帽怕是保不住了。
張知府聽到京中貴人四個字,眼睛一下子亮了起來,臉上立刻就換上了一副諂媚的笑容,對莫問和葉無涯兩人拱手道:“下官應天知府張淮,見過兩位公子?不知兩位公子如何稱呼?”
“不該你知道的事情,還是不要隨便打探的好。”莫問瞥了他一眼,淡淡地道。這個知府一看就是個老油條,京城的貴公子他不一定都見過,但是名諱和大體特徵應該都是清楚的。他不想對這個知府行禮,包拯編造的這個身份對他愛說正合適。但是他卻並不想用別人的名字,而說出自己的真名的話,包拯的編造的身份立刻也就被戳穿了。對這樣的老狐狸,模糊威脅是最好的辦法。你說一句話他就能在腦子裡拐上無數個彎來解釋,然後被自己的想法嚇得戰戰兢兢。
果然張知府的臉色猛然一變,一臉惶恐地道:“是是,下官知道了,是下官逾越了,還請兩位公子大人大量。”
莫問他這番作態並不感興趣,揮了揮手就讓他閉嘴了。只是看著老老實實地站在一邊,連眼角的餘光都不敢看自己的張知府莫問卻總覺得有種違和感。要說這個人的表現怎麼看都像是一個平庸卻又充滿野心一心想往上爬的官員。可是這個張知府現在的品階雖然只有從四品,但是一府知府的權力和他的官階絕對是不成正比的。北宋此時的吏治還算清明,如果這人真的是個只會諂媚奉承的小人,是絕不可能安穩地坐在知府這個位子上的。這麼說來,這位張知府很可能是裝的嘍。可是他又為什麼要裝成這個樣子?
包拯的性情在大宋基本上是眾所周知的,這位知府此時的表現根本不可能給包拯留下任何好印象,甚至還會讓包拯對他產生惡感。但是對於一個地方關於來說,如果真的想要升遷,不是應該盡力地討好巴結包拯嗎?
莫問用審視的目光打量了那個張知府一會兒,直到將他看得額頭上都冒出冷汗,才收回了自己的目光。對上葉無涯疑問的眼神,莫問只是意味深長地笑了笑,並沒有說什麼。
包拯顯然對這位張大人已經不耐煩了,揮了揮手道:“本府已經勘察過現場了,張大人可以叫衙役們過來收屍了。”
“是是。”張知府堆著笑,點頭哈腰地答應著。轉身立刻又換上了一副頤指氣使的表情對著身後的衙役道:“包大人的話你們都聽到了吧,還不趕緊幹活。”
“是。”眾位衙役齊聲應道。聲音剛剛落下眾人就已經迅速地動了起來,一大群人來來往往的行動,看起來竟然沒有絲毫混亂,很顯然這些人都是訓練有素的□□。看到這一情景,莫問對自己心裡的猜測禁不住更加肯定了起來。
“包大人可否借一步說話?”莫問走到包拯面前,低聲道。
包拯有些疑惑地看了莫問一眼,不知道他為什麼這麼做,但還是點了點頭表示了同意。莫問對葉無涯和展昭、白玉堂使了個眼色,幾人默契地同時離開。
莫問並沒有選擇很遠的地方,只是找了一個相對乾淨的房間就走了進去。有了影衛們在周圍警戒,任何意見屋子都可以變成密室。
“小兄弟難道是有什麼發現?只是不知為何要避著張知府,雖然他看上去有些平庸,但是現在我們畢竟是在應天府的地界上,要是得罪了他這個知府,以後行事恐怕會麻煩很多。”包拯皺著眉頭道。此時他忽然覺得朝廷的制度似乎有些不合理,知府的權力好像太大了些,這樣對政令的實施很不利。
莫問也不隱瞞自己的發現,將那個張知府身上的疑點一一點了出來。展昭和白玉堂並不擅長這些官府的鬥爭,聽完之後眼神都有些迷茫。但是包拯和葉無涯卻是明白了,兩人的臉上都露出了凝重的神色。
“如果這個張知府真的和這件案子有關,事情恐怕就不是那麼簡單了。”葉無涯臉上閃過一抹擔憂。自從知道赤焱派可能牽涉到這件事情裡之後,葉無涯就覺得奇怪。隱世門派除了在世俗界有些產業之外,和世俗江湖並沒有多少聯絡,赤焱派完全沒有任何理由在江湖上左下這麼多慘案。而莫問提到這個張知府的異樣,卻讓葉無涯一下子抓住了腦海中的那一抹靈光。雪山派和純陽門會依附當今皇帝來保證本門的傳承,赤焱派自然也可能尋找世俗中的權貴作為依附。但是一個小小的知府顯然不可能被隱世門派看在眼裡,更何況赤焱派的駐地並不在應天府的範圍。
包拯的臉色也禁不住一變,顯然也是想到了什麼。
莫問敲了敲桌子道:“不管事情有多麼嚴重,最後還是要解決的不是?你們在這裡擔憂純屬是浪費時間。”莫問對這兩人的沉默有些看不過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