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的親孫子破了相,太夫人心裡這口氣怎麼也順不過來!
“應國公府的表少爺呢?怎麼不見他的人影?”太夫人寒著臉掃視了一下段玉苒身旁的男子和婆子,“莫不是怕我這個老太婆責備他沒照顧好表弟、表妹,便不敢來見我了?”
段玉苒在心裡嗤笑了一聲,但面上卻不顯。
“回老太太的話,孫女也與鄭家表哥走散了。幸而遇到承恩公府的簡三爺與南陽公主府的壽蘭縣主,得兩位貴人相助才沒被擠傷。這二位便是簡三爺派來護送孫女的人。”段玉苒道。
看棚裡的人都露出驚訝的表情,視線投向了魏東和嚴嬤嬤。
段玉苒故意把魏東也說成是簡文植的人,若說是顧爺的護衛,伯府裡誰知道“顧爺”是哪位!
在伯府眾人吃驚時,嚴嬤嬤朝已經變了臉色的太夫人福了一禮,直起身後神情冷淡地道:“貴府四小姐與我家縣主很是投緣,所以特派奴婢相送。現將段小姐安全送至,奴婢也該告辭了。”
“多謝嚴嬤嬤、魏護衛。”段玉苒向二人行了禮,魏、嚴二人趕忙避開還禮,“請二位回去後代我向縣主、簡三爺和顧爺再道聲謝。”
“小姐所託,定當轉述。”嚴嬤嬤道。
同樣坐在看臺上的大太太也開了口,“徐管事,將今日府中帶來的水果挑上一籃請這位嬤嬤帶回去,略表我們伯府對簡公子與壽蘭縣主的謝意。”
徐管事領命,趕緊帶人去挑水果。
待嚴嬤嬤和魏東離開後,看棚裡的氣氛才活絡起來!
“想不到妹妹竟有這等造化,竟能與承恩公府和壽蘭縣主結緣!”黃氏有些酸地恭維道,“這就是常說的因禍得福吧?”
這禍你遇到試試!段玉苒沒好氣地輕哼一聲,不理會黃氏冒酸。
溫氏拉著段玉苒坐下來,又命人換了新茶點上來。
黃氏見段玉苒不理自己,撇了撇嘴坐到了一旁。
三太太坐在段玉苒另一邊,想讓女兒說說事情的經過,又礙於這麼多人在不好太過引人注目!
段玉苒喝了口茶,借用帕子拭嘴的動作掩住嘴,低聲對溫氏道:“二嫂子,我聽說今天七皇子也參加龍舟賽,要不要告知二哥與三哥一聲?”
溫氏正用帕子給段玉苒拈點心,聽她這麼一說手就是一滯,瞪大眼睛看向段玉苒。
段玉苒伸手接過溫氏手裡的點心,自然地笑道:“謝謝二嫂子,方才那麼一跑一嚇,現在我還真是餓了。”
“你這孩子。”三太太哭笑不得的看著女兒,眼中滿是心疼。
溫氏緩緩垂下眼簾,將沾著點心屑的帕子抖了抖,然後喚自己的丫鬟過來,“這帕子不能用了,給我換一條。”
那丫鬟叫鏡兒,是溫氏的陪嫁丫鬟之一,是今年剛從二等丫頭提上來的大丫鬟,看面相就是個機靈的俏丫鬟。
鏡兒接過主子拋過來的帕子,大眼忽閃了兩下後抿唇笑問:“回二|奶奶,奴婢隨身只帶了兩條帕子,怕是呆會兒就不夠用了。要不,奴婢去車上再取幾條過來?”
溫氏看了看鏡兒,微微頷首道:“也使得,那你便去取幾條過來吧,呆會兒吃瓜果少不得又要換。對了,順便將車上的香胰子也多拿兩塊過來,淨手時用得著。”
說完,溫氏似乎又想起什麼,起身對看臺上的太夫人和大太太福身道:“老太太、母親,龍舟賽尚未開始,外面卻是越來越熱了。要不,給二爺、三爺和划龍舟的壯丁們也送去一些瓜果可好?”
太夫人對大房那兩個沒血緣關係的孫子是半點兒也不關心的,溫氏這麼說了,她便點頭。
大太太想了想,也點頭道:“那便送去一些吧。”
溫氏笑道:“那我去挑些,讓鏡兒和管事給他們送去。”
段玉苒看著溫氏主僕離開看棚,暗中鬆了一口氣。這位二嫂除了賢惠外,也是個聰明的人,二哥真是好福氣了!
接著,又有幾家晚輩過來問安的,太夫人都表現得不甚熱情,倒是大太太和顏悅色的問了幾句話、又讓帶些瓜果回去。
沒多久,徐管事派去應國公府看棚探問鄭文麒如何的家丁返了回來,在徐管事耳邊低語幾句。
徐管事進了看棚向裡面的主子們稟報道:“老太太、大太太,應國公府的文麒表少爺在之前的騷動中受了傷,已經被送回應國公府找大夫救治去了。”
“什麼?”大太太驚訝地揚聲,“怎麼回事?快說說!還當是走散了,怎麼就受了傷?”
徐管事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