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他不屑,對叫絳顏的小丫頭更是瞧不起,不就是長著一張漂亮的面容,就讓這麼多人大費周章的去尋找她,更因為她的逃跑,害奴隸市場的奴衛們紛紛受到刑法。
如此一來,他對絳顏的印象越來越差。直到奴隸被救,官銀被劫的事情接踵而來,讓他不得不對奴隸逃離一事注重起來。
之後,他讓人偽造與民籍紙張相似的白紙,為的就是引蛇出洞,只因他覺得絳顏逃離要麼就是自救,要麼就是被救。要是自救,只能說明絳顏藏得極深,才會讓皇帝、官員誤認為她只是名弱女子。倘若是被人救走,那救她的人,很有可能跟全群奴隸被救的事情有關。不論哪一點,都讓他感到有興趣。
然,白紙引來的是名少年,一名與闢親王有著密切關係的少年。
起先,少年買藥的事情引起他的注意,他以為少年是闢親王的親信,而,闢親王很有可能暗地裡做些見不得光的事情,再者,他打聽到闢親王曾與絳家關係非淺,那救走絳顏的人,也很有可能是他。
可是,經他的觀察並非如此。
他有意讓闢親王的人發現的行蹤,可闢親王知道這事之後,非但不理,還任由他跟上跟下,絲毫不怕被人挖掘到見不得人之事。不久,他查到買紙的少年並不是闢親王的親信,而闢親王也很有可能只是在替別人掩飾罷了。
他就把注意力放在少年的身上,然,那少年就像在人間蒸發似的,沒有再尋他的蹤影。他只好每日闢王府問口等候,直到今夜,看到萬人鬼群停在闢王府的門口,而他等來的不是少年,而是絳顏。愛夾答列
他毋庸再質疑,已經很肯定少年就是絳顏,絳顏就是少年。
如今,再看看眼前的奴隸對絳顏的態度,他要是把她抓走,他們定不會同意,他一人之力又如何能敵眾人?
那他就當沒有見過她吧!
“呵呵。。。”
絳顏聽到黑風的話,不禁笑了出聲,滿是髒水的狼狽面容,卻極為美豔,漸漸地,她停住笑聲,正色說道:“跟我走!”
黑風不禁一愣。
要不是他與她不相熟,還以為她要他跟她私奔呢。
“給你五日考慮,五日之後,你要離開,我不挽留,你要留下,我十分歡迎你!”
黑風眼眸染上幾分好奇,唇角動了動:“跟你走,我能做什麼!”
絳顏對上他狹長的精明眼眸,微微啟唇,一字一句道:“做我的左膀右臂!”
黑風望著認真堅信的杏眸,在眼目裡,他看到她的真誠,也看到眼目背後的血腥,更看到藏在眼底之下強大野心。
他突然覺發現,她的逃離只是一個開始,等待身後的是無法阻擋的鉅變。
這一刻,黑風沉默了!
*
就在樓船出城的第三日清早,第六艘樓船停在山野江邊,那裡早有人等候多時,上千匹駿馬栓在大樹之下,吃著周邊的野草。
絳顏背手站在船尾,望著大群人走下樓船,領先的是披著紫色斗篷,在邁下樓梯的瞬間,他側過頭與遠處站在船尾的女子遙遙相望,久久不動,直到看不到對方的身影,騎上駿馬,奔離江河山野。第六艘樓船在他們離去之後,依然緩慢的前行,然而,卻脫離了巨龍隊伍,孤單漂泊在清浦大江之上。
“捨不得,就跟他走吧!”仇恨站在身後揶揄著。
絳顏擰眉,不得不否認,心裡確實是有些捨不得,應該說十分強烈,強烈到她必需把它淡化。
她沒有接他的話,只是淡淡說道:“屍體都扔到江裡了?”
“全扔了!再不扔,屍臭就要燻上甲板上了!”仇恨譏諷道。
他心裡實在不甘,自打賭輸了之後,事事要任她差遣,上到扔屍體,下到打洗臉水,都快把她當小祖宗一樣供著了。而且,這丫頭做起事來真夠狠,三百多條的性命,在她眼裡就如螻蟻一樣,輕易地全宰殺了。
絳顏難得體貼說道:“你的傷未好,去歇息吧!”
“你也知道老夫身上有傷啊!”仇恨忍不住嘀咕轉身找地方好好歇息。
絳顏仿若未聞,朝韓林吩咐道:“加速前進!”
“是!”
韓林迅速走到船打,打起手勢,示意前方的人加快前行。
*
就在同一日,梵淨城掀起一波驚濤駭浪,兵部尚書見六艘樓船遲遲未歸,就派人附近城鎮尋問,回報的訊息是從未見過什麼樓船。
兵部尚書接到訊息之後,想死的心都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