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居然又溫柔了起來,之前的臭臉也變得極體貼柔和,林蕎被他這喜怒無常的性子鬧得很是不知所措,卻還是點頭,“嗯,是的,常在河邊走,總有溼鞋的時候,若他們長此這樣下去,後果不肯設想。”
“所以,胡葵被調得越遠越好,最好能永不再回京城?”慕容琰道。
“對,就是這樣。”林蕎吃不準慕容琰現在的態度又是什麼意思,她去牽慕容琰的衣角,輕輕的扯了扯,低聲哀求,“大殿下,胡大哥雖然罪該萬死,可是當日在青城山時,他為救我和四殿下,吃了不少苦,就算將功補過了好不好?你不要殺他好不好?”
有道是英雄難過美人關!
又有人說溫柔鄉是英雄冢!
還有人說百鍊鋼的男人見到了溫柔撒嬌的女人,就會變成繞指柔!
……
總之,這大約可能是林蕎第一次對慕容琰擺這種楚楚可憐的小女孩兒姿態,慕容琰瞬間就——軟了!
嘆息著伸手摸了摸林蕎的頭,慕容琰沒好氣的道,“本王若想殺他,他還能活到今天早上?你啊——”
林蕎高興了,“我就知道你是個好人!”
“是嗎?”慕容琰得了張好人卡,心底裡的那點子火氣便又消散了些,握一握林蕎的手,慕容琰重又拽拽的坐下,這才道,“他是林州人,本王有支軍隊就駐紮在那裡,罷了,就讓他回去幫本王操練兵馬吧,也算是衣錦還鄉。”
“太好了,”林蕎拍手,將胡葵調回林州,他既無法再見寧嬪,又可以回家鄉陪伴親人父母,再沒有比這個更好的安排了。
慕容琰卻陰陰的問,“你怎麼謝我?”
“呃——”林蕎愣了一愣,就開始翻口袋,翻了半天衝慕容琰一攤手,“我沒錢。”
慕容琰也不說話,只拿手指對著面頰輕輕一點。
林蕎就開始握拳,這個禽獸,才說他是好人來著,這就又趁火打劫上了。
但求人之即,林蕎唯恐他又翻臉後悔,一咬牙,在心裡?念著他是小狗他是小狗他是小狗……,過去在他臉上如蜻蜓點水般匆匆一吻,親完才要逃,慕容琰哈哈大笑著一個反手,便將她鎖進了懷裡,林蕎大驚,忙掙扎著要掙脫,然她那點子小力氣哪是慕容琰的對手,被他死死的抱坐在腿上。
她又羞又急,還在扭動,慕容琰忽然手臂猛的一緊。接著痛苦的低吼道,“別動!”
別動?
當我傻啊?
林蕎不聽,還在掙扎,慕容琰的胳膊鎖得更緊,一張臉已漲得通紅,他對林蕎磨牙,“你再動,後果自負!”
林蕎不敢動了。
慕容禽獸是什麼事都能做得出來的,惹怒他沒好處,但等林蕎停下來時,突然就覺得在她的屁股下,有個硬梆梆圓溜溜不知道是啥的東西,咯得她的小屁屁生疼。
我擦,他身上藏了什麼暗器嗎?
林蕎身子不敢動,但屁屁開始小心翼翼的往邊上挪,沒辦法,咯的實在太疼了。
然而她才一動,慕容琰便面露痛苦的低吼,“說了讓你別動。”“可是……”林蕎才想分辨,但腦子裡忽然靈光一現,突然……就什麼都明白了……
她一張老臉頓時漲得通紅,當真是半點也不敢再動,可不敢動的結果就是薄薄的衣服面料下,那根圓滾滾硬梆梆的東西像根烙鐵般的開始火燙起來,灼得林蕎渾身直冒熱汗。
坑爹啊,這總裁文裡才有的狗血情節。咋就在她身上演上了呢?
每次遇到這活閻王,就都沒好事啊,她以後無論如何都不要再理他了。
懷中的身子僵硬,慕容琰的身子也僵硬,於是兩個人就都這麼僵硬的坐著,誰都不敢動。
然而慕容琰又無論如何都不肯鬆手,大約是覺得兩個人就這麼僵硬下去,好像也確實不像話,慕容琰便沒話開始找話,想要分散注意力,便道,“你那個同鄉大哥——怎麼樣了?前兒老四給他指的婚事,看他好像很不情願?”
只這一句話,林蕎的心咚的就沉到了谷底,她本是因為羞窘而漲紅的臉也瞬間變了,看了看慕容琰,她沒好氣,“這倒要多謝您的那位好王妃,若不是得她的‘提醒’,寧大哥又哪裡能得來這麼大的恩典?”
“提醒”二字,林蕎說得咬牙切齒,對豫王妃的所有厭惡,讓林蕎恨不得給慕容琰的臉上來一拳,如果她打得過的話!
慕容琰就沉?了,孫琦珍那日實在太失風度,便是嘉和帝的神情間都見了不滿,可於人前世面兒上,孫琦珍都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