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氣沖天,拔腿就朝她追上去。可想而知一人一虎的比賽,人又怎能跑得過體力超強的虎呢?
沒幾步木之晴就被老虎追上,並被它撲過來的虎爪指甲狠狠抓了一把後背,頓時後背火辣辣的一片疼,一股溫熱的液體順著後背一點一滴的流下,暖暖的,腥腥的。
不用看她也知道自己這傷勢不輕。
她拼命的跑,彷彿用完這輩子的所有力氣,終於,她跑不動了。身子一軟,緩緩倒在地上。而此時,老虎的血盆大口已張大,狠狠朝她後背咬下。木之晴絕望的閉上眼,等待死亡的到來。
然而,她卻沒感覺到身上有東西撕咬的痛楚,而是聽到聲沉悶的倒地聲。她費勁力氣的抬起頭轉過來
還沒來得及看清楚情況,她的眼前一片黑,倒地,徹底暈死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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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陽光柔柔從洞口射*進洞內,射%在那個臉色蒼白的木之晴身上。她還在暈睡中,後背的傷已被簡單包紮處理,身上蓋著件墨色男式長錦袍,一旁,是她昨晚被虎爪撕爛的裙子。
洞口,一隻麻布揹包孤伶伶的呆在那裡,裡面的東西掉落一地,卻無人撿拾。旁邊是一個剛剛熄滅不久的火堆。
洞外,一頭巨大的花斑成年虎肚子被利器破開個長洞,裡面的腸子內臟流了一地,它的屍體臥在離洞不遠處,到處都是血跡斑斑,和打鬥時壓倒的痕跡。
空氣中還飄蕩著淡淡的血腥味,昨晚這氣味可不小,腥臭濃郁到讓人想嘔吐。
在成年虎的不遠處,一身中衣中褲的譚樂斌手持把峰利的匕首割著藤條,昨晚就是他手中這把匕首救了木之晴一命,也救他自己一命。17357812
他一夜未睡,不顧男女之別替木之晴包紮好傷口,又點著火堆烤驅蚊草驅蚊直到天亮。
天才亮,他就出來忙著割這些藤條,然後將藤條一條條的編織成床狀。
弄完這些天已大亮,太陽露出它慈祥的笑臉。
將藤床編好,譚樂斌又找來幾根圓木,利用手中吹髮即斷的匕首將圓木劈成一塊塊平木板。他將這些木板放在藤床上擺放好,又往上面鋪了些軟草。在藤床的上擺,還有根長長的藤條。
弄後,將匕首放回自己隨身攜帶的包裡,走回洞中。
木之晴仍未醒,他遲疑兩秒,咬唇,道了聲抱歉後,避開她的傷口將她抱起,輕輕放在洞口的藤床上
放好木之晴,他又轉身返回洞口將她的包袱拎上,放在她身旁。
做完這些事情,他自己走到藤床前方拽起藤條放在肩膀上,拉動。衝著昨晚木之晴奮不顧身的衝出來救自己,他有責任救她一命。
可是,真的只是責任二字嗎?拉著藤床的譚樂斌淺笑,恐怕自己這輩子都要對身後這名女子負責了。
他,願意!
當譚樂斌拉到肩膀上的中衣都被滲出的血染紅後,他終於看到大批出來尋找他的家丁,以及那個見到躺在藤床上的木之晴臉色大變的際東籬。4
他朝眾人淺淺一笑,眼前一黑,緩緩倒地。
昨晚,他也被嚇得夠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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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之晴醒來時已是一天一夜後,轉動僵硬的身子,發現後背被繃帶綁得緊緊的。門外傳來的吱喳吵鬧聲讓她不悅的擰眉。想開口喚人,卻發現自己的嗓子痛得難受,只好作罷。
躺過許久,外面的吵鬧聲仍未停靠,她怒了。靠,什麼人在外面?
在床上趴的時間久了她渾身的骨頭都痠疼不已,就連血液都感覺不順暢,有種廢了的感覺。
她不是個坐以待斃的人,不喜歡躺在床上裝大爺。忍著疼痛緩緩爬起,穿鞋扶著牆慢慢往外走去。
身子很虛弱,弱到她眼睛昏花腦袋抽疼,直嘆自己真的是老了。
房間的門是遮掩著的,她費了好大的勁才拉開,後背的刺骨疼痛不用說也知道慘不忍睹。
門拉開的瞬間,她明顯感覺到吵鬧聲小了不少,但抽氣聲與不屑聲卻彼落不斷
她抬頭,眼前的情景頓時讓她怔愣
蘇宅啥時候成了青樓了?這是她腦海中第一個冒出的念頭。她不知道自己已經在床上躺了一天一夜。
正廳裡,好幾個打扮得花枝招展濃妝豔抹的年輕女子,邊上站著的幾個女孩子貌似她們的丫環。
這幾人正嘻嘻哈哈的坐在那裡談笑風生,見到她拉開門,每個人的臉上色彩不一,很是精彩。
地上,是她們吃過隨地吐出的瓜子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