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不能去見老姨娘’。”袁氏幸災樂禍地拍著手,“這就叫熱臉貼到了冷屁股上。”
“無趣。”凌雅峨軟軟糯糯地吐出兩個字,乾脆地站起來,躲到裡間床上看書。
袁氏緊緊地抿著嘴,待凌雅峨進了屋子,又來瞧凌雅文、凌雅崢、凌雅嶸反應。
“……大伯那麼大的功勞,馬家還嫌棄不成?”凌雅嫻兔死狐悲地乾著急。
凌雅嶸一言不發,忍著喪母之痛強顏歡笑的痛楚,豈是尋常人能體會得到的?
凌雅嫻又無人理會,待要故技重施摔了茶碗,又沒那膽量,氣悶地站起身來,呼啦一聲撩開簾子就向外來,覷見西廂的凌雅文恰愣愣地站在門邊,給凌雅文遞了顏色,就向禪院外去,一直走到今兒個分外靜寂的前殿中,自己個拈香一拜後,拿了籤筒搖晃,搖出一支籤,自己個取了籤文,見是上上籤,不由地心裡一喜。
“三姐姐,方才瞧見嶸兒的奶孃興高采烈地進了東廂,不知,是什麼事,那麼值得高興?”凌雅文站在門檻外,瞅著上頭供奉著的金童玉女,也雙手合十拜了一拜。
凌雅嫻站起身來,嘆了一聲:“雅文,你跟馬家的事,只怕沒那麼容易了。”
“……方才他去扯八妹妹裙子……”凌雅嫻聲音顫了一顫,但覺凌雅崢一團孩子氣,比她還小,且葵水尚未來潮,不至於生出些風月之事;隨後又想,紆國公夫人嫁人時,不也年方十三麼……
凌雅嫻想起方才自己個的尷尬,脫口道:“親眼瞧見的事,雅文你還問?”掐算著時辰,笑道,“到了我跟舒兒約定的時辰了,我先走了。”
“三姐姐慢走。”凌雅文讓開身來,怔怔地盯著金童綠衣上的金邊看,猛然轉身一路小跑著回了禪院,進了西廂裡,跪在床邊,紅著眼眶地看床上盤腿坐著唸經的穆老姨娘,“祖母,這可怎麼著?果然老夫人陰損地叫八妹妹勾搭馬家哥哥了。”
穆老姨娘緊緊地閉著眼,面上波瀾不興地捻著一串麝香珠,待將一段經書唸完了,才說:“胡說什麼,老八才多大?老夫人再糊塗,也不至於如此。”好歹是跟著凌古氏一同長大的,凌古氏什麼性子,她難道不知?
“可……”凌雅文不由地妄自菲薄起來,哽咽道:“雖沒見過柳三嬸的生人,但畫像上的柳三嬸,哪裡是母親比得上的;人人又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