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營一趟。”
“這麼急?”裴老夫人的眼角尚有淚意,拿了帕子抹淚道:“怎麼這才一回來就又要走?你不是還要去西北吧?”說到後來,她的語氣中已盡是擔憂。
“孫兒不會去西北,老太太但放寬心。”孟淵說道。又向裴氏略一躬身,道:“母親,兒子還需回五軍營處理公務,需得耽擱些時日。”
裴氏眼角微眯,手裡的帕子卻按在頰邊,點頭道:“我知道了,你且去罷,你房裡的事不用擔心,自有我幫著照看。”
孟淵神情微肅,眉眼未動。向裴氏再躬了躬身。最後再向傅珺的方向看了一眼,溫柔地道:“阿珺,我這便去了。”說罷他便大步轉出了槅扇,不一時便聞靴聲梟梟。他修長的身影很快便消失在了院門處。
“可早些回來。”直到他的人影已經不見。裴老夫人方想起叮嚀了一句。自然。這一句殷殷的叮嚀,孟淵定是不曾聽見。
傅珺亦未聽見裴老夫人的話。
她的視線長久地停佇在窗扇處。窗上的梨影紗掩映出一角院牆,綠蔭蔭的薔薇翠葉如蓋。攀住牆頭,有小小的花苞露出枝頭,在風裡輕輕搖曳。
孟淵的身影,方才便嵌在這綠色蔥籠的背景下,而此刻,那裡唯有東風輕拂,碧葉搖枝。
傅珺墨染般的長眉,微不可察地一蹙。
然而,屋子裡已經再度熱鬧了起來,歡聲笑語響個不息,並沒有人注意到傅珺有什麼不同,而傅珺也始終表現得十分平靜。
孟鑄他們沒多久便也回來了,眾人便又忙著迎國公爺並幾位爺坐下,聽他們細述邊軍進京時的盛況,裴老夫人與孟鑄顯然極是歡喜,人叢中時不時便會傳出他二人的笑聲。
眾人說完了話,便又聚在素心館裡用了午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