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待在家裡反覆琢磨該怎麼討他歡心。
他斂眼看著桌上被捏變形了的空啤酒,大概喝了有一會兒了,所以鼻息間嗅到的酒氣也是那麼若有若無的沒那麼濃烈。
“你坐在這兒等我到現在,就是為了問這個問題?”
靳既東語氣煩躁,“你就跟我說是不是真的?”
靳既顏慢慢道:“爸媽不在家,你就把家裡折騰成這樣?為什麼不跟以前一樣安分點的出去玩?”
是為了韓放才開始改變了原有的樣子嘛。
靳既東語氣犯衝起來:“我不想聽你講這個。”
靳既顏忽然笑了,那是一副斯斯文文好兄長的模樣。
“是真的。”
靳既顏微俯下身,眼神緊緊地盯緊了靳既東在聽到那三個字的時候,愣怔渙散下來的眼神跟不可置信的模樣,出口的話也愈發殘忍,“韓放的確給喬渝接手了,不僅如此,他家的債也是喬渝還的,整個圈子都傳遍了,說他韓少運氣可真好,有的是人願意跳出來給他收拾爛攤子。不止喬渝,還有白家的跟李家的,聽說為了韓放起了爭執,打了起來,現在兩個人都躺進了醫院。我剛好在場,你想不想知道他們是因為韓放什麼而打起來的?”
靳既東臉色煞白。
靳既顏也沒打算在刺激他,慢悠悠地緩了口氣直起身,說來好笑,白瑞意跟李喻起了爭執就是因為互相指責,一個怪對方出的什麼餿主意,一個語氣譏諷的擠兌回去說他不也是有這心思,結果雙方都因為這竹籃打水一場空而打了起來,看樣子算是要鬧個四分五裂的模樣。
靳家大少爺冷笑,讓你們作,一個兩個繼續作,看作不死你們。
他怎麼會願意呢,靳既東恍惚的想。
靳既顏語氣陡然嚴厲起來:“你想去哪兒?”
靳既東抬眼冷冷看過去,那正經的神色是極為少見的,只是靳既顏比他還要冷酷,神色淡漠無形殘忍,“你想去找喬渝?別犯傻,少給家裡找麻煩。”
喬家現在可是一躍而起的新貴,在這場權利的鬥爭裡,喬家是最大的贏家,徹底取代韓家以往的位置,依喬渝的手段,估計沒多久就能夠站穩下腳跟。
還是先避其鋒芒要緊,靳既顏漫不經心的想,槍打出頭鳥,韓家不就是這麼被打掉的,他們靳家只需要保持以往的低調。
靳既東眼神固執,“我要去找韓放。”
靳既顏冷冷道:“他在喬渝那。”
“那就把他搶回來。”
眼前模樣還有些稚氣的少年不假思索的說。
靳既顏就眯眼細細打量,他這弟弟似乎變了個模樣,稚氣且堅定,他很少為了什麼敢跟靳既顏直接頂嘴。
這是第一次,但靳既顏希望這是最後一次,畢竟他那麼討厭無法掌控在手裡的東西,不聽話的話……
靳既顏唇角又帶上了平日裡疼愛弟弟的溫笑,溫聲道:“既東,哥哥再給你找別的新玩具好不好?”
靳既東看著這跟昔日沒什麼不同的笑容忽然升起了一種害怕,搖了搖頭否認道:“哥,他不是玩具。”
“哦?”靳既顏饒有興趣的一挑眉,眸底略微陰沉下來,笑容不變,“難道是因為他比別的玩具更漂亮嘛?”
不等靳既東被噎了一下想要反駁的模樣,靳既顏已經若有所思笑意盈盈道,“如果是因為這個,那哥哥給你找更漂亮的玩具,你乖乖聽話好不好?”
——就像以前一樣的被他控制在手心裡。
靳既東沉默了會兒,道:“哥,他不是玩具。”
“那是什麼?”靳既顏語調溫柔,笑容泛冷,“你不都把別人當成玩具一樣來給自己找樂子?輪到韓放就特別了,是因為得不到嘛?得不到總是最想要,既東,你這是……”
“賤吶。”
那兩個字眼就從他溫柔的語氣裡慢慢吐落。
靳既東咬牙,“他不是玩具,他是特別的。”
——是我特別的,想要喜歡也想得到又不忍傷害的人。
看靳既東轉身要走的模樣,靳既顏就不緊不慢的往他心口上插上一把刀。
“可是,對你來說最特別的人也最討厭你。”
靳既顏看著靳既東在那一瞬間蒼白下來的臉色,慢悠悠地輕聲重複道:“韓放他,討厭你。”
如願以償的看見靳既東顫抖起來的身體。
好像有一把刀在他的心上攪弄的血肉模糊,疼得他忍不住發抖想要努力遏制住那種疼痛。
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