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他他……他到底是怎麼突然出現的!?她可是一口氣跑出來這麼遠,這男人坐著輪椅連一丁點動靜都沒有,怎麼可能瞬間就追上她,幻影移形麼?!
駱心安平時那些精明算計和伶牙俐齒這會兒全都不知道跑到哪兒去了,以前她遇上難對付的人只會越戰越勇,絕對不會落荒而逃,可不知道為什麼現在一看見這個男人滿腦子裡卻只想著幹掉逃。
她二話沒說直接往前跑,聶暻卻一下子就捉住了她的胳膊,把她整個人拽回來,他的力氣很大,卻沒有傷到駱心安。駱心安毫無防備一個重心不穩,一下子跌在椅子上,半個人都趴在了聶暻懷裡。
聶暻輕微的蹙了蹙眉,耳朵又古怪的紅了,無可奈何又有點不高興的看了駱心安一眼,他的王妃又在大庭廣眾朗朗乾坤之下對他投懷送抱,讓別人看見多不好,要抱剛才在大殿裡為什麼不抱?
駱心安像是被燙到似的一下子跳起來,腦袋裡不知怎麼突然蹦出來之前在後山給這男人做人工呼吸的情形,還有昨晚洗澡時做的那個旖旎激烈的夢,一張臉控制不住徹底紅了,連嘴唇都莫名其妙發燙,好像有關之前那個吻的記憶又一次像烙鐵似的把她灼傷了。
可就在她想要起身的時候,一雙帶著涼氣卻十分有力的手卻在背後緊緊鎖住了她,瞬間把她困在他的懷裡與輪椅之間,駱心安的鼻子撞到了他的胸口,一陣清冷的淡香撲面而來,跟上次男人身上的味道一模一樣。
“你……特麼鬆手,快鬆手……”駱心安頂著一張紅布似的臉,八爪魚似的要掙扎著站起來,可是無論她怎麼使勁,男人總有辦法把她死死的箍在懷裡。
明明就是個看起來跟弱雞一樣弱不禁風的男人,好像稍微輕輕用力就能把他掀翻在地,但連五大三粗的壯漢都能搬的動的駱心安卻死活被他鉗得無路可逃。
此時窗外的雪已經停了,陽光灑在積雪上留下一地閃爍的光亮,此時的天色簡直比這近一個月的任何時候都要明亮,在這樣的青天白日,跟一個男人摟摟抱抱,讓駱心安覺得很羞恥,也生怕這時候被什麼人看見就徹底的完蛋。
一咬牙她使勁打了聶暻一下,想趁機逃走,結果正好拍在他的胸口,聶暻猛地咳嗽起來,蒼白的臉瞬間漲紅,眉頭也霎時間痛的蹙了起來。
駱心安雖然生氣,但是並不想傷害他,更何況她是見識過這男人發病時休克的樣子,一時間也慌了神,趕緊幫他揉一揉自己剛才使勁打中的地方,“抱……抱歉,我不是故意的,都是因為你……我才……”
“咳……咳咳……疼……”聶暻緊皺眉頭,死死捂著心口,那雙墨色的眼睛一瞬不瞬的盯著駱心安。
這胸口被打可不是小事,萬一傷到心臟隨時可能有生命危險,更何況這死瘸子似乎本來就有心臟病,肯定更經受不了外力打擊。
“壞了……我不會真的打巧了吧,哪兒疼,是這兒麼?”這時候駱心安心裡自責不已,也顧不得自己被人抱在懷裡了,緊張的臉色都變了,雙手試探的放在他胸口,心裡焦急的在想要不要再給他來個心肺復甦。
可就在她把手放在聶暻身上的時候,她以為聶暻會鬆開手讓她檢查,畢竟之前就是這樣,他應該信任自己,可誰想到聶暻根本沒有拿開的意思,在她的手放上去的一剎那,兩個人的手不可避免的交疊在一起,然後聶暻一下子就抓住了她,兩個人緊緊的貼合。
駱心安的頭髮瞬間都要炸起來了,以為男人在裝病,可他卻一本正經的抓著她的手放在了心口,輕聲說,“這裡疼,你要按就按這裡。”
“你這人……”
看著他額頭冒出來的冷汗和蒼白的臉色,那些罵他裝病的話到了嘴邊又被她嚥了進去,全都堵在了喉嚨裡面,手指不尷不尬的放在他心口,感受到手掌下面一起一伏的心跳,一時按也不是收也不是。
這時,臉上一片痛楚的聶暻似乎已經疼得沒法忍受,慢慢地蜷起身子把腦袋擱到了駱心安的肩膀上,沒有再說一句話,鼻尖蹭到了她耳邊的髮絲,癢癢的就像他現在的心情,嘴角慢慢勾起,眉毛一挑,露出一抹得償所願的笑容。
他自己的身體自己最瞭解,剛才被駱心安打的那一下的確有點疼,他突然咳嗽起來也是因為毫無防備,再加上怪病作祟,但疼痛只不過一閃而過,根本沒有他表現出來的這麼痛苦,他只是不想駱心安輕易離開,順便可以這樣正大光明的抱著她不鬆手。
這種親密無間的姿勢實在讓駱心安太尷尬了,哪怕她現在被一塊“冰山”抱在懷裡,臉上的溫度仍然持續不下,甚至有越飆越高的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