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往後一推,把景杉推倒在地。景杉整個背部撞到地面,痛得整個人都縮成一團。猛虎將軍一瞧,笑說:“半死不活的人進第一營,還真合適。”
兩個人趕緊扶起景杉,景杉感覺到他們扶她的力道大了許多,他們生氣了,卻是低著頭沒說什麼話。
“你喝酒了?”不遠處有個男人的聲音響起,透著些許不悅。
景杉覺得這聲音有些熟悉,便順著聲音看去,見到一個穿著和大漢相似的甲冑,只是人比大漢年輕了些,樣貌看著也是一點印象也無。那就是在她恢復視力之前認識的人。
猛虎將軍再怎樣囂張,也還是知道今夜是不能喝酒的,啐了一口後就走了。景杉被兩個人扶著轉身,看來又要行什麼軍禮了。景杉注意著旁邊的兩人站直了身子,剛準備喊出聲,卻聽那年輕點的將軍操著冷嘲熱諷的語氣說:“你也有今天。”景杉聽著這語氣,頓時記起他就是以前住她家旁邊的一個叫紅石的人,語氣真是一模一樣。這樣一想,就錯過了同其他兩人行軍禮的時機。以前紅石就很少給她好臉色過,不過他娘對她還是挺好的。所以紅氏和紅石兩個人在一塊的話,她下意識地就儘量把紅石給忽略掉,現在多忽略一次也沒什麼。
紅石過來介紹說他是一營的將軍云云,然後揮揮手就打發走另外兩個人。景杉失去了支撐,身子晃盪了兩下後還是站穩了,抬眼就瞧見紅石高高地翹著一側的嘴角看著她。景杉便說了一句:“是啊,沒想到我也有今天,會落在你手裡。”
“這也不是什麼壞事,等你熬不住了,我會看在同鄉的份上給你下葬。”
“不勞你費心,我會快點好起來在你這啃老。”景杉有些不適應自己說話時無賴的語氣,被俘虜的那幾年她說話也是低聲下氣的,這時才發現她跟紅石對話用時用的語氣是不同的。
“你皺眉的樣子還是一點都沒變。”紅石說著,取出一個白色的小瓷瓶放在景杉手上,說:“不要用完。還有,你明天不必去操練,將你在野軍裡見到的情況都寫在紙上,寫好了再操練。”
景杉收過小瓷瓶,看了紅石一眼,紅石立馬說:“你會寫字。其他人我也會讓他們彙報情況,不是隻有你不用操練。”
景杉應了一聲,想著他還算是有點良心,然後紅石就走了。景杉立馬打消剛才覺得他有良心的想法。景杉嘗試著走了幾步,身體晃得厲害,怕是再走幾步就倒下了,只能乾站著等人來認領。結果她站得腿還沒開始痠痛,紅石就黑著臉過來把她領走了。
景杉這兩天來就是寫寫她看到的情況,寫累了休息會,過得還算不錯。背後的傷口癒合地不錯,雖然一碰到就痛得要命,不過至少能下床走路。晚上,景杉在營地周圍轉了一圈,看到有個斜坡,就過去趴著了。
景杉趴了一段時間,聽見腳步聲越來越響,一咬牙,翻過身子側著躺。嘶……好痛。
紅石是問了守營計程車兵才找到這的,不過看到景杉雙腿纏在一起,身子側躺著,頭扭過來用一雙水汪汪的眼睛看他時,還是被這彆扭的姿勢嚇了一跳。
紅石理了理情緒,問:“背後的傷哪來的?”
“在那偷喝酒被罰的。本來沒這麼嚴重,被趕上去衝鋒……然後就變這樣了。”景杉頓了一會兒,繼續說:“你們知道我們是萌國的人,還像殺野人一樣殺掉我的同夥。”
紅石不想繼續這個話題,說:“你眼睛治好了。”
景杉也沒繼續剛才的話題,說:“嗯。你們搬走後不久的事情。”
兩人都沒有說話,氣氛一時尷尬,紅石說:“藥還我。”
“用完了。”景杉看著上面的那張本來就不大好的臉因憤怒變地扭曲,看來這傷藥是紅氏給他的。景杉掏出小瓷瓶扔給他,補上一句:“效果不錯,謝了。”
紅石接過小瓷瓶晃了晃,臉一下子黑了,丟下一句“明天開始操練”,就甩手走人了。
景杉的臉一僵,隨即也就釋然了,紅石對她太好她反而不自然。紅石比她大三歲,她懂事時就住她家隔壁了,但關係一直不好。他們不會無緣無故就成了冤家。紅氏待她不錯,紅石吃醋是一個原因。紅氏和她爹關係不好是另一個原因。紅氏和她爹景三一碰面就擺臉色,兩家卻沒有一家搬走的。兩邊都是單親家庭,聽村人說他們兩家搬到這村子的時間一前一後相差不過幾天,紅石還跟著娘姓。以前村子裡還有他們兩家是夫妻鬧矛盾的流言。景杉雖然不知道紅氏對她的態度為什麼和對景三的態度截然相反,但卻是知道紅氏不是她娘。景三提到孃親時語氣就會柔許多,與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