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部分(2 / 4)

,然後一直陪下去而已。”

馬含光目中有嘲諷的寒意湧動,他的手被人抱在胸前,哪怕那手是冷的,觸手可及的溫暖卻又真實存在。

然而很快就被他重重地揮手驅散。“我知你想要什麼,”他側開頭避她視線,語氣緩和,卻亦格外清冷,“正因身為同道,我才勸你,不要抱持此類亂人心志的兒女情長,何況,我也會深覺厭惡。”

“我知道,你喜歡楊師姐。”伍雀磬在心中腹誹,可說到底是我與你相識在先,按先來後到我才是你的老相好,人家死了就成你心頭一點硃砂,我也死了啊,我還活了呢,你就只把我當同道。

“管你怎麼說,我總有一日要讓你用那雙手握劍。”她賭氣自語,“御劍於心,劍心通明,若這世上馬含光不執劍,誰也不配握劍!”末了還傲嬌地“哼”了一聲。

馬含光可是於近旁聽得清清楚楚,前一刻還有銳痛噬心,此一時卻只剩不屑莞爾:“我從未說我不配,是我棄劍道,非它棄我。”

伍雀磬聽出端倪,飛撲至人前:“是何原因,為何你要棄劍不用,我就說絕不可能因為這手傷,你快說,你快說啊馬叔叔!”

馬含光被她推搡幾下,光天化日氣血通暢卻竟有一瞬目下發昏。這人是多麼強大的恢復力,他記得自己方才一口拒絕了她,若所記不差,這也是他第一次正面回絕她那口口聲聲的一腔愛慕,且言辭鋒利,不留情面,這丫頭是傻了不成,怎麼迴轉得如此快,這就開始耍起了無賴?

馬含光皺眉去捏她湊近面頰,嬰兒肥的兩坨肉,哪怕通身精瘦,這微鼓的兩腮還是捏得挺適手的。

“你這臉皮挺厚,難道不氣麼?”

“氣什麼,你這樣勸我是為我好,但我總有一日也要感化你,這叫兩不相干。你接著煩我,我也接著來煩你。”

馬含光被她氣到發笑,收手時才發現下手沒輕重,那水靈靈的圓腮邊留著一道通紅印跡。“疼不疼?”他問。

雖然語調裡聽不出憐惜,伍雀磬卻想,你忘了自己當初怎樣拿藤杖抽我了,這點小印子,你還怕我疼?

這已經是第二次了,傳功前他也要安慰:其實不太疼,你且忍耐。

“馬叔叔,”伍雀磬忽覺領悟了新技能,抽噎道,“疼,可疼了,真的、真的疼死人家了!”

☆、第65章 過關

十六歲生辰轉眼便至,最後時限,伍雀磬於馬含光的千叮萬囑下再戰黃泉谷。

話說黃泉谷地處群山深處,終年毒障,煙籠霧罩,雲翳蔽日。伍雀磬事先吞下避毒丹,可保四個時辰谷中暢行,不受瘴氣侵擾。

馬含光幾乎與她同時出發,只是出發地點不同,一個在明,一個在暗。

馬含光有此決定之前,沈邑、並同幾個親衛竭力阻攔,理由無它,左護法唆使廖壁於黃泉谷設伏,又那麼一個不當心被他們安插的耳目探知,可想而知黃泉谷此行風險。廖菡枝畢竟是廖壁親妹,頂天了害她試煉落敗,卻不會取其性命。然馬含光不同,他一旦涉入便是攪擾試煉,按宮規舊俗可當場論罪,便是死於其間,也無人會替他收屍喊冤。

他不該為廖菡枝冒如此大險,至少不該親身上陣。廖壁以為自己養了一群忠肝死士,難道沈邑等人做了多年密使,會不懂培植親信?派下屬潛入谷內也是一條助陣途徑,馬密使原該留守谷外安心接應。

然馬含光專斷獨行慣了,及至入谷前都未試圖解釋,他之所以刻意洩露給錢長老自己功力有損,且是大損,目的就是促使左護法按捺不住,加快向他使出殺招。

這幾年廖宮主坐鎮高位與左護法僵持周旋,雖說雙方勢力皆有削弱,然而久患不除,必招大害。其實除掉左護法的方法很簡單,只要殺他一人,其勢力便會自行消解。然而左護法何等高超武藝,又有暗衛裡外三層,否則也不會有馬含光當年刺殺未遂,飲恨慘敗。

那人遭過一次刺殺,行事愈發謹慎,動輒不會落單。但就看此次黃泉谷試煉,對方是否真的有心儘快剷除馬含光。如若實在忍不得親自動手,那麼二人相遇,馬含光幾可肯定左護法必會孤身上陣,哪怕是自小養成最為貼心的手下,那人身上,仍有身為魔宮中人絕不足與人道的*機密。

這種事,值得他冒險向馬含光下手,也值得他屏退左右,單獨與這位武功以及生命力同樣頑強的馬密使做一個了斷。

但是入谷之後馬含光最為擔心的,始終是伍雀磬。此番最大的難關絕非如何贏得挑戰,而是那位少宮主如何能不受自己連累,安然出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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