寧急躁的看著蔡彰,道:“你說,這事兒怎麼辦,一旦事情渲染出去,單閣老還有宋九歌還不得連雜家的東廠一起端了!”
他拍著胸脯力保海禁一切順利,只等各地的市舶司走上軌道,到時候肯定是順風順水,他們只等著數銀子數到手軟就成了,可是眼下這支倭國的商隊,竟然是浪人假扮的,不是誠心拆他們的臺的嘛。
“急什麼。”蔡彰搖著扇子放了茶盅,蹙眉道,“你不要忘了,這支倭國商隊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