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接話說:“秉魏王,文先生在廚房。”
魏王抬腳便走。
我暗呼不好,推一把百里悠,他會意,躍出。
“七哥!”
“十九,你怎麼會在將軍府?”
“我?……呵呵……呵呵。”百里悠打著哈哈,七哥長七哥短說些不著邊際的話。
趁機和景言抄近路到廚房,文之賢果然在灶臺後面的狹小空間裡蹲著,神情怡然。
我不免好氣又好笑:“快走!魏王找你來了!”
“咦!?”他的假道學面具終於撕破:“完了!完了!我難道真要英年早逝?!”
“少廢話!快出來!”
“喔!喔!”
他急急忙忙往外爬,爬到一半,卡住了,掙了掙,出不來。
面面相覷。
“你到底怎麼進去的?”
“唉!悔不該吃那個粽子!”
我抽死他的心都有。
“景言!上!”
景言二話不說架住他的肋下,突然發力,把他硬生生拉出來。老狐狸大概蹭掉塊皮,痛得直抽氣。
百里悠撐不了多久,耽擱不得,我們匆匆忙忙從廚房後門衝出,只見還有個小小院落,沿著院牆建有一間披屋,是柴房,景言便把他往柴堆裡胡亂一塞。
這時卻聽到大隊人馬的腳步聲,我和景言來不及撤,只得回去。
魏王一馬當先,神色很是凌厲。趙瑞嵐慢悠悠跟在後面,看到我,使個眼色,我略一點頭。
“史景生?你怎麼會在這兒?” 魏王驚詫:“姓文的呢?”
我也驚詫:“大人,您找我?”
魯直雖然叫了我一聲,但魏王卻沒看見我。
魏王眼光掃來,銳利的像刺:“你是誰?文之賢呢?”
“他是家母為子弟們請來的教習先生。” 趙瑞嵐介面:“文先生,見過魏王。”
我誠惶誠恐行禮:“小民文懷惜,參見魏王。”
“文先生是指你?”
“啊?”我做靦腆狀:“小民才疏學淺,不過是陪府內幾位表少爺讀書,哪裡稱得上什麼先生。”
“文先生,你不去教書,到廚房來做什麼?” 趙瑞嵐假惺惺問。
“哦,將軍勿怪。只因表小少爺年幼,這兩天唸書又辛苦了些。今日教習已畢,要史公子與在下陪他捉迷藏。”
魏王不說話了,只是把一雙殺氣騰騰的天藍色眼睛在我身上轉來轉去,突然一聲冷笑:“趙將軍,看來是一場誤會。擅闖將軍內宅,本王慚愧。”
趙瑞嵐春風拂面:“魏王說的是哪裡話!倒是卑職疏於管教,叫一點內宅瑣事驚動了魏王,才是過意不去。”
他故意將“內宅”兩個字咬得很重,我聽出點警告意味來:文之賢現在是我趙瑞嵐的手下,容不得你百里緣指手劃腳。
“家母日前偶得一株異種蓮花,如今正值開放,花香濃郁,嬌豔動人,不知魏王可有興致移步一賞?”
“不用了,”魏王笑道:“將軍風雅,本王此生難及,蓮花雖好,只怕俗人掃了將軍雅興。如此,本王不叨擾了,告辭,將軍勿送,勿送。”
趙瑞嵐馬上做出一副很不情願的樣子,急急挽留。魏王連連拱手,堅決要走。兩人一路爭到大門口,又彷彿情深似海般拉扯了好一陣子,我們這才目送著那近百人的大隊伍浩浩蕩蕩離去。
趙瑞嵐面帶微笑,眼神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