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兒嘶鳴一聲就馱著夔婉琴跑去,身後的暗衛也嗖的一下上了馬,跟著夔婉琴而去。
當天空泛白的時候,夔婉琴才真正到了祥雲王朝的心臟,長安城。整個城市裡,並沒有讓她感覺到應該有的人氣,相反的,卻是整條街上死氣沉沉的!
各家各戶都沒有營業,緊緊的關著門,夔婉琴下了馬,皺著眉看著路的兩旁,有抱作一團的小孩子們,瘦小而可憐。
她抬腿向他們剛要走去,身後的暗衛就拉住了夔婉琴。她奇怪的回頭看去,暗衛恭敬的低了頭說道:”請宮主隨屬下回到血宮,這裡瘟疫橫行,宮主也可能會被傳染。“
夔婉琴聽完就又向那縮在一起的孩子們看去,她眼眸中似乎有什麼東西在閃爍,暗衛聽見夔婉琴不算大卻很堅定的聲音說道:”我已經決定要留在這裡了。
祥雲四年,六月三十,宮中傳來噩耗,親王妃感染瘟疫,薨了,舉國同哀!
祥雲四年,七月二十七,祥雲大勝,祥王和薊將軍金戈鐵馬勝利歸來。
祥雲四年,八月十一,長安城瘟疫橫行,死者以十萬計!
祥雲四年,九月十五,薊氏被王氏離間君臣關係,終日彈劾,捏造薊氏圖謀廢立的罪名。狼潘國虎視眈眈看著中原,王氏請軍薊氏精銳部隊進軍狼潘國!戰亂頻仍,人多飢乏,奔迸流移,不可勝數。流屍滿河,白骨蔽野。
祥雲四年,九月二十四,薊氏扶植朝中反對王氏的勢力,慫恿其相鬥,王氏筋疲力盡。
祥雲四年,十月初一,皇上軒轅燁宸,命薊氏副將劉御率兵五千人伐狼潘國龍山突厥軍!
十月二十三,薊氏軍隊威已振,譬如破竹,數節之後,皆迎刃而解。到達龍山請求王氏派遣的駐紮軍隊出兵增援,王氏拒不出兵,雙方相持!此時,龍山糧食啖盡,疾疫大起!突厥毀壞糧田和宗廟,徹底引起龍山百姓對於王氏不管不顧的不滿。
“公子,咱們醫館門口有一個小少年,父親重病去世,卻不讓我們妥善處理屍體。”名叫胭脂的一個女子輕輕的走進屋子,朝著視窗站著的一個少年說道。
少年聞聲回過頭,一雙眼睛裡是盛滿的鑽石微光,他的嘴唇飽滿而豐潤,對著胭脂俊雅一笑,將手中的信鴿放飛,轉身翩翩雅姿的下了樓,往門外走去。
身後的胭脂俏臉通紅,眸光緊緊的隨著這個少年公子。她又不自覺的想了起來,四個月前,她的一家人為了躲避戰亂而逃到長安,卻不想自己親人相繼感染瘟疫去世,家中只留下她一人,傷心欲絕,正要白綾三尺送了自己性命的時候,這個身穿精緻長袍,白皙俊美的少年闖入了她的視線,將她手中的白綾拿走,看著她的眼睛告訴她:“活下去,連帶著你死去的家人的那一份。”
從那以後,她就跟著他,看著他在瘟疫最嚴重的一個街上,開了一家醫館,重金從各地請來大夫,救濟得上瘟疫的無家可歸的人。還在對面專門為失去父母的孩子們,建造了一個住所。並每天給孩子們送去新鮮食物,定期為孩子們做衣服,孩子們很喜歡公子,常常拉著他的衣袖讓他陪他們玩!公子也不急也不惱,總是溫雅的笑著答應孩子們的請求。公子還讓在瘟疫和戰亂中失去孩子的父母,去照顧這些孩子。她知道公子這樣做,其實是為了讓他們終日再沒有時間去胡思亂想,和孩子們在一起,可以讓他們曾經喪子之心不那麼難過。
因為公子的救濟,長安城感染瘟疫的百姓得到了不少及時的救治,雖然也有許多人重症不治而去世的,但是大部分的還是在慢慢的好轉。
百姓們愛戴他,都說他是活菩薩在世。得知他尚未娶妻,更是有未出閣的少女擠破了頭都要嫁給他。
而他永遠對女人都是彬彬有禮的,從來不逾越半分,平日裡她常常會看見公子坐在窗前看著手中的一條漂亮精緻的鏈子發呆。
那時候她也失望過,以為那是公子心上人的鏈子。她喜歡公子,但是這樣像是仙人一般的公子,是她這種低賤身份的人攀附不起的。胭脂的眼中,有些溼潤,看著他的背影,帶著些糾纏的痴迷。
“這位小兄弟!你的父親感染瘟疫而死,屍體是必須處理掉的!而且需要馬上焚燒!”一個長相憨厚的青年男子,擋住了一身骯髒凌亂的少年。
“滾開!誰說我的父親死了!你胡說!”少年像是一隻受了傷還在掙扎的野獸,狠狠的向青年男人撲了上來,瘦小纖弱的身子騎在了男人膀大腰圓的身上,竟然還將男人狠狠的按在了地上。
“你這個不知好歹的臭小子!”男人掄起拳頭打去,少年的嘴角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