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頓,說他演得不怎麼樣,從船上一見林代。他就覺得林代本人那才是舉世無雙。他的演繹都俗套了,之類之類。一邊說,一邊順便釋放一下電力。
林代覺得這傢伙簡直是一條電蟃!有的沒的時候。都“噝啦噝啦”放個電場,迷死人不償命的。她只有努力給自己心理建設:“他是明星!他不是真人!他是對手!他不是情人!”給自己留一點理智,順著他的話頭問:“你是什麼時候想起來,叫大哥哥寫這段戲詞的呢?”
這問的技巧。有老刑事問話的風采了。似乎漫不經心,其實在裡面下套呢!
雲劍寫的這段詞?其實林代也不確定!她裝作確信了這一點。只問寫的時間,看蝶笑花的反應,來判斷他的心態。
這是心理戰。
但如果是真實的林毓笙……既已傾心雲劍,在這樣的環境中。理所當然會以為這就是雲劍寫的。
蝶笑花在這裡,畢竟中了圈套,笑道:“可不容易呢!費了大勁。都使了激將法,他才肯寫的。還不叫演。如今他不在這裡。我才敢演呢。”
回答的時候,也賣弄了花巧,那眼風及語調,都想叫林代自卑自憐:呀,我喜歡的人,原來不願意給我寫詩!
恰恰是這花巧,反而叫林代斷定:“背後另有乾坤!”
“怎麼大哥哥不肯給我寫?”林毓笙已經在林代心海里慌張起來,“他不喜歡我嗎?他看不起我?”
“你看得起自己就行,關他什麼事!”林代老實不客氣把她pia回去,“而且你看不出來現在的曲風不是言情嗎?現在是肉搏好不好!一邊待著去!”
林毓笙嗚咽:“那到底是不是大哥哥寫的……他對我的心情,跟詞裡的一樣嗎……”
好吧!正版林毓笙只關注這個!林代就依葫蘆畫瓢,把這段話交給蝶笑花。
蝶笑花於是就回答說:“他其實也還是關心你的……”
“什麼是‘也’?”林毓笙又忍不住冒出頭,“他最關心的是誰?嫂嫂?不對……蝶老闆,他難道最關心你?!”一邊問,一邊真的哭出來了。
蝶笑花就解釋說:哎呀怎麼可能!外人都傳錯了。謝雲劍怎麼可能真的嫖宿戲子呢!
“嫖宿”這兩個字,用了委婉的處理,沒有硌著林毓笙的耳朵,只是撫慰了林毓笙:嗯嗯!大哥哥不是這種人。太好了……
“不過呢,”蝶笑花就把最重要的事兒丟擲來了,“如果不嫌我往臉上貼金的說一句。大公子喜歡和我坐在一起,說說話兒,似乎是……”
這是香餌,裡頭包著真正的魚鉤呢!
林代問:“似乎是什麼呢?”
蝶笑花可以放鉤了。但他又覺得哪裡不對。事情好像是很順利、太順利了……
本來就該如此順利啊!哪裡會有不對呢?他想不到問題的所在,這邊與林代的對答又好似戲到中途,不能停的,只好照著臺本演下去了。
他說雲劍好像仍在尋找一個人。某個什麼人。那個人才能真正契合雲劍。而他蝶笑花身上也許正好帶了某種特質,於是雲劍喜歡跟他相處。
林毓笙立刻想學這種特質。
“驕傲呢?你的驕傲呢?”林代痛心疾首,“他喜歡什麼樣的,你就要變成什麼樣的?你還有沒有自我啊!”
“我……學到了,就是我的了啊。”林毓笙嘴硬起來,也夠瞧的。
林代拿她沒辦法。不過她的話語,卻正好給林代拿來試探蝶笑花。
這就算是兩相投契了。蝶笑花順利的開始教學。
原來只是教她一些討好男性的技巧啊……林代很吃驚。教她這個,有什麼用呢?L
☆、第三十七章 臉面不靠公主給
蝶笑花既教林代,林代就學著,配合著,暗暗觀察著。
大概配合得用力過猛了,蝶笑花阻止她:“噯,噯,不是這樣。太用力了,不自然,你還是要做你自己。你是一株草——”
“原來我是一株草。”林代失笑。
“疾風知草勁。”蝶笑花溫言道,“我不要你裝成一朵牡丹花啊。不像的!”
“瞧!瞧!他還不要我裝呢!”林代向林毓笙炫耀道。
“有什麼好炫耀的,”林毓笙生氣,“你喜歡他嗎?”
“呃……”林代吃了一記悶棍。她喜歡他嗎?
她享受與他的相處。似春日的遲遲午後,卻有危機四伏,一邊慵懶得隨時要睡著,一邊卻警惕著睡著之後要被吞吃掉。這矛盾呵……就似現時。他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