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那下藥的人,只能是你一個。你非主謀,卻是助紂為虐,如今又出賣你主子,你倒好,不將這事藏著,卻來用它換錢。”
佘三被堵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差點沒癱坐在後頭椅子上:“我、我要告訴我家爺,揭發你這毒婦所為。”
方巧巧冷聲說道:“告訴他?當年此事只有你知許仲之知,這次下毒的事也經過你手,我並沒把柄在你手中,他不過是對我懷疑。但對你呢?手握你的賣身契的許仲之,會如何對你?”
佘三賠了夫人又折兵,還得愧對許仲之一世,已哭不出來,悔得腸子都青了。這惡毒婦人,從一開始就在下棋,他就是那顆毫不費勁被利用的棋子。
方巧巧見他無話可說,這才帶著喬嬤嬤出門。佘三那種貪生怕死又貪財的人,絕對不敢透露半點風聲,更不想向她報復。
如今看來,許仲之已無升遷機會,即便新皇登基,他再起東山,那也是幾年後的事。就如自己的丈夫,三年後才再有機會進貢院,考功名。
當年你讓我夫君失意而歸,今日我以同樣手段迫你如此,也算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三年積怨,總算是全數奉還!
&&&&&
八月初五,秋風送爽。
阿月好不容易等陸澤有空,想拉著哥哥去拜訪鄰居。慕長青可不會去,躲都躲不及,慕長善準備在家練習射箭,明日得考試,阿月只好自己過去玩。她跟慕紫處的不鹹不淡,各有自己的小圈子,並不怎麼往來。
她這剛過去,寧如玉就來了。
寧如玉這回沒打招呼就過來找阿月——她怕下人先來通報,慕長善就趁機跑了。乾脆來個先斬後奏,反正這兒她也熟悉,長輩更不會跟她這小輩計較。
管家說三姑娘去隔壁玩去了,寧如玉聽哥哥說過陸澤搬來了,便說“我進去等她吧”。
管家將她領進院子,慕韶華和方巧巧外出赴宴,在亭子裡見到慕長青,過去同他說了幾句,並沒什麼好說的,就繼續往裡走去。總算是見到慕長善了。
遠遠看去,只見他在拉弓射箭,脊背挺的筆直,姿勢頓時英姿颯爽。她悄悄走到後頭,不許下人吱聲,等箭一離弦,她便輕戳他後腦勺。誰想他猛地轉身,一把抓了她的胳膊,腳下一撩,便將她摔倒在地。
寧如玉的脖子才剛剛好,這一摔,差點又摔回“原形”,痛的她眼淚直滾。
慕長善可嚇了一大跳:“滾滾你沒事吧?”
俯身扶她,就被她沒好氣的撣開手:“再不要理你,就會欺負我。改天我帶我家狗狗來,看你還敢不敢欺負我。”
慕長善眉眼一扯:“別人習武的時候你不走遠點,還湊上來,現在倒是你有理了。”
寧如玉沒想到他還敢說自己,本來要起身,這會乾脆又躺了回去:“脖子又疼了。”
慕長善暗想真是伺候不起這祖宗,問道:“上回弄傷的脖子還沒完全好麼?”
這話問出,誰想她竟然惱了:“你既然知道我受傷了,為什麼不來探望,還說我是迷糊蛋。”
慕長善說道:“別人走路都好好的,你卻走出個天坑來,不是迷糊蛋是什麼。”見她水靈水靈的眼真要瞪出水來,再說她一句,只怕要哭了吧,忙說道,“我一個男的跑去看你像什麼話,本來找祖父拿了藥酒,可阿月回來說你不喜歡抹藥,放了半桌的藥不高興,我就收著了。”
寧如玉瞧他:“當真?”
“真的。你想要的話待會我去拿給你。”
寧如玉哼聲:“當然要,下回不許這樣摔我。”
慕長善認真道:“那你下次別偷襲我,我正在武學堂練擒拿術呢。”
寧如玉這才好好看他,十天前還是白麵小書生,現在臉都變成銅鑼色了。翻他手看,裹了幾層紗布:“疼嗎?”
“再過幾天就成了繭子,然後就不疼了。”慕長善見她可憐兮兮的模樣,笑開了,“到底是我受傷還是你受傷,怎麼一副可憐樣子。”
寧如玉又瞪了他一眼,腹誹,你才是真正的迷糊蛋。
&&&&&
阿月敲敲門,開門的依舊是範大。
範大在阿月心裡,可就是隨叫隨到,即使半夜敲門,出來的也肯定是他。仰頭笑道:“我來竄門。”
範大笑道:“蓬蓽生輝。”
上回慕宣來拜訪過,但也只是像鄰人那樣走走門,並非正式拜見。阿月這還是第一次來,認真聞聞,還帶著新傢俱的氣味,裡外花草看得出修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