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飲下五碗,一罈酒粟隱隱見了底。
“本王想要離世玉。條件,隨便你開。”
七分酒醉三分醒,冷雨寒相信苒輕塵現在還能聽明白自己的話。
“王爺想要離世玉?呵呵,那東西就這麼好?輕塵怎麼沒看出來……”
將信將疑的挑起眼眸望著視線裡變成雙影的冷雨寒,苒輕塵神思恍惚的扒在桌面上,喃喃自語。
酒罈被苒輕塵的臂肘一掛,倒到桌面上,流些壇裡殘餘的酒根,溼了苒輕塵不沾塵埃的白麵袖口。
“酒鬼!”
看不下去苒輕塵一副萎靡不振讓人心疼的樣子,冷雨寒站起身走到苒輕塵的位置,拽起苒輕塵的身子架在自己的肩上,扶著苒輕塵去找能夠暫時歇息的屋子。
“母妃,塵兒好想你。”
“母妃,塵兒不想爭名奪利。”
“母妃,塵兒想吃你親手做的季花糕。”
“母妃,塵兒想穿你親手做的小花襖。”
身子的重量全部壓在冷雨寒的肩膀上,苒輕塵腳下踩了棉花似的搖搖擺擺的走著,口中絮絮叨叨的念著兒時美好的記憶。
“哼!還小花襖呢?”
找到婢女們現收拾出來的屋子,冷雨寒肩臂一甩把苒輕塵丟上床塌,翻了個白眼。
☆、呵呵,你是不是被陛下翻習慣了
“你們去打兩桶沐浴的熱水來,再拿幾套換洗的衣衫,還有讓廚房燒些醒酒的綠豆湯送過來,要快。”
合上透風的視窗小格,冷雨寒使勁揉著被苒輕塵壓得發木的肩膀對屋內的四名婢女吩咐道。
“是,王爺!”
婢女們都是從女軍內務處挑出來專門負責照料後方軍將起居的靈巧之人,幹起活來快手快腳,麻溜利落,不稍小會,兩隻一人多高冒著的熱氣的木桶就抬進屋中,衣衫、綠豆湯也隨之呈送過來。
“沒你們的事兒了。下去吧!”
苒輕塵在男侍的伺候下脫掉綢靴衣衫滑進木桶泡著,冷雨寒見沒什麼大事了,就放女婢、小侍們回去休息了,自己一個人搬了木椅坐在旁邊守著。
木桶裡的苒輕塵似醒未醒似睡非睡的半合著狹長美麗的眸眼,荷蓮般渾厚濃密的睫毛梢上凝著迷濛溼漉的水霧,高而俏挺的鼻樑在燭火的照映下折出絲絲白瑩瑩的光暈,在那張弧線勾勒完美的面孔上渲染出柔靜清澈的湖波,粼粼微眩,耀射著苒輕塵那兩片沾了水露的性感薄唇,讓人瞧了忍不住會勾起內心蠢蠢欲動的誘火,心神不寧,想要一親芳澤。
“想不到這男人在不氣人的時候,還挺入眼的麼!”
盯著泡在木桶裡安安靜靜的苒輕塵,冷雨寒不禁暗笑自己的花痴想法!
和苒輕塵打過這麼多次交道了,每一次都被苒輕塵佔去優勢,說好聽點,那是自己不和苒輕塵計較,說不好聽點,就是自己玩不過苒輕塵。
苒陌風的話沒有錯,若是自己真想顛覆詩晗然的統治王朝,苒輕塵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但這個狡猾的像只狐狸似的人才,不容易收復啊!
“咕。咕。咕…”
在冷雨寒失神的空檔木桶裡泡著的人兒緩緩滑下桶壁,沉溺水中,發出氣息嗆走的聲音。
“輕塵?輕塵?苒輕塵?”
慌忙跑上桶凳,冷雨寒腰卡在桶沿兒上,一手拄著桶邊,一手伸入水中急忙撈著沉到桶底的苒輕塵。
“離世玉還沒給本王呢,你可不能死啊!”
伸入水中的手怎麼也碰不到桶底的苒輕塵,冷雨寒心裡一慌,大驚失色。
不會就這麼簡單的溺死了吧?
手臂再往桶底摸索著,冷雨寒突然感覺手臂似被什麼東西拽住,使勁向下拉著。
“呀!”
拄著桶邊的手猛的被水面伸出的不明物體拉向水裡,冷雨寒身子一輕,頭朝下扎進木桶裡,跌進水下人兒熾烈的懷抱裡。
“呀!苒輕塵!”
使勁掙扎著要逃離鎖住自己的懷抱,冷雨寒剛一湧出水面就再次被桶裡的人捉回去,喝了好幾口熱水。
“呀!你—你要幹—幹什麼?”
冷雨寒逃得越快,桶裡的人捉的就越快。冷雨寒掙扎的越厲害,桶裡的人摟的就越勁大。
“王爺不是說條件隨輕塵開麼?”
木桶裡的人兒雙雙湧出水面,苒輕塵噙著一臉邪魅妖孽的笑容甩甩被水浸透的烏黑長髮,手臂依然把冷雨寒圈在懷中緊緊的。
“你要開什麼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