恪開蘇子曦染了殺意的軟刃,泠綰刻意加重了伺候那兩個字的說話力道。
呵!想懷疑自己和女皇的關係?不先看看他自己的身份?
一個名義上被女皇休掉的男人,現在是女皇的夫家大哥,他有什麼立場站在這阻撓自己去照顧女皇?
“你說什麼?什麼叫做‘伺候很久’?”
軟刃噹的一聲掉在地上,蘇子曦不可置信的盯著泠綰的背影跟上去。他很想弄清楚泠綰話裡的含義!
大凰出兵暄昭未滿三個月,女皇就又有新夫婿了?
蘇子曦接受不了這樣的事實,面對不了這樣的局面。
是血淋淋的嫉妒,明晃晃的悲哀!
“蘇將軍,皇上領軍在外,要時時提防敵軍派來的細‘作,不留個信任的人貼身伺候著,怎麼行?泠綰說伺候皇上很久了,哪裡有什麼不妥當的?蘇將軍若是想到了別處,呵!”
低眉淡笑,泠綰復又緩緩說道:“蘇將軍若是想到了別處,那蘇將軍汙濁了的不僅僅是泠綰一人,以蘇將軍的威名和智慧,應該能想到泠綰所言何意的,是不是?”
挽起袖子找出女皇需要備換的軍衣,泠綰拉下紗隔把蘇子曦擋在外帳,扶著昏迷中的女皇替女皇更衣換衫。從裡到外,從大到小,一件不落,連女皇身下躺著的木塌上,都換成乾淨的絲棉料子,墊得厚厚的,防止女皇咯到腰背,躺著身骨發酸。
蘇子曦在外帳裡聽著,眼眸瞄到隔紗上泠綰扶著女皇細心照顧的體貼影子,臉上被泠綰拿話損的青一陣白一陣,氣得憤然離帳,跨步走到楚千楓的營帳內。
楚千楓處在暈迷之中還未清醒,一天一夜的昏沉迷陷,鶊兒在塌邊伺候的眼底泛了紅絲,面色焦黃,累得很是疲倦。
“怎麼還沒醒來?”
蘇子曦走到鶊兒面前,鶊兒枕著胳膊趴在塌上打瞌睡,聽到蘇子曦問話的聲音,睜開眼眸先是搖搖後,後是點點頭,再搖了搖頭,沒有應聲。
“累了就去休息,本將替你守著!”
馬橋守城已然奪下,俘虜的那八萬多暄昭士兵大多數被蘇子曦繳兵收甲後放回家鄉,留下極少的一部分不願歸鄉者,編入女軍勞力營,只負責女軍營隊裡日常搬運兵器的事務。
對於俘軍能遣散則遣散,遣散不了的就編進勞力兵營的軍策,是蘇子曦在長達幾年中從女人統轄下的大凰女軍軍制中總結出來的仁德之政。
這樣的做法,既能減少一國兵力上的損失,也能防止強行編敵軍入伍而引來的叛軍禍患,更能為當朝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