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為你睡著了。”
“不曾。”馬含光沉聲解釋,低啞的意味恰到好處,“我只是不想離開,想靠著你。”
伍雀磬下意識撩了撩眼前的碎髮,塞去耳後,害羞這事也分事前和事後,她就是那事前窮積極、事後回味無窮的。這回猛一咬牙,扭頭在馬含光極近的柔唇上香了個,急吼吼道:“方才極好,我很喜歡,師弟好棒。”話畢匆匆將臉轉正。
馬含光成功被她激紅了面,一時抿唇,想舔卻羞澀、想笑又不如如何笑的模樣,唇畔抽動著,直至伍雀磬戳了一手肘到他胸前,不樂意問:“你呢?”
馬含光垂眸淡笑,幾分嘆息或是欣慰:“師姐覺得好已是最好。”
“馬含光。”
“嗯?”
“下次換個有屋頂的好不好,幕天席地總不是個辦法。”
“嗯。”他點頭,將臉挨著她,“全憑師姐。”
“你又哭了麼?”
“沒有……”
伍雀磬反手摸他的臉,哼了聲:“哭出個淚痣也挺好看。”
“那我試試去描一個,好麼?”他側目望著她,晨光徐徐,令她面上發了光,也令他心頭生出最柔軟的枝條。
“對不起,”他喃聲,“這麼多年,苦了師姐。”
伍雀磬還未聽他把最關鍵的實情透露,因此故意學他的話,也道:“對不起,這麼些年,苦了我師弟。”
他吁氣,臉埋在她頸窩:“我有什麼苦呢,都是自食惡果。”
“所以你後悔了麼,當初將我一人留在九華,卻帶著位楊師姐叛師私奔,你知道你當年有多麼聲名鵲起麼?”
“我不知此事。”馬含光皺眉道,“我某夜忽被掌門召見,沒有任何先兆,便被安排與楊師姐一同離開九華。我根本就不知道之後會傳出我與她私奔一事,”他的嗓音忽有些急躁,“我怕你誤解,曾想回頭與你解釋,可是已經來不及了。置身萬極,日日都如履薄冰,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