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扶著夜洛涼站穩,冷雨寒望著上官臨玥和夜洛涼惱怒斥道。
“哼!”
上官臨玥頭一撇,環臂在胸,高傲冷哼。
“洛涼知錯了!”
溼語儂聲,夜洛涼沉吟不決。
“忸怩作態!”
故意跟冷雨寒作對,上官臨玥的眸漆黑如夜。
“我沒有!”
回話的人委屈解釋著。
“你就有!”
“我真的沒有!”
“你哪裡沒有?”
“我哪裡都沒有!”
“你就是哪裡都有!”
“我真的哪裡都沒有!”
…
上官臨玥和夜洛涼喋喋不休的你一語我一語說得冷雨寒徹底頭痛了,比上次在校臺上還頭痛!
☆、在王爺的心中,可給輕塵留了位置?
“西湖煙雨幾時休,霧水濛濛推小舟。問君何許西子美?輕愁淡鎖幾重羞。”
好不容易躲開上官臨玥和夜洛涼的吵吵鬧鬧,冷雨寒下城樓,直往守城府衙奔去。
“王爺好雅興,踩著死人的屍體都能讀出竟境如此優美的詩來?”
冷雨寒的面前,城府大門之外,靜靜等待著一個久候的身影。
“苒輕塵,你不在府院護著陌風,跑這來作什麼?”
苒陌風身子笨重,行動不便,冷雨寒擔心攻城打打殺殺會傷到苒陌風就把其交給苒輕塵負責保護。
“陌風是輕塵的皇弟,王爺把陌風交給輕塵照料大可放一百個安穩的心。輕塵有些事情無法理解,想請王爺喝一杯,不知王爺可有興致?”
一反往日高高在上的常態,苒輕塵把眼光瞥向別處,不太自然的說著。
“喔?正好本王有事想和輕塵說。讓府內的廚娘簡單備些飲酒的膳菜吧!”
外面兵荒馬亂,屍骨滿街,沒有敢開門營業的食莊,冷雨寒抬步跨進府門,沒有在意苒輕塵臉上的不自然表情。
“嗯!”
點頭應著,苒輕塵跟在冷雨寒的身後步伐格外小心。
一餐備好,家常便飯。三菜兩湯,一份甜品,一份糕點,兩樣府裡自制的皮豆醃菜,五壺米釀的香淳糧酒和一罈酒性剛烈名為‘酒粟’的精純白酒,是龍涼浩京當地的特產之一。
“呵呵,輕塵有何事不解?說來聽聽,或許本王能略幫一二。”
仗打了一天一夜方停息,冷雨寒從早上餓到晚上,腹內飢腸轆轆,被熱菜的香味一勾,食慾一路由胃升到唇舌,口味大開。
淨手入座,冷雨寒揮退下人,竹箸夾了一筷甜味的慄炒松子送入口中。
“王爺是聰明人,輕塵就說聰明話。輕塵想問王爺一句,在王爺的心中,可給輕塵留了位置?”
拂衣坐到冷雨寒的對面,苒輕塵不緊不慢的解開酒粟的包封,為自己斟了滿碗,仰首一飲而盡。
“留與不留,在命,不在本王。”
詩晗煙的命道里有苒輕塵的存在,冷雨寒就會無條件的接收苒輕塵留在身邊。如果詩晗煙的命道里沒有苒輕塵的預設位置,冷雨寒自認說了也不算。
“王爺的意思輕塵不明白。”
酒粟剛烈醇厚的辣味瀰漫在舌際,苦澀乾渴的味道迅速蔓延至喉嚨,苒輕塵為自己再斟一碗,亦一飲而盡。
“順其自然。若是哪天你愛上本王了,本王就考慮一下是否給你騰個地兒。”
倒了一小杯糧酒嚐嚐味道,冷雨寒一半玩笑一半認真的說著。
“愛情是一杯苦澀的酒。母妃喝了那麼年,最後還是落了個香消玉殞的結果。不知道屬於王爺的這杯酒滋味如何?”
連飲三杯,苒輕塵眸色染醉,說出的話語淡淡帶著情緒裡的傷感。
“你想嘗麼?”
看出苒輕塵的醉意,冷雨寒沒料到苒輕塵這般不勝酒力。
“想與不想,在命,不在輕塵!”
模稜兩可的回答,酒粟飲到第四碗的時候,苒輕塵口中的苦澀味道奇蹟消失,品在口中的竟是一股清涼的似乎可以衝化心中那抹憂傷的泉水,香潤可口,刷洗著苒輕塵掩埋心底多年的痛苦。
“呵呵,酒醉了還會跟本王抬槓?”
放下筷箸,冷雨寒拿巾帕擦擦嘴角,由著苒輕塵隨意縱飲。
“王爺不是有事要說?輕塵聽著。”
清泉的美妙幻化出深遠無窮的純美滋味,苒輕塵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