夔婉琴走上去,一屁股就坐在了男人的身邊,湊在他的耳邊大聲的吼道。
“王妃,總來在下這裡就不怕被人發現?”男人冷冷的別開了和她的距離,停止了撫琴。
“夜闌君王,你不僅僅只是俘虜這麼簡單是吧?”夔婉琴忽然眼眸亮亮的偏著頭看著他。
男人面色依舊,眉宇間清淡如水,薄唇還是淡色的。
“王妃不要說這些不著邊際的話,在下不過是個俘虜。”男人起身,將身前的古琴抱起,轉身就要進屋。
可是夔婉琴卻迅速的擋在了門口,將懷裡的小盒子拿了出來,在男人的注視下,緩慢的將盒子的蓋子打了開來。
裡面正躺著一個小小的竹管,可是奇怪的是,男人卻沒有去看那竹管,只是依舊望著夔婉琴的眼睛。
忽然,男人以極其可怕的速度欺近她!大手將夔婉琴的手腕握住,修長薄涼的身子將她狠狠的壓在了門板上。男人帶著淡淡藥香味的氣息逼來,不同於往日的清淡,現在的男人卻是有著最凌厲的眼眸。
蒼白卻骨節有力的手指慢慢的摸上了她細膩如綢緞的脖子,夔婉琴勾唇一笑,巨大的壓迫感覺讓她呼吸有些困難。
“幹嘛這麼激動?想要親王妃死在你這裡?”
“看來,小飛還真的到了王妃那裡。”男人又偏頭低聲咳嗽了幾聲,冰涼的手指又微微收緊了些,一雙星眸閃著微亮,鎖著夔婉琴。
“等你看清楚了這竹管,你再殺我也不遲!”夔婉琴有些困難的看了眼掉落在地上的竹管,男人揚起了薄唇,單手拾起地上的竹管,開啟,裡面卻空空如也。
男人卻不生氣,只是大聲笑了起來,這是夔婉琴第一次看男人笑,俊朗的劍眉微挑著,一直清清冷冷的眉眼間竟有種別樣的風采。
“王妃,在下可以問你,這裡的紙條哪裡去了嗎?”男人的口氣就像是在問今天的天氣為什麼這麼好一樣,雲淡風輕。
“沒關係,你儘管殺了我吧!可是,殺了我之後,恐怕您的那張紙條,就會像廁紙那般普遍的,出現在整個皇宮裡,而那個能讓你不惜犧牲一切來當俘虜的人,會怎麼樣呢?我有點好奇。”
“王妃想從我這裡得到什麼?”男人忽然放開了手,勾著薄唇笑得清雅。失去了脖頸間的壓迫感覺,夔婉琴跌坐在地上,捂著脖子不停的咳嗽,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才抬起頭看著男人笑道:
“夜闌國君主胥麒10歲登基,朝中勢力相互勾結,諸侯紛起。十一歲那一年,所有諸侯力量被慢慢削弱!並且用兵如神,懂得調兵遣將!但是,與祥雲國大戰的那一天,卻只帶了一群極少數沒有家眷,家中也不是獨生子計程車兵迎戰!這場仗,祥雲贏得太輕鬆,你也輸得太徹底!像你這樣一個文韜武略,治世之才,為何寧願忍痛犧牲自己的國家,都要冒死進宮做了俘虜?”
聽到這裡,男人清瘦的身子微微一顫,眼眸有些驚訝的看著夔婉琴,“你調查我?”
“我要你告訴我,狼潘國君主到底有什麼密謀?”夔婉琴一雙目光炯炯的看著男人。
“如果不告訴你,你就會將紙條上的內容公之於眾?”胥麒心情非常的好,竟然拉過椅子一派瀟灑的坐了下去。
“上面還有你的印章呢,所以,你並不希望我將你拼死保護的人推到風口浪尖!不是嗎?”
“沒想到王妃今天是來威脅我的。”胥麒心情甚好的為自己倒了一杯茶水,小酌了一口。
“我只要你告訴我,這次狼潘國的會盟,到底是不是一場陰謀?”
“我不能夠相信你。”胥麒仰頭見茶水喝盡,又倒了一杯,有茶香飄了過來。
“可是你卻不得不相信,因為你沒得選擇。”夔婉琴走上去,將胥麒面前的茶杯一把搶了過來,毫不避諱的喝了下去。說了半天,嘴巴都幹了!
胥麒眼眸中有微微的訝然,隨即消失不見,他眼眸晶亮的笑著看著夔婉琴沒有說話,過了許久,他才幽幽開口:“狼潘國其實不打算出一兵一卒,他要等著祥雲先進軍紆彌,一旦紆彌軍隊疲憊應戰,他再一舉進兵最終奪下紆彌,坐享漁翁之利!”
“那就是說,只是白白送死?”夔婉琴剎時間只覺得血氣上湧,頭昏腦脹。
“是。”胥麒依舊看著夔婉琴,點了頭。
“那,那皇上知道嗎?”
“你說呢?祥雲國當朝皇帝,驚世之才,怎能不知?”胥麒輕飄飄的一句話,讓夔婉琴心中瞬間坍塌一片。原來自己真的沒有想錯,太后要殺了軒轅燁霖,就連他親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