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的問題。那方姨……真是不可思議的婦人。話到嘴邊,身後忽聞聲響“陸澤?你怎麼杵在這?”
阿月一聽就知道是自家二哥,趁著他沒看見,急忙躲在柱子後。陸澤也回了身,淡定道:“賞月。”
慕長善朗聲笑道:“中秋莫不是還沒賞夠,快走,鬧洞房去。”
陸澤往後面看了看,廊道空空蕩蕩,阿月不知去了哪。
等他走了,阿月才從柱子後探頭看去,寬長廊道已冷冷清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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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傍晚,首飾鋪裡面暗屋,慕玉瑩正對鏡梳妝。看著脖上的紅痕,不由從鏡中冷盯了那還臥床未起的世子,讓他別落了印記,偏是瘋起來什麼也不顧,讓人發現了他倒是一點也無妨,只苦了她。
好在天氣見冷,將衣領稍稍拔高,也看不出來。剛梳好發,雲中平才起來,視線稍稍在側面,那曼妙身姿落入眼中,便想起世子妃那平板身段,若妻子長的像慕玉瑩這樣好看,可就好了。
慕玉瑩從鏡中看他起來,偏身看去,眉眼瞬間帶著柔柔笑意:“醒了?”
雲中平走了過來,抱在她腰身上:“真不想讓你就這麼回去,從南山回來,我們還沒一起過過夜。”
慕玉瑩說道:“你不娶我,我又不願做妾,只能這樣鬼鬼祟祟見了。”
雲中平知道慕家地位,怎麼可能允許他們家的姑娘做妾,慕玉瑩不提,他也不想提,免得碰了個灰,還阻了他和慕玉瑩見面。雖說鬼祟些,但也無妨,倒是別有滋味的:“我倒忘了和你說件事,荊南王在聖上面前狀告代王爺,只怕沒好果子吃了。”
雲羅那賤丨人的爹爹惹上代王爺了?慕玉瑩轉了轉眼珠,那代王爺可不是好惹的,惡名遠揚,只是對聖上忠心,因此兩代皇帝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沒想到只是郡王的荊南王竟然敢去惹他,真是拎不清身份的。
她嘆息:“那我們家可不就得罪代王爺了?”
雲中平笑笑,又抱住她,幾乎咬在她的耳朵上:“你要是一直跟著我,我可以護著你,怕什麼。”
“那我的家人呢?”
“可不要太貪心,代王爺連我父王都要給幾分薄面。怪就怪荊南王不知好歹,代王爺不過殺了幾個小販,荊南王去插什麼話。”
慕玉瑩低低應了一聲,窩在他懷中低眉想著這事。從鋪子離開,見蘇蓉又焦急等在外面,叫了她一聲。蘇蓉起身,急急道:“姑娘下回能不來這了麼?急死奴婢了,就怕有人來。”
“我不過是進去挑個首飾,有人來又如何。”慕玉瑩眯了眯眼,知道她這已經嫁人的婢女在想什麼,只是她素來聽自己,她也不怕,“爹爹喝的皋蘆茶可喝完了?”
“還有一兩多。”蘇蓉好奇道,“姑娘這都是去哪買的,衝出來的茶帶著苦香。”
慕玉瑩笑了笑:“一個南山故交。”
蘇蓉知道她不會告訴自己,也沒多問。慕玉瑩領著她回府,還沒走幾步,就見著個小廝很是眼熟。不由駐足往那看,說道:“那是小五麼?”
蘇蓉看了看,都是下人,自然認得出:“確實是少爺身邊的小廝。”可他正彎腰說話的那人是誰?穿的倒很好。
那人慕玉瑩認得,可不就是……代王爺。
慕玉瑩看著看著,嘴角已不自覺的抿高。爹爹的小廝竟然對代王爺點頭哈腰,想到方才世子說的話……見小廝要走,她提裙跟上:“回家。”
回到家中,幾乎是和小廝前後腳到。她抓了蘇蓉胳膊,附耳說了幾句。蘇蓉面露為難,見她瞪眼,這才跟上。
慕玉瑩回到房裡,等了片刻,蘇蓉才回來,說道:“小五確實跟少爺悄悄說話了。”
“果然……”
她好像發現一件不得了的事了。岳父大人得罪了代王爺,可他這做女婿的,卻在這個時候跟代王爺走的那麼近。
難不成,這毒蛇又要拋妻棄子,另投別人旗下?
不過想想也對,雲羅那賤丨人嫁進慕家這麼多年,除了帶著個郡王之女的身份,荊南王可是沒有給他女婿一點好處,別說為父親奔走求官,新皇登基後,因能力不夠,連自己的面子也越來越薄。這樣的老丈人,要來何用呀……
如今雲羅不過是懷著孩子,才活的像個人,才會被父親承認是慕家二房主母。可如果沒有那個孩子,她什麼也不是。慕玉瑩問道:“產婆說母親何時臨盆來著?”
蘇蓉答道:“快了,九月上旬左右。”
慕玉瑩淡笑:“確實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