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琰的王妃,他再惱火,也只能含著這口?連。
而相比這個,慕容琰覺得更重要的一件事,便是要弄明白,林蕎那同鄉大哥寧勁遠被指婚時,到底為什麼不情願?
皇子指婚,帝王下旨,被選中的小宮女兒也極清秀機靈,他一個小侍衛能得此殊榮,分明是祖墳上冒了幾輩子的青煙才能攤得上的好事。
可他卻一臉委屈,為什麼?
傅廷琛的話又在耳邊,龍隱山上寧勁遠看見林蕎時那放在刀把上青筋直冒的手還在眼前,榆關中,林蕎跳下馬背衝進人群邊哭邊喊寧大哥的場景也清晰記得。
他倆……到底是什麼關係?
“所以……他確實是不情願的,對嗎?”慕容琰仔細的看著林蕎的神情,“那麼,他為什麼不情願?”
林蕎看著慕容琰,眼裡慢慢的就汪出一泡眼淚來,慕容琰心裡一緊,眼裡卻更凝了一股冷意,“還是王妃說的是真的,你確實是和他在私會?”
林蕎的身子一點一點的涼下去,雖是在他的懷中,兩個人雖是以最親密的姿勢在一起,然而她卻分明覺得這屋內處處是刀子,但凡他一句話說錯,她和寧大哥,胡大哥等,便都粉身碎骨。
豫王妃是他的妻子,那日咄咄逼人,顯然令嘉和帝不悅,身為她的丈夫,慕容琰自然是向著自己的妻子,所以……
所以他如果確定了豫王妃所言不差,她和寧大哥真的是未婚夫妻,那麼……
寧勁遠在嘉和帝跟前說的話還歷歷在耳:……從小定有婚約,然女方已音訊全無……
只這一句,便是欺君!
不,絕對不能承認。
林蕎深吸一口氣,努力的不許自己的眼神裡有閃爍和畏縮表露出來,她看向慕容琰,竭力裝做義正詞嚴的樣子,“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大殿下若要殺我,也就是您手起刀落的事兒,何苦還要費心思給我安罪名?”
慕容琰看著她漲得通紅的小臉上,細密的汗珠子像是小小的珍珠,襯得她的臉像是隻浸在朝霞裡的果子,而兩隻烏溜溜大眼睛裡噴著怒火,讓慕容琰覺得,他若再敢胡說半句,她便會撲過來撕咬了他。
確定那寧勁遠和林蕎沒有私情,慕容琰心情大好,他不捨的將林蕎從腿上抱下來,伸手從懷裡掏出了一個小布包,那布包乃是用白色的絹布做的,然而邊角卻有著細細的被磨損的毛巾,竟不知他在身上放了多久。
開啟布包,裡面是一塊潔白如雪的玉佩,玉佩是極簡單的四方形,於邊角上雕刻著細巧的花紋,而花紋的中心。刻了個成花朵形的“蕎”字。
見林蕎看著那玉佩傻愣愣的,慕容琰的臉突然有點發紅,他將林蕎粗暴的往懷裡一拉,就將這塊玉佩系在了林蕎的脖子上,冷著臉道,“要想胡葵活,這塊玉佩就不許離身!”
“啥?”林蕎被慕容琰一會兒風一時兒又是雨的,鬧得一顆心像是在坐過山車,她抬手捏住那塊玉佩,再看看慕容琰,想著他剛剛才要給她安罪名,一轉眼就又給了她這塊瞧著還挺值錢的玉佩,他難道腦子有病?
然而瞧慕容琰分明又思維正常的樣子。林蕎便想哭了,以她看了十幾年電視和小說的經驗,她確定——這塊玉佩肯定有鬼?
將玉佩翻來覆去的看,那分明除了越看越值錢外,又不像是有問題的樣子,想來裡面藏毒藥的可能性不大,那麼……便是這裡藏著個惡靈?每天要靠她的氣血滋養壯大,直至她骨瘦如柴,精氣衰饋而死?
林蕎正腦洞開啟的想東想西,慕容琰不耐煩,從她手裡搶過玉佩,毫不客氣的一拽她的衣領,將玉佩塞進衣服貼肉而放。順便不往看一眼她胸前的……呃,小白兔!
咦,好像比上次還大了點兒。
慕容琰忍不住嚥了口唾沫!
林蕎立刻察覺了他的目光,她一把搶回自己的衣領,氣憤的瞪著慕容琰,慕容琰哈哈大笑,“啪”一巴掌拍在她的腦袋上,便轉身坐回書桌前。
林蕎是再呆不下去了,左右事情已經解決,她再留下來讓他動不動佔便宜她難道是豬嗎?
當下曲一曲膝,林蕎磨著牙道,“不打攪大殿下處理公務了,奴婢告退。”
慕容琰也不攔她,只淡淡的說了句,“離我父皇遠點兒。”
“啥?”林蕎才抬起來的腿就落不下去了,她回頭看著慕容琰,又悲憤了,你以為我想理嗎?那可是皇帝老子啊,殺起人來比你還不需要理由的啊!
慕容琰顯然猜到了林蕎的內心所想,他看著林蕎,道,“我說過,我是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