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敢張揚,也不敢直接彙報皇帝,只好先找公西冉夏領報訊息。
公西冉夏絲毫不知將有大事發生,現今正在未央宮裡向皇后請安。皇后牽起他的手,輕聲問道:“你皇叔是不是已經離京了?”
公西冉夏擰眉:“母后不是應該比兒臣更清楚嗎?”
皇后仿若沒有他語氣裡的譏諷,蹙蹙眉心,直言不諱說道:“本宮是派了人跟蹤他,回報訊息的暗衛也看到他從南門離開的,可是,派人追去的時候,看到的只是他身邊的幾名侍衛,後來,還有暗衛說他從東門離去的,也有暗衛說,他還在闢王府,本宮快要被他們弄糊塗了!”
公西冉夏心不忍母后煩惱,緩和語氣道:“皇叔祖的易容術堪稱一絕,他可以隨時易容成我們不認識的人離開皇城回到石瀾國,同樣,他也可以讓別人偽裝他的模樣留在闢王府裡。”
皇后揉了揉額心:“想在他身上找到那東西,恐怕又要等兩年後了!”
就在這時,竹嬤嬤走進殿裡:“啟稟皇后娘娘,兵部尚書求見!”
皇后與公西冉夏對視一眼:“請他進來!”
兵部尚書見到公西冉夏雙腿不禁軟跌跪在地:“老臣見過皇后娘娘,見過太子殿下!”
皇后淡淡問道:“何事?”
兵部尚書看向公西冉夏:“老臣其實是來見太子殿下的!”
皇后識趣的空出宮殿,道:“本宮到花園裡走走!”
兵部尚書待皇后帶著殿裡所有宮女太監離開,慌忙跟公西冉夏說道:“太子,大事不好了!”
公西冉夏正了正色:“怎麼回事?”
“當日派出去的十艘樓船,其中六艘樓船至現在還沒有回來!”
公西冉夏大驚:“什麼?”
六艘樓船沒有回到?
他不禁回想當夜,六艘樓船,難道是當前先行離開的六艘樓船?
說起來,當夜的確有些蹊蹺,他趕到碼頭的時候,六艘樓船都站滿了人。
“你可有派人尋找?”
兵部尚書激動說道:“下官派人到附近的城鎮尋問,百姓都說沒有見過什麼樓船。”
公西冉夏的臉色變得十分難看,當日是他提出讓兵部借船出來,今日發生這種事情,他難辭其咎。
“事情可有告訴父皇?”
兵部趕緊搖搖頭:“下官不知如何跟皇上彙報此事,只好找太子商量。”
公西冉夏唇角勾起一絲冷笑。
說的好聽是找他商量!
難聽一點,就是要他擔下所有事情!
罷!現今不管誰把事情擔下來,他都脫不了干係。
公西冉夏思前想後,還是決定把事情告訴父皇,不然,事情拖得越久,越難以收拾。
當皇帝接到六艘樓船不見一事,自是勃然大怒,立即下令派兵尋找,同時,也讓人封鎖訊息,不許走漏風聲,讓太后知道此事。
公西冉夏自知責任重大,自行請命負責找回樓船。
皇帝許他帶兵三千請罪,沿各江各河尋找。
樓船體積龐大,想要無聲無息消失在眾人的眼裡,那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
只要再稍稍打聽,便會有人知道樓船的去向。
就在三日後,在清浦江上,打撈到上百具海兵屍體並找回一艘樓船。
接著又過了三日,公西冉夏在邊關附近的清浦大江上,找到了五艘樓船,然,船上已空無一人。
皇帝雖然尋回了六艘樓船,可心裡又豈會輕易甘心,數百年的皇朝,一而再,再而三的遭到他人挑釁,他又怎能默默的不吭聲。
俗話說,狗被逼急了會跳牆,何況統領大國帝王。
此刻的帝王就像是暴怒的醒獅,站在高頂山峰在吼叫,震顫天地,慌了百官,嚇到了百姓。
公西冉夏找回六艘樓船的當日,皇帝再次派出萬兵馬往清浦大工尋去,勢必要找到劫船之人,並重金懸賞劫銀救奴、火燒戶籍樓的惡賊。
可是,蒼域國之大,又豈是一日兩日就能找到惡賊?
*
就在朝廷大肆尋找劫船之人的時候,在蒼域國邊關百里外的高山上,上萬奴隸正在艱難翻過高山峻嶺。為防止有人掉落山下,他們用衣袍結成繩子綁在身上,一個接一個的連竄一起。為了逃生,大家都是鼓起了最大的勇氣。
當他們安然無恙的翻過高山,一個個都綻開比牡丹還在炫麗的笑容。
穿過密林,視野頓然開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