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腦,難以置信的看了她一眼,“我過來是來幫你的,不是為了讓你護著我的,你再這樣,我回陰司還怎麼混?”
引商看他更覺得奇怪,她怎麼就需要他來幫忙了?他天天說著要“討好”她,可是做出的事情都讓人恨不得躲他躲得遠遠的。也不知到底是怎樣想的。還沒見過這樣非要任人家差遣的……
“剛剛那是多好的機會,哎哎哎,我還是改天再給你露一手……”他還在後面嘮嘮叨叨的。
而另一邊,姜慎自槐樹林中走來,笑著看向面前一對男女,“你們都說了什麼,也說給我聽聽?”
一見了她,本來已經跌在地上站不起來的阿岑幾乎要衝過去拼命,可惜很快就被程玦給攔下了。他擋在阿岑前面,面無表情的看著對面的姜慎,分不清心裡到底是喜是怒,半天才說了一句,“你把這術解了。”
“你也不想想,你這樣說,我怎麼會解啊。”姜慎拿手指繞著自己的髮絲玩,全然沒把在場的任何一個人放在眼裡。
引商本不想聽他們這幾人的恩怨往事,可是這個女人一來,就堵死了所有出去的道路,他們所有人都被困死在這兒了。
花渡扯著她往後退了幾步,儘量離那邊遠了一些,然後才低聲告訴她,“這事與你我無關,一會兒若是他們鬧起來,我也有辦法出去,你就當自己是來看場熱鬧的吧。”
姜慎一來,就連程玦和範無救都有些慌了,他倒是氣定神閒的,好像知道自己一定出得去一樣。
引商自然是信他的,跟著他一起往後退了退,最後乾脆坐到了一根粗壯的竹子旁邊,想看看那邊到底能鬧成什麼模樣。
程玦生前到底是怎樣死的,蘇雅一直沒有說。可是眼下不遠處那三人吵著吵著難擴音到當年之事,將這些隻言片語拼湊在一起,總能拼湊出個大概來。
原來程玦當年年少身死竟真的是因為姜慎……
那段過往應該是程玦最不願再提起的往事。他自年幼時遇見姜慎起,直到身死那一天,姜慎都是他一生中唯一的女人,縱使他譽滿天下,得天下女子青睞,他的眼中也容不下其他人。可是,後來他的才華和無所顧忌的行事,終於讓先帝在駕崩前暗中囑咐太子在接位後殺了他。他也就是在那個時候才醒悟過來,知道自己鋒芒畢露,為皇權所不容。但他終究不甘心就這樣在剛及弱冠時含冤慘死,於是開始在暗中拉黨結派,各方勢力足足鬥了一年,最後他還是被新帝的人堵在了邊境。
那時,他本有最後一計足以從那個大漠脫身,偏偏在這緊要關頭,他最信任的摯交知己出賣了他,害得他年紀輕輕慘死塞外。
那個人就是姜慎。
十幾年來,她與他亦師亦友,既是情深不悔的夫妻,也是志趣相投的知己。他從未想過她會做出這樣的事情,比起不甘心慘死,更多的是不理解為什麼。
直到那個美豔的女子一反常態的看著他,笑著對他說,“你從來都不知道,其實我更想看到你快點死……快些來陰間吧,我會等著你的。”
後來,他魂歸陰司,總算知道這個女子在這裡是至高無上的神明。而她,在他生前玩弄他的生死,在他死後,仍然如此。
或許曾經的深情過往無法抹去,但是時至今日,程玦當真不願再與姜慎有什麼牽扯。
與其說是懼怕嫌惡,不如說是避諱……引商總算是明白他在重遇姜慎時為何會露出那樣的神情了。
這樣一看,她倒是開始有些同情這個總是帶著一臉漠然的男人了。
姜慎這樣的女子,縱使貌美驚人位高權重,又有幾個人能消受得起?也不知衛瑕聽到這些事之後會怎樣想。
想著想著,引商突然覺得有些不對,既然姜慎已經出現了,那衛瑕是不是也已經回來了?他們兩個不聲不響出門這麼久,到底是去做了什麼?姜慎是已經與衛瑕說清這些事了嗎,竟然能夠拋下片刻不離身的衛瑕過來見程玦。
仔細算算,單是她這個與姜慎相識沒多久的外人,就已經見過了姜慎三任丈夫。而在程玦之前,或是裴舒之前,又有哪些男人呢?
果然也不是人人都能成為姜慎這樣的女子。若換做是她,單單想想自己曾與這麼多男人有過糾纏,引商就恨不得一頭撞死在這棵竹子上。
只有一個姜華鳶已經足夠她活得焦頭爛額,若是多來幾個,她可真的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走!”正想著呢,身旁的花渡突然拉起她向著來時的方向跑去。
引商雖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不過很快就聽到了後面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