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起來,由專人看守,以免她再威脅到你的安全。”
李容褀和王妃又來回辯了數遭,最後以暫且將敏心關押於儷蘭苑中,等待進一步徹查告終。
經過今日之事後,宋嫻愈發覺得這王妃不可小覷。
她字字句句都似為李容褀的安慰考慮,儼然一個關懷備至的繼母,卻偏生處處都針對於李容褀,一步也不可退讓。
到最後,她索性下起了逐客令:“祺兒身子嬌弱,在這裡待了許久,只怕也受不了,還是先回去歇著吧,此事只管交於為母妃,必然要給你一個交代的。”
說罷,她又衝著堂下道:“你們這些沁竹園的丫頭,還不快扶了你們的主子回去。”
見其他人都沒有動,只不約而同的抬眸看向自己,宋嫻無法,只得行至李容褀身邊,小聲勸道:“再僵持也無益,不如先去,再做打算。”
李容褀的目光移至她身上片刻,也不答她的話,只對那簾後之人拱手道:“既如此,就先告退了。”
說罷,他果真轉身離開。
或許是心裡還憋著那口氣,出了儷蘭苑後,李容褀疾步前行,遠遠的將丫頭們甩在身後遠處。
其他的丫頭都畏懼著李容褀,故而也不敢跟上,只宋嫻追著他的腳步上前去。
感覺到她有些吃力的輕籲,李容褀稍微放緩了腳步。
緊隨著他行了片刻後,宋嫻才終於試探的問道:“蘇月中毒身亡的真相,殿下可知曉?”
李容褀卻忽然頓住腳步,轉身朝她投來幽怨的目光:“難道你認為我才是背後的真兇?”
由於停得突然,宋嫻毫無預兆的撞進了玄色的衣袍,意識過來時,又嚇得連忙退了兩步,抬頭迎向他的目光則又是一驚,忙應道:“我何曾是這個意思?”
她說著,又怕李容褀多心,便解釋道:“我只是覺得蘇月死得蹊蹺,而所有的矛頭都指向敏心,似乎這件事根本就是是針對敏心的。”
“何止針對敏心。”李容褀垂下眼簾,彷彿自言自語道:“她們已然知道敏心是我的心腹,所以才要除之而後快。”
雖說之前也隱約有這樣的懷疑,可聽到李容褀毫不掩飾的對她承認敏心是他的心腹,宋嫻還是忍不住驚詫。
她於是問道:“如今該怎麼辦?難道敏心就這麼含冤嗎?”
李容褀的眉宇又蹙緊了幾分:“我方才極力分辨,也不過只能保她一時,既然已經犧牲了蘇月,她們定不會善罷甘休。”
“殿下的意思是,殺死蘇月的是……”雖說心下已然有七八分了然,可話至於此,她還是有些不可置信。
李容褀則重新以目光凝注她的雙眸,面色忽然變得很蒼白:“這都是慣用的伎倆,她們不過是賊喊捉賊罷了。”
說到最後,他已是薄唇緊咬,極力隱忍的模樣。
宋嫻只當他是為敏心受冤屈之事而悲憤,倒也不曾在意,怎料李容褀忽的身子一傾,竟朝她倒來。
她下意識的伸手將他接住,雙臂至他脅下支撐,又覺他落在她耳畔的呼吸也變得促狹。
“你怎麼了?”宋嫻忙關切的詢問,心下卻是一沉。
她之前就聽沁竹園的丫頭們提到過,李容褀之所以自小體弱,其癥結歸根結底是他自孃胎裡帶出來的心疾,只不過近來將養得好,已經有一陣子不曾發作了。
宋嫻亦讀過醫書,知曉些許醫理,看他這個樣子竟似是心疾發作之相,故而不由的將心提到了嗓子眼。
李容褀並沒有答話,只將下頜擱在她的肩頭,歇了許久才漸漸緩過神來。
宋嫻也不敢動,抬著雙手將他輕輕擁住。
過了好一會兒,耳畔才傳來他有些氣息不穩的聲音:“無礙。”
“都這樣了還無礙。”她怨懟的回應他,可聽到他說話,心裡卻鬆了一口氣,繼而瞧見不遠處有一涼亭,便放柔了聲音對他道:“我扶你去那亭子裡坐一會兒。”
見李容褀並沒有表示反對,她攙了他過去歇息。
到了涼亭裡安頓他坐下,她才卸下他的重量,轉而湊至他面前,緊張的檢視他的面色。
似乎不適的那一陣子已經過去,他的面色已經緩和了不少,只是原本就過白的膚色襯托在玄色的衣袍下,顯得更加蒼白。
她還是放心不下,又蹲在他膝邊,執起他的手腕把脈。
脈象似乎也並無不妥,幸而這次心疾發作只在一瞬,且不甚嚴重。
“看來確實是無礙了。”宋嫻低喃著,懸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