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再自殺和自己作伴。不過這些,她沒必要和黃埔真說。
黃埔真一愣,沒想到會是這個回答,眼底的妒意褪去一些,忽的譏諷又自嘲的笑道:“天下男兒皆薄倖,可憐我竟一直看不透,倒不如你這個卑賤的小廚娘明白!”
“小廚娘?”寒寒詫異的挑挑看著黃埔真,“沒想到你竟是一直這樣看我的。”
“不然你以為呢?”反正已經撕破臉,黃埔真也不再掩飾,眼底滿滿的鄙夷,“就憑你那卑賤的身份,要不是礙於攝政王,要是受命於太后討好你,我堂堂郡主,用得著自降身份迎合你?”
“是了,第一次見面時你就瞧不起我,後來你和我交好,我還以為你改了,沒想到竟是我天真了……你今天這麼做也是太后授意的?”要真是如此,這黃埔真隱藏的也夠深的。
“那是自然!本來我的任務就是透過你探聽一下攝政王的動向,沒想到你竟然嘴巴那麼緊,從來不透露,這也就罷了,偏偏慕容懿這個亂臣賊子大逆不道,竟敢謀朝篡位,害的我黃埔一族受盡欺凌,今天這筆賬,我定要從你身上討回來。”越說越激動,黃埔真眼神狠厲的瞪著寒寒,手中的匕首就要往前刺。
“等等。”寒寒及時出聲,制止住黃埔真的動作,眉梢挑起,“你難道就不覺得奇怪麼?”
“什麼?”黃埔真一愣,猛地看向車外,“怎麼一點聲音沒有?!”剛喊完,身子驀然軟下去,手中匕首拿捏不住,“咚”的一聲掉到地上,頓時驚駭的瞪大眼睛看向寒寒,“是你搞的鬼?!”
寒寒拖著腰活動一下身子:“不這樣,怎麼能知道你心裡藏著這麼多怨恨?不如此,又怎麼能將你身後之人一網打盡?只是我很奇怪,太后明明被囚禁在了皇宮之中,又是怎麼和你聯絡上的?”
“想知道?哼,我絕不會告訴你!”黃埔真冷哼一聲,撇過頭不去看寒寒。
“沒關係,你不告訴我,到了刑堂總是會說的。剝皮剔骨,剜肉抽筋…嘖嘖,在那裡,死人都會開口。”寒寒隨意道,注意到黃埔真身軀輕微一抖,別過眼不再去看,語調依舊輕柔,如同朋友之間的談心,“是不是很奇怪我為什麼會提前做準備?”
黃埔真睫毛顫顫,側過頭看著寒寒,因為恐懼,聲音都帶了顫抖:“為什麼?”
“因為你自己出賣了你自己。”滿意的看到黃埔真臉上出現的不可置信,寒寒臉上笑意柔和些,“這些年你做的確實不錯,我也是真的那你當朋友看。但是今天府上你叫我出府時說的話卻露出了破綻。”
“我說的話?”黃埔真低眉回想,似是疑惑,不認為自己哪裡說錯了。
“你說,你今天過來是特意邀我到護國寺上香,為的是給你父母祈福。”
“這有什麼奇怪的麼?”這是她想了半天才想出來的理由。
“當然奇怪。你的父母為什麼離開京城?是因為黃埔晨鳴被廢,懿成為了攝國陛下。永親王怕日後受到株連才遠避他鄉,可以說,懿就是迫你父母離開的源頭。試問,我們攝政王府等於是害你骨肉分離的仇人,你為你父母祈福,又怎麼會叫上我這個仇人呢?更何況,只要熟悉我的人就知道,我並不信佛。除了遊玩,幾乎不去寺廟上香。京中與你交好的權貴遍地,你卻特意請一個不信佛的人陪你去上香,還是一個行動不便的孕婦,不是太好笑了些麼?”
黃埔真咬唇,似是不甘就這麼輕易的被戳穿:“可是,慕容懿征戰沙場,叫你去為他祈福,不是很正常麼?”
“征戰沙場的人那麼多,其中不乏與你交好之人的兄弟,你不去叫她們,不也很奇怪麼?”寒寒輕言細語的一句話給堵回去。
“……”黃埔真張張嘴,無話可說。
“其實不止這一點,還有你的神色,無論你如何掩飾,都蓋不住眼底的恨意與苦澀,想必,你最近日子也不好過吧?”寒寒。
黃埔真苦笑一聲:“這都被你看出來了,偏我還以為自己掩飾的很完美。造化弄人!合該我黃埔一族不能復起!今天既然落到你的手裡,我也無話可說,要殺要剮,你隨便吧!”
“你倒是豁的出去,難道你就不為你的哥兒姐兒打算一下?”寒寒語調依舊輕柔,說出來的話卻字字錐心。
“他們是我的骨血,我自然安排妥當。”提起自己的一雙兒女,黃埔真眼底露出一抹柔光,閉上眼睛不再去看寒寒,“總歸,你不會找到他們的!”
“砰砰砰”車門輕響三聲,寒寒手在車壁上輕輕一按,馬車的保護屏障開啟,一股冷風順著車窗刮進來,傳入暗三