勢。
可是男人把腦袋放在她肩膀上,一動不動的坐在那裡,就跟一隻血統高貴卻被人遺棄的漂亮大狗似的賴在主人懷裡,讓她又實在找不到理由把他推開,畢竟是她打人在先,哪裡還開得了這個口。
誰讓自己造的孽,含著淚也得還完呢。
“那個……你能不能把腦袋往那邊靠靠,這樣我根本沒法幫你揉啊。”駱心安又幫聶暻揉了一會兒心口,最後實在扛不住,只好硬著頭皮開口。
實在是男人的鼻子離她的耳朵和側頸太近了,甚至隨著她幫他揉胸口的起伏動作,鼻尖還會蹭到她的耳垂,每一次呼吸都有熱氣鑽進脖子裡,像小蟲子似的鑽進毛孔裡爬到四肢百骸,而她的敏感帶又正好在耳朵後面,平時碰一下都會癢半天,更不用說被人這樣毫無間隙的撩撥挑弄了,此刻駱心安只覺得每一秒鐘都如坐針氈,一張臉紅的近乎要滴出血來。
聶暻瞬間勾起了嘴角,如果不是聲音太輕,幾乎可以聽見他低低的笑聲,他本來以為駱心安是個堅硬又潑辣的性子,沒想到她竟然還有這麼可愛的一面,讓他忍不住開始盼望以後王妃嫁進王府的日子。
心裡這麼一想,他就更不願意起身了,既然他的王妃都說他耍無賴,那他便無賴到底,他放空自己全身的力氣,把整個人都壓在了駱心安身上,鼻子裡沉沉的發出一個介於苦楚與不悅之間的悶哼,表示自己還是很難受,沒辦法抬頭。
本王的身體不舒服,作為王妃就應該悉心照料,這是做相公的應該享受到的權利。
駱心安一個頭兩個大,她怎麼都想不明白,明明她是一大早出門吃早飯的,怎麼會莫名其妙的被這個男人賴上非要跟她結婚,甚至現在還不得不在後山白日青天之下跟一個只見過兩面的男人緊緊擁抱。
就在這時,遠處傳來匆匆的腳步聲,由遠及近,似乎是一路小跑而來,但因為距離太遠了,腳步聲又被地上厚厚的積雪吸走,站在此處一時根本就聽不清楚。
駱心安背對著來人的方向,根本就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聶暻卻一眼就看到了正往這兒跑的來人,一時間整張臉瞬間冷下來,剛剛翹起來帶著淡笑的嘴角緊緊地抿住,眉頭緊皺,一張臉緊緊地繃著,看著來人的方向,眼睛裡的溫度消失得一乾二淨。
本王好不容易可以跟王妃恩愛一會兒,卻總有些不長眼的人跑來壞事。
他的眼裡閃過不悅,突然握住駱心安的手,不知把什麼東西塞進了她的掌心,然後鬆開雙臂直起了身子,在駱心安離開自己懷抱的一瞬間,那雙修長的眼睛裡閃過一絲戀戀不捨的神情,但是速度太快,如果不仔細看根本就察覺不到。
可惜駱心安此時的目光全都被手中的玉佩吸引了,根本沒注意到他的表情。
她當然不會要這塊燙手的山芋,這可是定情信物,跟現代的鑽石戒指也沒什麼區別了,一旦收下就代表同意跟他結婚,這還得了啊?
她就像觸電似的趕緊把玉佩扔給聶暻,而聶暻這次什麼都沒說只是抿著嘴唇撂下一句,“我還會再來找你,別忘了答應我的親事。”
駱心安一聽這話就又毛了,“等會兒,誰答應你的親事了?”
可是還沒等到男人開口,就聽身後不遠處突然由遠及近傳來呼喊聲,“小姐,小姐啊!你在哪兒呢?”
這不是寶珠的聲音嗎,她怎麼來了?
駱心安心頭一跳,一想到她旁邊還坐著一個死瘸子,兩個人孤男寡女的躲在這後山,要是被別人可就麻煩了!
“你快走快走!找個地方躲起來!”駱心安都沒意識到自己就跟被人捉姦當場似的,一邊心驚膽戰的盯著寶珠來的方向,一邊還衝身邊的聶毅趕緊揮手。
可是身邊卻沒有任何聲音,她急了,“你再不走是想害死我啊。”
身邊依舊沒有聲音,“我說你是不是沒聽見我的話,不走還愣著幹什麼啊?”
眼看著寶珠的衣角都在拐角處一閃而過了,駱心安腦袋飛速旋轉,考慮著一會兒要怎麼才能把自己跟男人的關係解釋清楚,這時她猛地轉過頭,“一會兒你千萬別說話,我跟她說就……哎?人……人呢?”
轉頭的瞬間,她愕然的發現原本就在她旁邊的聶暻竟然早就連個影子都沒了。
這人倒地怎麼回事,怎麼總是神出鬼沒,說消失就消失了,這一共有一分鐘的時間麼,就算是個腿腳正常的人用最快的速度跑,這會兒也應該能看到背影,更不用說那個死瘸子還坐著輪椅,他到底是怎麼做到瞬間連人帶椅子一起消失,甚至連一丁點都沒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