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但要陪王爺,就失約了。我爺爺本要求我把他也叫來,但我想,我叫不動他。”
“我知道啊。”七王爺神色如常。
“……”唐靜軒心說您怎麼又知道啊!
“賢弟真是個不愛說話的人,怎麼老是沉默以對呢?”七王爺小小的表達一下不滿。
“……”唐靜軒平常也算落落大方!可面對這傢伙……這傢伙,你說……你叫他說啥好呢?
“我見過雲劍兄。”七王爺沒太為難唐靜軒,主動交代,“那年,他到京裡遊學。”
“……後來呢?”唐靜軒不敢聽他們的秘史,但又忍不住好奇。
“後來雲劍兄告訴我,男男之間,也是可以有純潔的感情的。”七王爺仰頭,廢然長嘆。感情他丟給唐靜軒的上床私具三段論,是從雲劍那兒原封不動的囤來的。
“那你沒……”唐靜軒失口脫出三字,面紅耳赤的又憋了回去。
“我沒強他?”七王爺乜他一眼。
“……”唐靜軒就是想問這個。
“我想過,”七王爺再次舉起頭來長嘆,“他勸我不要拿大家的生命冒險,白衣之怒,血濺五步。”
“他……”唐靜軒臉都青了。對七王爺以死相脅,謝雲劍是嫌他全家命太長麼?話說回來,謝家長輩們知道那傢伙作出過這麼可怕的舉動麼?
——並且,話說,唐太守不是說七王爺溫柔愛護,從來不強的嗎?他對謝雲劍都想用強過啊?!!那唐靜軒……他覺得身上某個地方又不得勁了。
“以後,包括以前,都再沒見過這麼有骨氣的人了。”七王爺怏怏不樂的吐出一口氣,招呼唐靜軒:“是這兒?咱進去?”
“呃……哦。”軟骨頭唐靜軒滿臉赧然,帶頭進去。
他們進去,幾乎沒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人們的注意幾乎都在蝶笑花身上。他真是天生的明星,不管你愛他、還是不愛他,他在這裡,你就要看著他,只看著他,沒別的選擇。
光看著卻又太粗俗了。眾人早已商量好,這一次,每人要做一篇詩來送給蝶笑花的。一時彼此安了座,便公推一個主持,安排了人磨墨、排紙筆。有那文底好的,自然胸有成竹。那差勁些的就只有抓耳撓腮的份了。
卻有一個金書生,本是繡花枕頭一包草,這一次卻胸有成竹,竟還斗膽向蝶笑花求道:“蝶老闆,倘若我這次能奪魁,你便賞我敬你一杯酒如何?”
蝶笑花似睨非睨,似笑非笑,口唇微動,欲語未語,視線在席上一掃。
就算謝雲劍沒有來,魅首輪得到他麼?先還有澹臺以在這兒呢!真當“柴扉墨重”是假的麼?
何況還有個唐靜軒——
咦,唐長孫怎麼也來了?!眾人連忙起身重新見過禮。七王爺在唐靜軒後頭,很低調,很笑嘻嘻的隨和。他隨便捏了個假名身份,唐靜軒把他介紹過了。一干人等便揮毫獻詩。
那金書生竟然不假思索,舉手一揮而就!書法雖三流,但詩卻是一流的!詩云:
山嶺碣石爭苦寒,灼灼爛漫費思量。不依富貴何能久?除卻清孤尚有狂?三徑可從籬畔入?一枝曾將洞天藏?古來問者千餘許,未見紅顏應李張。
眾人齊齊喝彩,驚道:“不意有這樣的佳作!”又或疑道:“怎的不很像贈蝶老闆的?”又有人奉承道:“不依富貴、除卻清孤。這自然是給蝶老闆的了!”仍有人不信:“終不貼切。”
金書生見人疑慮,漲紅了臉爭執道:“不是我寫給蝶老闆的,還是哪個?你們不要瞎說!見得我是第一個完卷的,又寫得這樣好,頭名須讓我了!”
眾人便看澹臺以,果然澹臺以還未完。紙上落筆四句是:無處陶然亭,難為涅盤經。雷驚棲鶴渚,霜重護花鈴。
五律的格局,眼見得只成了一半。便有人要捧澹臺以來壓金書生,道:“這也好算得個五絕了。不能就分勝負的。”
澹臺以也住了筆,將金書生的卷子看了兩遍,臉色鐵青,一聲不吭。金書生一意要爭個頭名。人又把“護花鈴”與“除卻清孤”相品量,喋喋不休,又或催澹臺以將律詩補完。
但聽一人縱聲大笑,卻是雲柯,揮出一張紙道:“金兄佳作!怎麼小弟也有一首詩在這裡?金兄看看是不是眼熟?”
眾人忙傳看,卻見是一模一樣的詩,唯“紅顏”在此成了“黃花”。至於書法,又比金書生那筆字不知高明多少了。
雲柯就向眾人解說,原來北方也有一個極出名的文人,姓範,字沛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