舉著瓶子詢問式的望向馮沅。
馮沅搖頭謝絕,“對,來玩兩天的。”
“這是真的弓麼?”發完資訊的許慕也發現了掛在椅背上的東西。
平頭一口灌進半杯啤酒,擦擦嘴邊的泡沫,“戲裡要用的道具,花把式,基本不能用。
“嘖!”聽聞是假弓,旁邊的趙延頓時沒了興致,無趣的移開目光。
“真要按照古法做把好弓,至少得一年。”
“一年?”
“那當然,制弓不但需幹、角、筋、膠、絲、漆六種材料,還要按照時間處理材料,冬天做弓體,春天磨弓弦,這樣一道道的走下去,最後到秋天把所有的東西合為一體,才最終成型。這東西,不但需要技術,更需要耐心。”平頭滔滔不絕的說。
許慕邊吃邊聽,沒想到做把弓還有這麼多講究。
他突然想起趙延之前說的比箭的事情,撞撞對方的胳膊肘,“對了,那場春日比試,你贏了麼?”
本將軍是誰?
趙延自負的用眼角夾了許慕一眼,根本懶得應他。
幾人正聊著,胖小夥來上菜,平頭對面的黑T恤幫著胖小夥給許慕和馮沅他們遞湯麵的時候,不小心碰掉堆在椅子上的揹包,揹包大頭朝下栽在地上,滾出兩顆銀色的東西。
許慕趕緊幫著他撿,居然是塊銀元寶!
“這也是道具?”許慕把東西遞給黑T恤,拿在手裡倒是不重。
“當然,這是仿製的官銀。”平頭笑道。
“官銀?”
平頭指指對面的黑T恤,“這個他比我懂。”
“以前的銀子除了重量和外形不同,還有戳記,一般分為官銀、商號銀和廟裡的供養銀三種。”黑T恤似乎是沉默寡言的型別,被平頭點到才勉強解釋了一句。
“我這個兄弟就是不愛說話,但是金子銀子銅錢,錢的事情問他準沒錯,平日裡沒事他就喜歡去淘點舊銅錢什麼的。”平頭酒杯見底,給自己又倒了一杯,拿去碰黑T恤的杯子。
“我收的是花錢。”黑T恤無奈的道。
“什麼叫花錢?”許慕好奇的問。
“花錢是通稱,一般就是指不能流通的銅錢,鑄造他們一般都是為了些比較特殊的時刻,比如開爐、奉雨什麼的。”說到銅錢,黑T恤稍微熱情了些,順手從錢包裡摸出枚銅錢展示給許慕,上面刻著“一本萬利,順風大吉”的字樣,“你看,這是我前天剛收的。”
對面的馮沅眉心微折,這枚銅錢上面居然帶著淡淡的靈氣,“方便借我看看麼。”
黑T恤爽快的遞給他。馮沅捏著銅錢仔細看了看,這靈氣是沾上去的,估計再過陣子就會徹底消失。
旁邊的趙延百無聊賴的掃了一眼,“清代的厭勝錢。”
“小兄弟也喜歡收花錢?”黑T恤帶著點遇到知音的期盼。
趙延搖搖頭,他才不屑這些玩意。
這位大爺不但喜歡“花”錢,估計還揮金如土。許慕撓撓鼻子,他隱隱感覺得到,趙延以前絕對是個身份顯赫的富家子弟。
“聽說厭勝錢能辟邪,您平常去哪淘貨,我們也想看看能不能買幾枚。”馮沅將銅錢遞回去,按照平頭的說法,黑T恤是空餘時間去收錢的,肯定不會離得太遠。
“我一般就是去附近的村子,前幾天聽說章家莊有人要重建房子,在後院挖出不少銅錢和古董,就過去瞧了瞧,在半陶罐的銅錢裡收了幾枚回來,你們要是有興趣,明天倒可以去轉轉。”
古董?說不定可以撿個漏!正處於缺錢窘境的小財迷頓時來了興致,完全沒考慮自己半點不懂的問題。
馮沅點點頭,“那地方遠麼?” 如果這枚銅錢的靈氣是從另一枚靈氣濃郁的銅錢上沾染的,或許能幫許慕收枚施法擺陣的上等銅錢。
“不遠,開車也就二三十分鐘的事情。我給你地址,開導航過去不算難找。”平頭熱絡的接話。
因為邊吃邊聊,三人吃完夜宵,時鐘已經劃過一點。
還沒到酒店,便遠遠看到門口蹲著團黑影,西裝革履,一頭扎眼的銀髮被暈黃的燈光染成淡金色,倚著牆壁昏昏欲睡。
“鳴川?”認出那頭標誌性的銀髮,許慕詫異的走過去拍拍那人的肩膀。他實在沒想到,鳴川會來的這麼快。
“為什麼不接電話!” 銀毛青年就像炸毛的野獸,氣沖沖的的站起身,瞪著眼前的許慕興師問罪,那雙漂亮的鳳眼裡幾乎就有火光破瞳而出。
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